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林小姐,你的脸更红了,也是热的?”顾以寒手中把玩着一个汤勺,戏谑的看着林沫沫问道。
你大爷的,知道还问?林沫沫有些尴尬的回答道:“额...热的。”
很快,菜品就上齐了,林沫沫其实早就饿了,见菜品上来,哪里还会顾及淑女不淑女的,举筷开刷。
顾以寒望了露起袖管,正欲大战一番的林沫沫,不由得失神,以前也有个像她一般,不受约束的女人,自己却没有珍惜,随后错过,成为了路人。
这一次,他定然不会让林沫沫轻易逃走。
随后顾以寒不疾不徐的夹起一块斑鱼肉,放入辣的那边,他知道林沫沫向来是无辣不欢。
待他拿捏一番,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轻轻夹起,送到了林沫沫碗里。
狼吞虎咽的林沫沫正享受着自己的美味,突然发现一块斑鱼肉进入自己的视线,随后跌落在自己碗里,她一口吸进挂在嘴角的青菜,抬起头来,咽了下去,然后看向了坐在对面的顾以寒,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
额,想起自己的吃相,林沫沫不由得怪起了自己不争气的肚子。
林沫沫在慌张之下,竟然从自己碗里夹起一片香菇,送到了顾以寒碗里,一副别跟我客气的模样:“你也吃哈,你也吃。”
顾以寒的目光从未离开过林沫沫,她被盯的有些发毛,总觉得哪里不对,突然反应过来,满脸的不好意思:“我...我,不好意思,我拿你当我闺蜜了,要不给你换一碗汤吧?”
谁知顾以寒极其反常的夹起碗中的香菇,优雅的送到自己的嘴里,嚼了嚼,一口咽了下去,平淡的说道:“味道还不错。”
林沫沫嘴唇翕张,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竟然吃了从自己碗里夹出的东西,而且这也是她第一次见顾以寒吃辣。
顾以寒却不以为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从餐盘中又夹起一片生菜,放入锅里。
火锅之上一阵雾气缭绕,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尤为朦胧,林沫沫觉得自己这是在做梦,而且一整天都在做梦,因为她实在找不出顾以寒一改常态的理由。
林沫沫看着吃相优雅的顾以寒,再和自己一对比,不由得也慢了下来,细嚼慢咽起来。
又一片牛肉加入自己的碗里,林沫沫有些不适,将它在碗里翻来覆去,最终还是送入嘴中,她随即抬起头来,看着顾以寒欲言又止。
反常,太反常了,难道是他真的喜欢上我了?
林沫沫因为要保持自己的吃相,所以这顿火锅,她吃的极慢,两人足足吃了近两个小时,若是换做她和闺蜜来吃,估计也就半个小时就可以打扫战场了。
当二人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顾以寒绅士的为林沫沫打开了车门,随后一阵呼啸,二人便回家去了。
中途顾以寒接到助理电话,去了公司,林沫沫回到家中,感觉有些累了,便洗了个澡直接睡了。
次日清晨的一缕阳光通过玻璃照射在林沫沫的脸上,可能是因为有些耀眼,随即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顾以寒放下拉开窗帘的手,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这个懒女人。”
说着顾以寒走到床边坐了下去,一只手轻抚着林沫沫的秀发,俯下-身子,在林沫沫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你说你明明在意我,可为什么不承认呢?”
说罢,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当房门被轻轻关上的那一刻,林沫沫蓦得睁开了双眼,这次她并不是装睡,而是因为那个亲吻将她惊醒。
“你还不是一样?明明在意也不承认,你都不承认,我凭什么先承认,男人本来就应该让着女人的嘛!”林沫沫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她看了看表,时间还早,随即静静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神迷离,深入思索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咔的一声,知道是顾以寒走了,才起了床。
在一辆豪华轿车上,顾以寒用手指敲击着座椅,看向窗外,思索着什么,稍后,指节砰嘭的一声,敲在车窗上,呼出一口浊气,淡淡的说道:“去林沫沫公司,顺便帮我约他们的总编。”
“是,顾总。”
车子徐徐开着,不多时已然到了林沫沫公司的楼下。
“顾总,已经安排了。”下车时司机说道。
“嗯。”顾以寒轻轻点头,他这次来的目的是要求她们公司开除余珊,否则就以余珊的人品,在昨天的事情之后肯定会变本加厉的难为林沫沫。
刚进公司门口,前台人员便极为客气的说道:“顾总是吧?请跟我到这边来,总编已经跟我交代过了。”
顾以寒也不作答,在他眼中这一切是那么的应该。
踏进办公室门口的时候,顾以寒便看到一个十分熟悉的背影,他怀疑是自己产生的错觉,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是她!一定是她!那样的背影,我肯定不会记错。
“程可歆?”顾以寒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疑问喊道。
座椅缓缓地转了过来,那个人的脸颊慢慢浮现,肌肤清丽白腻,螓首蛾眉,一双秀目轻轻的眨着。
“果然是你。”顾以寒的神情有些恍惚,往日充满自信的眼睛满是苦涩。
“顾总,你好。”那女人并未接顾以寒的话,而是不咸不淡的说着。
“你还是一点没变,像以前一样,无论是样貌还是性格。”顾以寒微微颔首,望着天花板,回忆道。
“我们还是谈一谈关于工作上的问题吧。”程可歆脸上神情也有些颦蹙。
顾以寒叹了一口气,脸上忧郁一瞬即逝:“是啊,毕竟那些都成为过去了,而且也回不去了。”
说着顾以寒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你们公司有个女人,叫做余珊,她自己被人包/养,还在公司搬弄是非,造谣生事,我想你不会不管吧?”
“余珊?”程可歆微微皱眉,顿了顿问道,“你想怎么处理?”
顾以寒不假思索地丢出两个字:“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