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还有旁的出口,唯有大老板知道,他带着十多个兄弟从那跑了。”
“放气!”
凌菲张口骂道,
“如果有旁的出口,你怎不跑?敢他娘的骗老子,我如今便把你拆骨炖啦!”
“不要!别!”
野匪瞬时吓的面色惨白,战声道,
“我句句全都是实话,大老板的确逃走了。
他就带了十多个兄弟,那出口是向下的暗道,上边关卡,他们入了下道便把关卡关了,留下我们几个魅惑你们,好为他争取时间!”
荀获听言面色一沉,嘱咐诸人熄火,带着几人入了土洞,非常快便返回,洞中的确没人了。
“奶奶的!”
凌菲怒斥一声,此回决不可放过一人,如果放虎归山,他们今天作的所有都白费了。
忽然目光一转,凌菲一把把跪在地下的野匪拉起来,狭眼笑说,
“想不想活命?”
“想!想!”
野匪点头如打蒜。
“那爷爷给你个活命的契机!你可知你们二老板从哪条路回来?”
野匪一怔,忙道,
“知道。
知道!”
“非常好!”
凌菲扬眉,浮露出一个奸猾的笑,
“走罢!咱一块去迎接二老板!”
野匪二老板是个黑瘦的男人,人称红毒蛇。
带着100多个野匪赶着几辆厢车方才从滨江回来,夜间在一背风坡歇息了一个时辰,天快亮时才又起身赶路。
他们此回劫的是个举家搬迁的商人,劫了几车的路费,又绑了三四个个壮年男人跟几个女眷,仓促往峡谷中赶。
眼看再过一个山坡便是山门儿,忽然幽林中远远的奔来十多个人,带头的野匪满身刀伤,到了近处便哭叫道,
“二老板,山庄给禁兵剿了,兄弟死伤大半儿,大老板带着我们几个从暗道里逃出来,要我来接应二老板,赶忙去营救大老板!”
红毒蛇大惊,一把把他扯起,
“管三?你讲的可是真真的?”
管三连连点头道,
“是真真的!如今禁兵还在谷中,二老板你可千万不可以回去!”
此刻天似亮未亮,林中起了轻雾,更加幽冥蒙眬,红毒蛇抬首瞧了瞧管三带的几人全都是衣衫褴褛,满脸的血渍,一把把管三扔在地下,疾奔两步,借着山势向下瞧,果真,两内外的山门处有还窜着浓烟。
重呵一声,红毒蛇问说,
“大老板如今在哪儿?”
管三忙道,
“小人不知,我跟大老板分开时,大老板要我来迎二老板,说你知道他在啥地方,自会前去。”
“恩!”
红毒蛇点头,转身招呼背后之人,
“兄弟们,山庄回不去了,不必怕!咱如今便找大老板去,留着筱峰在,不怕没有柴烧,等禁兵一走,咱还在此潇洒!”
“是!全听二老板!”
100多个野匪齐声叫道。
“随着我走!”
红毒蛇吼了声,率先向着树林东边走去。
管三带着背后的十多个人和在野匪后边,畏缩的转脸瞧了一眼,立马觉的侧腰际一顶,半大少年满脸的红血,阴恻恻的在他耳际笑说,
“不要想耍花儿样,老子的刀随时能要了你的命!”
管三忙轻声道,
“不敢、不敢,小人只想要把功折罪,留条命活着。”
荀获带着十多个扮成野匪的兵卒不离凌菲左右,垂头和在后边。
红毒蛇带着诸人出了树林,爬过一个山坡,再一回入了一片丛林,走了不远,前边豁然出现一土洞,比先前的山门小了很多,给山草草蔓遮盖,不用心看和本没有法发觉。
红毒蛇走近两步,手搁口中,只听两短一长的哨声发出,非常快满身血渍的唐十八带着十多个同样窘迫的野匪跑出。
见着花儿涩满眼惊喜,
“二弟,你回来啦?”
红毒蛇向前把他端详一通,又瞧了瞧他背后之人,蹙眉道,
“大哥,咋会这般?”
“我亦不知,禁兵伪装成咱寨中的兄弟,谎称你遇见了埋伏,我带人出去营救,接过给他们堵在土洞中!老三死啦,兄弟们也全都给杀掉,连山庄都回不去啦!”
唐十八悲疼的道。
“大哥安心!”
红毒蛇三角眼一狭,狠辣的咬牙道,
“我必定为三弟复仇,要这帮官匪血债血偿!”
唐十八重重点头,忽然记起啥,抬头道,
“二弟,你可遇见禁兵?对啦,你怎知来此找我?”
红毒蛇道,
“是管三通风报信,我才免的一难。
他此回算作救下了我一命,管三,过来!”
管三全身一震,畏怕的轻缓向前两步,
“见、见过大老板!”
唐十八蹙眉看着他,忽然双眼一张,大叫道,
“不好!二弟咱中计了,快住”
然却已晚了,红毒蛇还未反应过来,背后一人如泥鳅一般滑到他背后,抬手对着后心便是一刀,不等他倒下,那个人跃身飞起,挥刀向着对边的唐十八砍去。
100多个野匪面对忽如其来的剧变震惊的怔在那儿,站在最终的十多野匪忽觉胸下一凉,一带血的刀刃透胸而过,转脸便见随着管三一块来的“兄弟”目光寒洌的望着他们,不发一声的拨刀冲入人众中。
唐十八一把扯过一个野匪挡在跟前,逃过一命,转脸往土洞中跑。
忽然头上黑影一闪,荀获飞身而起,一脚踹在唐十八心口,把他直直踹飞出去。
男子站在洞门处,背手而立,挺拨的体态在方才升起的晨辉下,如若战神降世。
此刻一直和在凌菲等人背后一路和踪而来的承平带领众兵卒也杀来,100个野匪一惊一吓之中早便已失了斗志,非常快所有都给制服。
荀获走至唐十八跟前,抬手欲了解他性命,唐十八忙跪地告饶,涕泗横流,直言再亦不敢。
荀获面颜清寒,目光冷澈,没半分动摇。
“元帅请慢!”
凌菲急斥一声,扯着一个面上摸了烟灰,身着野匪衣裳的人过来,笑说,
“元帅先不要杀他,可否把他交于我?”
唐十八一听瞬时又有了生存的希冀,对着凌菲嘭嘭叩头,
“军爷饶命,我再不敢了,只求军爷留条性命,小民作牛作马报答军爷!”
荀获眉角微蹙,紧狠的望着凌菲,看她随手拣起一把钢刀,递到身旁那个人手头,道,
“去罢,亲手杀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