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墨听闻,接着回头看向阏氏一眼,微愣片刻后,才一把收起刀剑,转身冲白芷吩咐道:“带路。”

颜墨此时想要见苏倾画心切,并没有看到此时白芷脸上划过一丝奸佞的笑容。

颜墨跟着白芷离开后,寒露急忙上前来到阏氏身边,安抚着的说道:“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这颜墨他竟然敢这样对本宫,反了,真是反了!”阏氏说完,仍不解气,气恼的将桌上的杯盏挥到地上。

“王爷,就是这里了。”白芷将颜墨带到地牢,一边用手指着苏倾画被关押的牢房,一边开口冲颜墨说道。

颜墨听闻,急切的朝着白芷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此时蜷缩着坐在牢房的苏倾画,颜墨远远的看向苏倾画那般无助的模样,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瞬间顾不上许多,直直的来到早已打开的牢房门前,一把将门推开,刚想要上前将苏倾画揽入怀中,身后的门瞬间被人在外面重重的关上。

此时,颜墨面前的女人也一脸迷茫的抬起头来看向颜墨,颜墨定睛一看,这哪里是苏倾画,只不过是一个与苏倾画身形相近的奴婢穿着苏倾画的衣服而已。

“倾画她到底在哪里?”颜墨一把扯着地上那名奴婢的衣襟将她从地上拽起,近乎嘶吼的询问道。

“奴婢不知,奴婢不知……”那名奴婢也一脸惊恐的不断的冲着颜墨摆着手。

“颜王爷此时如此为难一个奴婢未免也太有失风度了吧。”阏氏傲慢的声音从牢房外传来。

颜墨闻声,双眼猩红的转头看向阏氏,眼神中难掩的杀气,用双手狠狠的拍向牢狱的围栏,恶狠狠的问道:“现在倾画到底在哪里。”

“现在你的状态我不认为适合我们进行谈判,还是等王爷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吧。”阏氏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颜墨见阏氏转身离开后,气恼不已的狠狠冲着牢狱的门槛疯狂的捶打着。

“今天的事情白芷处理的很好,还是你头脑机灵,现在我们就这样将颜墨吊着,我就不信他还能忍耐多长时间。”此时的阏氏早已没有了刚才的怒气冲冲,只是一脸惬意冲着白芷夸赞道。

此时站在阏氏一旁的寒露全程微垂眼眸,眼底划过一抹厉色,很明显现在白芷深得阏氏重用,寒露渐渐的觉得自己回来之后,越发在阏氏面前插不上话。

寒露不想再回到之前的那般生活,整日提心吊胆四处奔波,但是现在寒露深深的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如果真的想要自己长久的待在阏氏身边,只有想办法将这白芷除去,才能一劳永逸。

此时早已被阏氏转移关押地方的苏倾画以及封铭等人围坐在一起,箫剑忧心忡忡的分析道:“阏氏这样突然将我们转移,想必颜墨此时已经到达匈奴境内。”

“太好了,王爷终于来了,那我们岂不是很快便要逃离这个鬼地方。”纯曦听闻,一脸兴奋的说道。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此时在一旁的封铭缓缓的开口说道。

“阏氏一向阴险狡诈,而且现在在颜墨势必一定因为苏倾画丧失理智,只要阏氏稍微用计,此时的颜墨便很容易中招,所以现在情况十分不容乐观。”箫剑此时一脸镇静的分析道。

“若真是这样,我只希望颜墨不要与阏氏硬碰硬,现在我们已经重返了匈奴的境内,想必短时间也难以逃脱,如果此时与阏氏太过针锋相对,日后颜墨在匈奴的日子便更加不好过。”此时苏倾画也眉头紧皱,忧心忡忡的望向窗外,镇静的开口说道。

