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一日的情形,她赌气般的将玉瓶扔在桌山,唤来了蔓萝,“你将此丹药送去给王爷。”
蔓萝去拿了玉瓶,欲言又止,李京墨只当没有看见,又问道:“朱承父子如何了?”
“朱伯伯这两日气色好了许多,周管事时不时会去陪他说话。”蔓萝道,“朱承公子在按照小姐所说了解形势并研究打斗方式。”
轻轻“嗯”了一声,李京墨没有什么表示,挥手让蔓萝出去了。
出了门遇见菱栖,蔓萝轻叹了口气,和她说道:“你比我会说话,就好好伺候着小姐吧,也不要让她一直炼丹,这样也不好。”
“我知道。”菱栖笑一笑,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玉瓶,“这是要送隔壁的丹药?小姐不愿意自己去吗?”
“是啊,也不知道要冷战到什么时候。”嘀咕了一句,蔓萝也不敢耽误,收起玉瓶就离开了山庄去给白蔹送药。
这药送到白蔹手上时,让他顿时火冒三丈,“她就这么打发本王?”
名珏看着他作势要扔的玉瓶,忙劝阻道:“王爷,您这丹药还要用呢……”
一道带有压迫力的视线立刻扫到了他的身上,让他冷汗连连,不敢再多嘴。
白蔹冷哼一声,将玉瓶转而抛给了他,“既然这么宝贵,那便由你收着,若是敢让本王看见,你便和这玉瓶一同消失。”
名珏苦笑一声,将玉瓶收进了袖中捂好,刚要说些什么,就见白蔹眉头一拧,不住的咳了起来,肩头也隐隐渗出了一丝血迹。
伤口又开了吗?
名珏心里有几分担忧。
在被白蔹赶出房间之后,他便立刻到了隔壁找到李京墨。
对于白蔹这个下属,李京墨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只淡淡问道:“有何事?可是你家王爷觉得我的丹药有何不妥?”
“那倒不是,李小姐的丹药一向都是最好的。”连忙说了这一句,名珏便犹豫着说道,“其实,是小人自己有事想请求小姐。”
“什么事?”
“小姐,您能不能去看看王爷?”
说完这话,他期待的看向李京墨,却只见后者拧起了眉,似乎很是不耐烦。
在被她拒绝之前,名珏便抢先说道:“小姐且听我把话说完,前几日小姐上山采药失踪,我家王爷知道后十分着急,不待与我说一声就进了山寻您,这一去便是好几日未归,最后回来时也是拖着一身的伤,他之前的伤本就没有好,再加上与您赌气,硬是不许人帮他处理伤口,眼见着他的伤势越发严重,我也很是着急,实在无法才来寻小姐。”
“不论我家王爷说了什么,但至少他是关心您的,还请您看在往日里的情分上,低个头,去劝一劝王爷吧。”
“他……去山里找了我好几日?”李京墨愣愣的问着,“我怎么从不知道?”
蔓萝也在此时适时开口,“小姐这几日一直将自己关在丹房,奴婢们也不敢打扰,便一直没有机会说,当时王爷来找您,知道你不在后便很是着急的去寻您,确实是有好几日未出现。”
他竟然进山去找了她,还害的伤口裂开?
李京墨微微垂下了眸,心有有些愧疚。他之所以受伤也是那日为她挨了一刀,她这几日竟然一直都没有想起来,还一直和他赌气。
念及此,她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再抬头时,对上名珏和蔓萝期待焦急的视线,她点点头道:“好吧,我便随你去一趟,你且先在此等一下,我去拿些治伤的药,顺便也给他看看。”
“是。”名珏激动的应了一声,感激的向她行了一礼。
拿上东西后,李京墨便随着名珏去了隔壁白蔹的府上。
打量着陌生的府邸,李京墨这才发觉,白蔹搬过来这么久,她都不曾来拜访过,倒是白蔹,把她的山庄摸得很是熟悉。
胡思乱想着,她跟着名珏到了白蔹的房门口,还未进去,就听里面传去一道暴躁的声音:“不是让你不要来打扰本王?还在本王门口做什么?”
名珏求助般的看向李京墨,李京墨示意他退下后,便自己走进了房间,不等白蔹再次发作便道:“您的属下也是关心您才在房门口徘徊,若是您能多爱惜一些自己,他自然不会打扰你。”
白蔹满腔愤怒忽然就被这道熟悉的声音压了下去。
从案间抬起了头,白蔹看着这让让他气的磨牙的脸,压抑着冷冷道:“你来做什么?看本王笑话吗?”
李京墨笑道:“怎会,就算我想看王爷的笑话,也不会是在您最虚弱的时候,这种的笑话有什么好看的。”
白蔹气道:“你倒是口气颇大,待本王伤好,你以为还有机会看本王笑话?”
“那就拭目以待?”李京墨扬了扬手上的瓷瓶,“现在我便为王爷治伤,等您好了,再谈这个问题。”
说罢,她就自顾自的走了过来,白蔹虽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但却并未阻止她,只是在她为自己疗伤时有些不爽的说道:“那日你带回来的男人呢?什么人都往回带,你倒是心大,往后若是就这样死了,本王不会为你收尸。”
“您是说朱承?”李京墨手下未停,“我在山中中了陷阱,是他救下的我,我见他灵力已经五阶,实力不俗,觉得可用,因此带回来让他为我效命,先前王爷不就说我缺人手吗?”
白蔹沉默了一下,脸色逐渐好转,原来只是带回来当手下吗?
知道自己误会,他的面色不由得也有些不自在,粗声粗气的随口问道:“你中陷阱了?如今可好?”
“还行。”李京墨淡淡道,“就是腿脚站的久了仍是觉得有些许的酸痛,再养些日子便可好了。”
原来她是带着脚伤回来的?
白蔹的视线不由向她腿脚出看去,虽然心里已经不气她,但面上仍是冷冰冰的,“既然伤了,不好好待着乱跑什么,一个侍卫去找你你就来,当真是不把自己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