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的眼神瞬间冰冷,抚摸她伤口的手指也是陡然加重了力道。
“你和那个江映寒,未免也太过亲近了吧!”
陆季延状似不经意的抬起头紧盯着顾可彧的脸,语气虽然平淡,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顾可彧沉默着并没有回答,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陆季延这个问题。
她手上用了些力气,想要从陆季延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陆季延眯了眯眼睛,目光里流露出不悦,抓着顾可彧伤着的手的手上的力道也突然加重。
直到顾可彧因为疼痛轻轻的“嘶”了一声之后,陆季延才缓缓的放开了她。
他的手插在裤兜里,背着光站着。
“想在娱乐圈混出一番名堂,背后没有资本家支持是不行的,以后你有事可以来找我。”
顾可彧正在抚摸着自己的伤手,听到了陆季延这话,不由得微微诧异了一下。
在她的印象中似乎这已经是陆季延第二次说要做她的靠山。
顾可彧皱了皱眉头,说实在的,她并不愿意依靠谁。
娱乐圈的事有多深她很清楚,那些资本家们,总是很轻易的就能让圈子里的一些人无可奈何的沦为玩偶。
顾可彧的心里虽然不想陆季延和顾可君走的近,可她自己也是排斥这样的攀关系的行为的。
“不!我不想要依赖任何人!我只会依靠自己的力量,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这话让陆季延不由得更加认真的注视着她。
女孩眼睛里自信而又坚定的光彩,竟让他的心微微一动。
他一直在怀疑,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彧彧”,她费尽心机不就是为了得到自己这个大靠山吗?怎么如今他主动提出来,她居然还拒绝呢?
难道是在与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吗?
这个叫顾可彧的女人,还真是有些意思啊!
“那好吧!我期待着你愿望成真的那一天。”
陆季延说完这句话以后就直接走出了病房。
顾可彧自己一个人坐在床上沉默了许久。
陆季延现在之所以会对她这么好,都是因为她在假扮那个“彧彧”,而且现在在他的心里,自己还是一个没什么实力的人,不依靠他根本就无法在圈子里存活下去。
她也明白,自己确实是挺没用的,要不然前世也不会死的那么惨。
既然老天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就是要让她依靠自己的力量逆天改命。
总有一天她会让前世害死自己的那两个贱人——顾可君、梁铭思,在她面前跪地求饶。
——
几天之后,顾可彧总算在主治医生的同意下出院回家。
她站在医院大门前,正觉得有些恍恍惚惚时,一辆轿车在她身后缓缓的停了下来。
她还正在想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辆车,驾驶室的车窗就被摇了下来,江映寒脸上带着微笑,冲着她眨了眨眼睛。
“快上车!”
顾可彧也担心他们在这里僵持会被狗仔给拍到,于是很是痛快的直接坐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去哪里?送你回家吗?”
江映寒缓缓的发动了汽车,柔着嗓子轻声询问顾可彧。
“嗯!”
顾可彧安静的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竟然隐隐的觉得有些寂寞。
江映寒也是看出了她的异样,没有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开着车。
车子经过了一段十分繁华的路段。
顾可彧的眼睛不经意的瞥到了一栋大楼,瞳孔陡然颤动了起来。
那是全市最大的一座豪华酒店。
那里……曾经在那里……
已经很久远的记忆涌上心头,那个漫长折磨的夜晚,男人发烫的身躯,以及那些痛不欲生……
顾可彧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她摇了摇头,想要将那些不好的回忆都甩出去。
没关系的顾可彧!那些不堪,都已经过去了!
这一世,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你要相信你自己。
顾可彧在心里不断的安慰鼓励着自己,想要忘却那一晚的痛苦,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大手突然抚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怎么了?”
江映寒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然而眼底的关切却是藏也藏不住的。
在江映寒关切的目光之下,顾可彧深呼吸了几次,居然就这样冷静下来了,只是额头上满满的全是冷汗。
顾可彧抬起手抚了抚额头,嘴唇苍白一片。
“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
江映寒刚刚看到了顾可彧脸上的痛苦,现在见她也并不想和自己说什么的样子,也就没有再追问什么。
车厢里一片沉寂,过了好一会儿,江映寒才犹豫着再次开口。
“顾可彧,这几天我认真的想了一下,我觉得,我们应该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江映寒心底里是真的很想结交顾可彧这个朋友。
他从出道以来,就没遇上过什么挫折,再加上他家境非凡,也从来不需要去讨好谁,他觉得顺眼的就交个朋友,他看不对眼的,不管对方再大牌也可以完全不理会。
他在顾可彧的身上看到了这个女孩子不同于其他女性的一面,坚韧而又直率,他现在就是单纯的觉得,顾可彧是个值得他结交的朋友,仅此而已。
“你是认真的吗?可你别忘了我们俩现在本就绯闻缠身,就算我们是真正的好朋友,也会被人家误会,绯闻会被传的更加过分,这对我们俩都没什么好处。”
江映寒的脸立刻就变得严肃起来,似乎很不满意顾可彧说的这些话。
“你就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吗?哼!你拒绝也没什么用,我江映寒要结交的朋友,就算她本人不同意也没什么用!”
顾可彧听了江映寒的话,脸上尽是无奈,江映寒这个人什么脾性她也是有所耳闻,也就没再拒绝。
“你要非这里固执的结交我这么个朋友的话,我自然也无法拒绝,我这个人也确实没什么朋友,你要不怕再惹上麻烦的话,我也自然没什么好顾及的,别人什么看法我从来都不在乎,只是怕连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