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希儿的背挺直,樱唇抿得很紧,目光陡然清冷起来。
刚挂了他的手机,于是他就开车追了车,那么狂妄任性的行为,在高速公路上逼停他们,若是车太多的话,车祸的可能性极高。
他却为了自己的狂妄完全不顾及所有人的生死。
疯子!
她心中恨恨地骂道。
他就站在车门之外,目光阴冷幽黑地注视着她,闫器从另外一辆车推门出来,然后走到车床,轻轻地敲了一敲。
司机探出窗外,不知道闫器说了句什么,然后身子缩了回来,转身对陌希儿说道:“陌小姐,南宫少爷请你出去。”
陌希儿冷淡地说:“我不会出去的,你将车退后,然后开车离开。”
司机缩了缩肩膀,为难地说:“南宫少爷说,若是你不出去的话,那么我们就出去,他进来,陌小姐,你不要让我们为难好不好?没有人惹得起南宫少爷,何况只是我这种小人物。”
丹丹担忧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少爷为什么要截停我们?希儿姐,我们什么时候得罪了南宫少爷了?哎,一定是我刚刚吃太多了啦,怎么办?我不能失业的希儿姐,家里弟弟在读大学,如果我失业了他怎么办?”
司机是风明翰的人,自然非常了解南宫泽的势力,他也说:“陌小姐,我上有老母,还有妻儿要养,真的不想被南宫少爷对付……”
丹丹的话让希儿心中一软。
南宫泽为了对付自己,确实会牵涉无辜。
她不能连累他们的。
她勉强笑了一下:“没有什么的,你们留在上车,我出去。”
说完,推开了门,深呼吸了一下,她也和他们一样害怕,甚至比他们更害怕那黑夜之中的男人。
此刻,她多么希望明翰哥就在身边保护自己。
但是这一刻,她很清楚,没有人能永远保护自己,像过去的十多年一样,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没有人,没有人能担保她不会再有伤害。
她心里没有任何的怨恨,只有害怕,还有愤怒。
陌希儿就站在他的面前,她的背骄傲的挺得很直,就算害怕,她也不会让他知道,她是这样的恨他一次又一次霸道的纠缠。
南宫光的目光像鹰一般锐利而阴戾地落在她在黑夜之中越发清丽的脸庞上,她的目光清亮得仿如明月,能照出他的黑暗来。
他从来不后悔遇上她。
不管她是怎样的人,他都不曾后悔这样一而再,没完没了的纠缠。
这女人太倔强,偏偏就是这样的倔强让他喜欢,疯狂了一样的喜欢,也疯狂一样的恨她。
他当然知道这样追上来是多么的危险,但就是受不了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突然消失。
此时,他所有的怒火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失而复得地狂喜,他没心情去理会这种狂喜为什么这么强烈。
南宫泽只想将面前这小女人紧紧地拥入怀中,告诉她,不必逃避他,他不会伤害她,只要她乖乖地听他的话,他绝对会疼她。
尽管,他从来没有疼过任何女人,也不懂得怎样疼爱,但是,他可以给她这世界上最珍贵最美好的东西,甚至能给她任何人都给不了她的。
只要她不再和他作对。
陌希儿清冷的嗓音在黑夜之中响起,“你到底想怎样?”
语气里的恨意是那样的强烈,强烈得让南宫泽一怔。
不等他回答,陌希儿用充满了讽刺的语气道:“大家都说南宫少爷从来不主动去追任何女人,更讨厌纠缠不休的女人,更更从来不和同一个女人睡两次,可是你已经睡了我不止两次了,难道南宫少爷是爱上我了吗?呵,我真荣幸。”
这话让他顿时恼羞成怒,心中的那丁点温柔顿时消失得一光二净,脸孔寒冷得像是千年的冰雪,说:“陌希儿,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会爱上你?”
陌希儿迎上他暴戾的目光,不畏惧地说:“若是不爱我,就放了我呀,为什么缠着我不放?”
南宫泽陡然笑了,笑得很冷,笑声仿佛有毒的蛇发出一嘶嘶声音,目光紧紧地锁住她的脸庞,说:“陌希儿,你玩这一招还太嫩,想用激将法逼我放弃你是不是?”
陌希儿的脸一热,幸好在黑夜之中,他应该没有察觉到她心虚的脸红。
她不语,只是清冷地迎着他强势的目光,努力地不让自己的软弱在他的面前表现出来。
他继续说:“我缠着你,是我暂时还没对你的身体厌倦!”语气很冷,也很残忍:“在我没有对你厌,倦之前,不管你是谁的女人,我都不会放过你。”
她冷冷地说:“那你和狗有什么分别?”
他咬牙,恼怒,一手捉住她的肩膀,握得她的骨头咯咯地响,说:“你敢骂我是狗?”
她冷笑:“不然呢?你以为你是什么?”
南宫泽将她推向了车头,继而压了下来。
他咬牙,带着明显的恨意说:“小东西,你就不能像别的女人那样讨好我,乖乖地听我的话,非要逼我对你动手吗?”
她说:“原来南宫少爷有被虐狂,以前所有女人对你太顺从了,就因为我一直没有顺从,所以突然变得特别起来了?看来我这种手段还挺有效的,南宫少爷对我这样沉迷,真是荣幸,是不是?”她又用这种极尽讽刺的语气来伤害他。
但是明显,南宫泽不是那种被伤害了就会退缩的人。
那样只有一个后果,就是让他以加倍的伤害来还击。
他们就像两只互相撕杀的兽,陌希儿尽管处于下风,她也不甘心被他活活生吞,她想尽办法要在他的口中存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尽办法伤害他。
南宫泽恨得咬牙,这该死的女人,就是有本事激怒他。
望着她精致的脸孔,凝脂一般的肌肤在黑夜之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充满了诱人的光泽。
如果是别的女人,他才不管对方是不是女人,一定会揍她。
但是现在,他竟然狠不下心来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