“王妃,如果阏氏那毒妇,强行逼迫王爷,迎娶凉夏公主该怎么办。”纯曦在一旁,一脸不情愿的说道。

“如果真的到了非娶不可的地步,那我自然也不会阻拦,因为我相信颜墨,无论他迎娶多少女人,都会始终对我如一。”颜墨对于自己的真心,这一点苏倾画还是很有自信的。

箫剑在一旁听闻,不由得目光一暗,难道凉夏真的要嫁给颜墨了吗。

箫剑不敢想象,日后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凉夏居住在王府,每日与颜墨朝夕相处的模样。

“我真是不知道这凉夏公主到底是怎么想的,费尽心思的想要嫁给一个并不爱自己的男人。”纯曦在一旁兀自的自言自语道。

箫剑早已听不进去旁人的任何话语,而是径自的走向一旁,望向此时窗外阴冷不已的月光,黯然神伤。

第二日一早,阏氏再次来到地牢,走到了关押着颜墨牢房的门前,看向此时低沉不已,歪坐在墙角的颜墨,开口说道:“不知经过一夜的沉淀,王爷思绪可否清明,如果王爷觉的时候到了,那本宫便静下心来与王爷商谈一番。”

“现在倾画怎么样了?”听到我的声音,颜墨并没有抬起头,阴冷的声音从颜墨散落下来的碎发中透过。

“关于王妃的安危,这一点颜王爷可以放心,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了她。”阏氏虽然十分的想借此机会,一举将苏倾画的孩子打掉,但无奈现在苏倾画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阏氏握在手中最得力的把柄,还不能轻易的妄动。

“你们如此大费周章,不就是想让我迎娶凉夏公主,我实在不明,我娶了凉夏公主对于皇后您来说有何有好处。”颜墨终于微微侧脸,一副阴郁的模样,看向阏氏不解的问道。

“王爷简直说笑了,你代表我们匈奴国语与西凉和亲,建国安邦这等好事,对于整个匈奴以及西凉子民来说,都是十分有益的!本宫身为匈奴的正宫皇后自然愿意为可汗分忧,解决可汗这一直以来,所忧心之事。”

阏氏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冠冕堂皇的说着,阏氏一直以来想要逼迫颜墨迎娶凉夏,除此原因之外,还有就是想要将凉夏嫁入颜王府中,整日的与苏倾画作对,让苏倾画与颜墨的日子不得安生!阏氏此时,对于苏倾画的恨早已超越了生死,不愿意轻易的就将苏倾画给杀死,而是想要一点一点的折磨她,而且颜墨与苏倾画的恩爱早已让阏氏十分不爽,阏氏偏想要打破颜墨与苏倾画这样一夫一妻十分恩爱的状态。

“如此听来,皇后简直十分忧国忧民,当之无愧的国母,在下着实佩服。”颜墨语气十分嘲讽的冲着阏氏说道。

颜墨心中对于阏氏的那些小心思,自然十分明了,阏氏没有这么大的胸怀以及肚量,她只不过是想要让自己与倾画的日子不得安生,要是放在以前颜墨自然不会轻易的答应迎娶凉夏这种荒唐的事情,毕竟颜墨心中只有苏倾画一人,不愿有别的女子在中间打扰,同时也不愿耽误了她人的终身幸福,只不过现在一切都是凉夏自找的,就算将她娶进府,颜墨不予理会,便也造不成什么威胁。

现在颜墨不愿再让苏倾画多受一分的苦,不过是娶一个女人进门做摆设罢了,颜墨也不再挣扎,冷冷的开口冲阏氏说道:“既然皇后等人都执意想让我迎娶凉夏公主,将整个匈奴子民的终生幸福都拿了出来,本王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你这是同意了?”阏氏听到刚才颜墨的一番说辞,不可置信的再次开口询问道。

颜墨并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直直的看向阏氏,对于刚才阏氏所提出的疑问表示默认。

阏氏见状惊喜不已,自己心心念念筹谋许久之事,终于得以成功,看来这颜墨对于苏倾画的情意也不过如此,才只不过一天的牢狱之灾,即刻便顺从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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