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会自己宫殿的路上,李京墨慢慢摩挲着手上的镯子,脑中细细思考着王后和晴公主的事。
方才她第一次诊脉,只诊出了王后的多年顽疾,但在王后将这个镯子给她后,她再次诊脉,却发现王后曾得过狂症,也便是精神病,不过却在不知不觉中痊愈,想必便是这镯子的功劳。
这虽然稀奇,但也不至于让李京墨如此思索,她所疑惑的,是为什么晴儿会和王后得同样的病状,脉象上看来,两人的症状一模一样,若真不是亲生母女,那便是有人对她们下了同样的毒。
这深宫中,究竟谁有这么深的心思。
虽然此事与李京墨无关,但想到这两种可能,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寒而栗,总要告诉浮明煦才是。
在去浮明煦之前,李京墨先回了自己的宫殿,看到小金正抱着笛子眼巴巴的等着她,不由的笑了一下,“不是告诉你这几天是安全的吗?”
“不行,我不放心。”小金撇着嘴说道,“喏,该换你了,我要睡觉了。”
“等等。”李京墨接过笛子后阻止了她睡觉,“先钻进药箱里去,那边可能也要动手了,笛子这几天放在我这里,但你,我也要顾好。”
“好。”
小金点点头,乖巧的钻了进去。
李京墨便背着药箱,打算去往浮明煦的宫殿。
路上,李京墨看着那镯子,倒是想到了另一件事,如今浮光晴也被发现有狂症,那让她戴几年这镯子,不知道会否有用?
也许可以试试。
李京墨眼中闪过了一抹兴趣。
一路想着事,李京墨再回神时,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条路,她记得应当不该是这样冷清的,今日怎的却一个人都没有?
她慢慢放缓了脚步,提起了警惕,用意念将小金给唤醒,告诉了她这个消息。
这是她第一次用意念与小金交流,小金虽然意外,但也老老实实的噤了声,随时做好战斗准备,抱住了宝箱,并提醒李京墨看好笛子。
走过了半条路,对方依旧没有出现的迹象,李京墨缓缓停住了脚步,试探性的对四周喊道:“既然来了,便不要再藏着了,出来吧。”
一道娇媚的笑声不知从何处传来,“你倒是真不笨,只是我那笛子,你用着可好?”
李京墨勾了勾唇,“好极了,只是我要纠正你一句,这个笛子不是你的,而是小金主人,也便是我的传承师父,医仙之物。”
“医仙?”
紫烟笑着从旁跳出,超前踱了几步停住,,目光落在她的笛子和药箱上,“她都死了那么久了,这东西自然是到了谁的手中便是谁的。”
“那如你所说,此物如今不是在我手中吗?”李京墨转了转手中的笛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这你如何说?”
紫烟的笑容逐渐敛去,瞪着李京墨的目光似乎要冒出火来。
就知道她那都是装的,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看到笛子时还保持那么悠闲。
故意将手中的笛子转了两圈,李京墨道:“不请你的其他朋友出来吗?就你一个还怎么抢回这东西。”
“哼,找死。”
紫烟拍了拍手掌,顿时有一批人从左右跳了下来,严阵以待的看着李京墨。
这些人实力且先不论,单紫烟的蛊术,李京墨便觉得棘手,这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她只能寄希望于,浮明煦已经得到消息迅速赶来。
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紫烟说道:“你的大皇子,此时应当在忙着呢吧,只怕不能来了。”
不能来?
李京墨皱皱眉,心里有些不安,却又觉得,凭浮明煦的能耐,她应当不能如何。
对方说完这句话,似乎也没有再继续与她废话的意思,直接动起了手。
李京墨提起笛子应对,嘱咐了小金暂且不要出来,她太过单纯,也许一不小心就会中上蛊虫,这个药箱是浮明煦用他的灵器加固过的,蛊虫应当是进不去的。
李京墨勉强应付着眼前几人,视线不断看向紫烟,时刻警惕她也许会出手。
打了有几个回合,紫烟也只是闲适的在一旁看着,似乎断定了李京墨会坚持不住。事实也确实如此,这些与李京墨缠斗的人,根本没有用尽全力,只是在与李京墨周旋。
暗自咬了咬牙,这样的戏耍让李京墨有些不甘。
紫烟在不远处笑吟吟的看着,悠哉哉道:“如何?若是你愿意将笛子还给我,我便放过你,至于那宝箱,已经不是我的任务,我也没有必要再纠缠你,这比交易,应当是不亏的吧?”
李京墨冷哼一声,抽出空回了一句:“笛子如今在我手中,便不再是你的,你不必再动这心思了。”
“那我可就真的不留你了,我也是很忙的。”
紫烟说罢这一句,便挥挥手,示意他们下杀手。
围攻李京墨的人顿时便加快了攻势,让李京墨有些抵挡不住,身上顿时便挨了几刀,受了一掌。
小金在药箱里焦急的都快哭了,语无伦次的声音出现在李京墨的脑中,李京墨无暇顾及她,只迅速回了一句不要出来。
眼看逐渐抵挡不住,李京墨正打算找机会逃开时,瞥见不远处的拐角处跑出来一批人,为首似乎便是浮明煦,便先稳了下来。
紫烟几乎也在同一时间发觉,脸色变了变后,对这边的人喊道:“立刻将她抓住做人质,我们的计划的被发现了。”
“是。”
他们的招式不再那么凌厉,以抓到李京墨为主,反倒是给了李京墨机会,迅速脱离了战圈,向浮明煦那边跑去。
“哼,休想逃出我的掌心。”
紫烟冷声说着,迎着李京墨提起笛子吹起来,音调放起,一个细针便打到了她的笛子上,阻断了她的吹奏和召唤,笛子也在一瞬间被打飞了出去。
李京墨看到方才浮明煦隐隐动了动手,想必便是他发射的暗器。脑中也只是闪过这一念头,来不及感叹,她的身后还追着十几人,脚下步子不敢有一丝的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