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欢喜,皇帝便又笑开了,“瞧瞧你,提起这个就开心,倒是容易满足,不过这样也好。”
李京墨笑了笑,再次谢过皇帝的厚爱。
与几人和气的聊了几句,皇帝忽然说道:“说起来,外面关于你的流言,似乎传的很盛?”
“皇上也说了是流言,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意。”李京墨不在意的摆摆手,一副淡然高人的模样,“时间久了,他们自然会忘记这件事。”
“这可不成。”皇帝皱眉道,“女儿家的名节最为重要,也该让那些愚民知道你失踪这么久是去做什么才好,免得又有人乱嚼舌根。”
他又想起了玉潇,前日她还跑到自己面前来说李京墨的坏话,现在想想,越发觉得好笑。若是此事不好好处理,也不知道李京墨又会被人说成什么样子。
想到此,皇帝便道:“此事朕会为你做主,断不会让他们那些人随意污蔑了去,不过,你咋边疆与那么多男儿共处,若是被一些不轨之徒蓄意抹黑,倒也不是容易洗清的。”
这点李京墨倒是没有想到,不过,既然白蔹让她这样说,那自当是有他的打算的。
白蔹也果然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对皇帝道:“儿臣有一个想法,不知父皇可否应允?”
“哦?你且说来听听。”
白蔹笑望了李京墨一眼,悠悠道:“请父皇给儿臣和李京墨赐婚,如此一来,坏名声便成了好名声,也便不会有什么顾虑了。”
李京墨险些被口水呛到,一脸震惊的看着他。这就是他想的法子?赐婚?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皇帝也没有料到他会这样说,面上也是十分诧异。
不待他开口,便有一道身影倏地站了起来,有些急道:“父皇,若是如此便能解除流言,儿臣也愿意娶李京墨为妻。”
这人,竟然还没有死心,李京墨只觉得头疼又恶心,更觉得十分尴尬。
皇帝若有兴趣的在二人面上扫了一圈,“你们都想娶?”
两人对视一眼,都点了下头。
皇帝倒是看起来十分高兴的模样,“那你们倒是说说,你们有何理由娶她?”
白优立刻道:“儿臣是东宫太子,身份便与李小姐相配,这些日子儿臣也一直在帮着调查流言一事,儿臣的心思,也算是明白表现着的。”
白蔹立刻讥讽道:“这么说,太子是真心的?可当初,不是你自己请求与李京墨退婚,并娶了她姐姐的吗?何况你那东宫太子妃的位置已经是有人了,若是让李京墨嫁进去,你是让她做什么?真的与如今的她相配?相反,本王却可以许诺她王妃一位,且我二人在边疆出生入死,已是情投意合,这几日太子虽然殷勤,却也从未得到什么回应吧。”
即使在皇帝面前,他也表现的毫不客气,拿出了他绝不退让的决心。
皇帝此时倒是想起了退婚一事,便道:“蔹儿不说朕都要忘记了,优儿确实主动来找朕与李京墨退婚,朕倒是想问问,既然已经退了婚,你怎么又要娶了?”
白优神色有些郁郁,这大概是他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了,憋了憋,他只能道:“当时是儿臣不懂事,并未与李京墨深交,因此难免对这桩婚事存在芥蒂,因此才做下这样荒唐的事,不过如今儿臣已经知晓了李京墨的为人,又怎能不动心?”
他说的倒是情真意切,李京墨都快吐了。
皇帝又问:“你既然已经娶了人家的姐姐,又想要妹妹,是不是有些过分?且你已经无法许诺京墨太子妃之位,又当如何?”
白优被噎了一下,暗恨当时听了皇后的话,竟然就同意了李青黛做太子妃,他也不能在皇帝面前说出要将李京墨扶正的话,只能含糊道:“儿臣定不会委屈了她,给她的待遇定然不会比太子妃少。”
“空口白话罢了。”白蔹冷道,他能察觉到皇帝的一丝偏心,自然不能再沉默,“实实在在的东西才是可信的,皇兄如今给不了,还是不要给承诺的好,免得教人失望,何况……”
他顿了一下,勾唇看向李京墨,“方才说过了,我二人情投意合,既然如此,父皇是否应当尊重一下李京墨的想法?”
皇帝确实是一直忽略她的,哪怕李京墨再怎么有天赋,她也只是一名女子罢了,终归是低人一等的,不过白蔹说了,他便问道:“你觉得如何?”
李京墨回望向白蔹,见他那副笃定自信的样子,真想打他的脸,但也不想以自己的幸福做赌注,想来白蔹也不会真的娶她或是做什么,不过订个亲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咬咬牙,李京墨一副豁出去的神色,昧着良心道:“是,正如王爷所说,在此期间,我与他情投意合,是有此想法的。”
皇帝明显很是犹豫。
白蔹便道:“父皇,儿臣从未主动请求过什么,这是第一次,儿臣这么多年来难得有一个喜欢的,难道父皇要狠心拒绝吗?”
他确实是不忍心的,都是他的儿子,他也不会狠心到那种程度去。
看了一眼不甘心的白优,皇帝还是闭了闭眼道:“好,朕答应你,立刻为你二人赐婚,优儿,你既然已经有了李家大小姐,便好好对人家吧,何况你修为不如京墨,难免传出什么闲话去。”
白优还未辩驳,对上皇帝警告般的视线,才冷静下来,今日皇帝高兴,所以便温和了许多,但他若是不依不饶,只怕就会让皇帝真的不开心,毕竟,他是代表皇帝输了赌约的人。
他此时的想法倒是与李京墨惊人的相似,左右两人只是订婚罢了,他还是有机会的。
李丞相始终一言不发,此时皇帝忽略了他,他也不敢有意见,反正他知道,他现在是真的奈何不了李京墨了,不说皇帝对她的喜爱,单她这能耐,也是不俗的,只恨到今日才发觉这个往日里的病猫,原来真的是个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