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给过一张百万支票,他收了。”展坤翻到手上最后一张纸,“他们事务所在r市的选址就在我们大厦对面,注册已经在走流程了,今后应该是来r市发展。”
展坤说完合上资料,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不想看见他,让人搅了。”
“是。”
展坤离开,珊迪的电话就到。
“时老大,我好像惹祸了。”珊迪小心翼翼的说着,能让大马虎的女孩子这样做,估计事情还不小。
“什么事?”时晋谦简短的问了一句。
“我好心给你移植花树,你家那宝贝发飙了”
“你把那些栀子花丛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啊?”珊迪惊讶的道,她还没有说什么花呢!
“那是我三年前种的,你可真会挑啊!花园里那么多的花,你折腾它干嘛呢?”
时晋谦抬手扶额,这些年家里能让童瑶记在心上的就是那些花,这珊迪可真会挑东西折腾。
这下小野猫没有撕了珊迪,珊迪已经算幸运了。
“原来是你种的,难怪那么难看!再说别的都那么漂亮,就那么一丛乱糟糟的,一点章法都没有,我当然去休整那个了。”珊迪言之凿凿的道,“还有,我说了一些激励你家宝贝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是你知道的,总是要有人说些她不懂的对不对?”
“你现在找个她看不见的地方待在,等我回来处理吧!”
没有再听珊迪的解释,时晋谦挂了电话,拨了内线告诉展坤自己要回去,有什么给他打电话。
“笃笃笃”
“进!”
“时总,柳小姐上来了。”秘书敲门进来。
“告诉她我不在!”
“可是柳小姐已经来了。”秘书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晋哥!”柳娴雅没有让秘书为难多久,自己出声叫了一句,秘书推开白莲花一样的柳娴雅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
时晋谦扣手表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厉色,最后又恢复了冷漠。
“什么事?说!”冷声道。
“我爹地有了et的消息,中午邀请你一起吃饭。”柳娴雅看不见时晋谦的冷漠一样,喜笑颜开的说。
就那么光着脚丫回的屋里,看见童瑶狼狈的样子,王妈大惊小怪的要上来给她整理,被童瑶拒绝了。
等上楼洗澡后,童瑶才发现手脚被刮伤了不少,被水一泡火辣辣的疼。
翻遍带回来的箱子也没有找到一件长袖和长裤,只好开了家里这个她没有用过的更衣室。
外面的一面鞋柜一面衣橱,看见鞋柜上琳琅满目的高跟鞋,还有衣柜里五颜六色的衣裙,童瑶还是大吃一惊。
在时晋谦变心后,童瑶再也没有把这里当家过,没有去外地的时候,在时晋谦的默许下她很多时候都住自己在r市的公寓里,没有想到这里会为她准备了这么多的东西。
男鞋一律黑色商务版的皮鞋,衣柜里一半的黑白衣物和时晋谦本人的花心比,实在是单调。
除了及膝裙子还是长到脚踝的裙子,在最角落发现了一套家居服,童瑶穿上下楼去。
“少夫人,可以吃午饭了。”王妈听见童瑶下楼的动静,从厨房迎出来说。
“那个女人呢?”
童瑶打量了一圈没有看见珊迪,便问王妈人去哪了。
“那个女人搬去员工房住了,算她识相!”
王妈不屑地撇嘴,要不是看珊迪跑得快的情况下,之前童瑶那么狼狈的回来她就要好好的骂一顿珊迪。
可惜刚刚她去了员工楼那边,她的房门紧闭,王妈敲了半天珊迪都没有出来,最后只能在门外放了几句狠话回来给童瑶煮中饭。
“搬去员工房?”
童瑶有点吃惊,那个珊迪嚣张的样子,不像是会主动认错的人,她这边还没有出气人怎么就跑了。
“咱们别管她,来给王妈看看你的手可有受伤。”
王妈最担心的还是童瑶的手,从来连粗糙一些的东西都没有摸过,在大卫嘴里知道童瑶刚刚去种树,她吓了一跳。
“王妈,我没事。”童瑶欲盖弥彰的往后藏了藏。
“王妈就看一眼”二话不说的就来拉童瑶的手,等看见长长短短好几条红痕后,大惊失色,“怎么伤成这样了?赶紧上点药啊!”
匆匆忙忙就要去拿药箱,童瑶一把把她拉了回来撒娇的道。
“那些药好臭的,抹了药我可能吃不下饭了。”
“那怎么办啊?明天的生日宴你可是要弹琴的,这手都伤了可怎么弹?”
“没事。这些只是划痕,一个晚上说不定就消了。我饿了,赶紧给我准备吃的吧!”
推着王妈去厨房,童瑶阻止了王妈的关心,早上喝的两碗粥,折腾了这么久她的肚子已经空了,化悲愤为力量她觉得自己可以吃下很多东西。
吃了饭童瑶又借口要睡觉,不想闻药味躲过了王妈的好意,躲回了楼上客房。
接了老爷子的电话,确定晚上会回去后,童瑶还没有放下手机,刚刚黑屏的屏幕又亮了,一份彩信。
熟悉的电话号码,童瑶从来默记在心的数字,只是这回前面多了一个零童瑶也没有在意。
想着时晋谦早上怒气冲冲的离去,没有电话倒是来了一条彩信,童瑶自然的点开信箱。
“啪”
就一眼!童瑶惊得掉了手机,心口被人掐住的疼,疼的她喘不过气来,颤抖的手再也没有勇气捡起那部手机。
掉在地毯上的手机画面定格,一滩血水里一个刚刚成型的胚胎,被躯解成好几块扔在里面,粉白的是孩子的身体,鲜红刺目的是血,童瑶甚至还看见了那薄薄的眼皮下黝黑的眼珠。
“啊~啊~”
无声的嘶吼。
没有喊出来,也喊不出来,这一刻童瑶失了声。
酸涩的眼里,泪水已经汹涌而出,噼里啪啦不停的滚落,砸在地毯上很快被吸收。
这就是她爱了十年的男人,给的礼物。
不要她的孩子,决绝到这样残忍的地步。
危言耸听还不够,居然还用了这样卑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