李青黛变得越来越美。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开,听说太子这些日子也对她十分宠爱,几乎有求必应。
消息传到李京墨耳中时,让她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再加上前些日子李青黛去看了玉潇,想必是那三个女人联手了,只是短期内,应当是不会有什么动作,李京墨便没有去理会。
丫鬟给她递了一张帖子,“小姐,是王爷那边的人送来的。”
白蔹?
李京墨将示意丫鬟放下后,将手中丹药都放进了一个瓷瓶后,便打开帖子看了一眼。
上面只有简单明了的一句话:说好的时常来看望本王呢?
李京墨有些头疼,将帖子藏起来后,便揣着药瓶子出了门。
罢了,就去看他一次也没什么,正好她也要出一次门。
李京墨去和方姨娘说了一声,便出了府,一路到了翠竹轩——京城最大的首饰店,也是多次照顾李京墨的那家。
走进店内,李京墨一眼就看到了掌柜,以及缠住他的一个少年。
掌柜的抬头看见李京墨,顿时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向她挥了挥手,“李小姐。”
李京墨走过去,打量了少年一眼,却见他也正打量着自己,那双眼带着探究和深沉,还有少年该有的好奇与清澈。
收回了视线,李京墨将丹药放在了桌上推给他,“算算日子,先前的丹药应当是吃完了罢,这是新的,也比之前的好一些。”
“多谢小姐。”掌柜的一张苦脸上顿时便满是欣喜,立刻收了丹药,“没想到小姐还记挂着区区在下,实在让我不知说什么好。”
李京墨没有在意,转而看向少年道:“这位公子,请问你是有什么难题?”
少年看了她片刻,才道:“我在找一个人,听人说这家店铺是京中最大消息也最灵通的,才来这里,结果,似乎也不尽其实。”
掌柜的无奈道:“这位公子,找人这是衙门该做的事,我们如何知道?何况您找的还是一位女子,这便更加不方便了,这京中除了几个有名的女子,其他人的名讳,我们百姓如何知晓。”
“有名的?”少年沉思了一阵,“你且说说那几位有名的事谁?也许便有我找的人,以她的天赋,应当是不会籍籍无名才对。”
掌柜的看了李京墨一眼,“喏,眼前这位便是如今最有名的一位,丞相府的二小姐,年不过十七,便已经五阶实力的修行者,也是三阶的炼药师,极受皇帝宠爱,还赐婚给了骁骥王爷。”
“哦?你是那位王爷的未婚妻?”少年看上去还挺惊讶,末了一本正经的点头道:“既然是他的未婚妻,那应当确实是出色的。”
李京墨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你认识王爷?”
“有些渊源。”随口答了一句,他便又看向掌柜的,急急问道,“剩下的都是些什么人?”
掌柜的面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都是些名声不太好的人。”
少年还是催促着,他没有办法,便说了出来,却是李青黛和玉潇,都是因丑闻而闻名,京中倒是没有另一位如李京墨般惊才艳艳的女子。
少年嘀咕着“不应该啊”,似是很困扰的样子。
李京墨对他印象很好,便道:“既然你认识王爷,不如找他去帮帮忙?我正巧要去找他,一起吗?”
少年想了想,点点头,“好吧,说起来,他也算是欠我一个人情,应当不会拒绝我。”
于是两人告别了掌柜的,一同向王府而去,路上,两人交换了姓名,李京墨才知道他唤叶谨,问及他与白蔹的渊源,他倒是没有多说,只让李京墨去问白蔹,说是自己不好说出来,李京墨便没有多问。
到了王府,门口守着的人见是李京墨,直接便放行了,通报的步骤都省了,可见是白蔹吩咐过的。
到了后面训练场,李京墨见白蔹正在训练着亲信和小金钰轩,便和叶谨暂且坐在了一边。
叶谨看了看小金,又看了看钰轩,“咦”了一声,“两只契约兽,看起来都不是凡品,这位王爷倒是厉害。”
李京墨颇有些骄傲道:“那只五毒兽是我的,因不方便,便暂时寄养在此处。”
叶谨很是配合的“哇”了一声,眼中满是羡慕,却无半点嫉妒之意,只不断说着李京墨运气好。
正耷拉着耳朵的小金终于注意到了李京墨,“啾”的叫了一声,便窜了过来,绕着李京墨亲昵的蹭,更是让叶谨羡慕。
白蔹也看到了她,便暂时停了下来,走过来发现叶谨竟然也在,有些惊讶,“叶谨?”
“王爷。”叶谨唤了一声,却没有起身行礼,“许久不见,看来王爷已经恢复如常。”
“多亏了你。”白蔹由衷的说着,在旁边坐了下来,“你怎的会来此?还与她一次?”
说这话时,他那加重的语气明显是对着李京墨的,让后者颇为无奈,便帮忙解释道:“我去给掌柜的送新的丹药时正好遇到了,他正在寻人,又无意中说认识你,我便将他带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他。”
叶谨也点着头,“是啊,当初我也算是帮了你的大忙,现在让你帮我找个人,不过分吧?”
“自然。”白蔹立刻答应,将名珏唤了过来一并听着,“那人唤什么?什么年纪?样貌?与你什么关系?”
叶谨苦恼的摸了摸眉头,“名字我倒是知道,但是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那便说名字吧。”
“叶卿昕。”
白蔹念了一句,便立刻命名珏去查了,李京墨却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耳熟,却一时间没有想来,便也就没有勉强,既然名珏去了,自然会找到,届时便知道此人是谁了。
她倒是更好奇另一件事,“你们究竟是什么渊源?”
白蔹就简单说了一遍,而后看向叶谨,“你没告诉她?”
“没有。”叶谨一脸严肃的摇头,“军情大事,怎么能随便说呢,这些我都懂。”
白蔹笑了一下,不明意味,“此时看你,倒是和之前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