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是谁?谁让你们来的?”声音颤抖不止,还带着哭音。
在洗手间里头,郑初雪头发零乱,她极是狼狈地坐到地板上,哪怕是地上还有水渍,或者是带着别人鞋子印上的异味,她也没有心思顾及那么多了。
她只想逃离,心中的恐惧也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甚至,她已经怕得不敢哭出声来了,惊恐的泪水不断地流淌过泛白的小脸。
她的脸颊火辣辣地疼,嘴角也泛起了血丝。
化不开的怨恨眼眸恶狠狠地瞪着欺负她的那两个女人,抑或说那两个根本就不是女人吧。
那头发极像是假发,虽然她们也穿着长裙和高跟鞋,可是,动作极其粗暴。
那腿那么粗,手臂也粗,还长着不少毛,那两个女人打扮的女人哪里是女人哇,应该是乔装打扮的男人。
她们都戴着口罩,她们的脸,她看不清楚。
混蛋,竟然敢欺负她!
即便是想骂人,郑初雪也不敢吭声,她只是在心里咒骂而已。
“别人给了你们多少钱?我给你们双倍,不,是三倍,十倍随你们开口,只要你们放过我。”
“噗”
那两个女人模样的女人一点也不客气地微露唇朝郑初雪吐口水,她们哪里肯放过她,手里握着一把剪刀,明晃晃地朝她晃动。
“不要你们不要划花我的脸你们饶了我,我不会报警的,我也不会乱说的。”
立时,郑初雪很没出息地缩成了一团,可惜,她背脊已经贴在墙上了,她无路可退。
要是硬闯,她也冲不出这女人打扮的男人的包~围的。
她试过大声喊救命了,她越是叫,他们越是揍她揍得厉害。
脸疼,应该是肿了,就连耳朵也是轰轰的响。
至今,她头还有点晕的,可见那两人对她下手可狠了。
急忙中,郑初雪颤动得厉害的手打开了包包,她掏出钱包,她身上的钱都掏了出来扔给那两人。
可是,人家没要她的。
两把剪刀依旧对准她。
不经意间,她瞟到了自己的手机,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她的手摸上了。
刹那间,她的包包被其中一个“女人”抢过来,全部丢在地上。
那个手机,也被高跟鞋狠狠地踩了几下。
即便是没有粉碎,恐怕也不能用了,那屏幕都完全裂开了。
“女人”们凶恶地抬高下巴,眼神阴沉沉地,刹那间,她们拽住郑初雪的头发就胡乱剪一通。
“啊不要疼不要这样子对我不要呜呜呜诚,快来救我。卓希,呜呜呜你在哪”
郑初雪哭喊了也没用,瞬间,一撮一撮的头发往地板上掉。
“呜呜呜混蛋,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不会放过。”
狠绝的声音从郑初雪的牙齿缝间迸出来,她的面容也是极其的狰狞。
“死三~八,还敢这么拽!”
“啪”的一声响,郑初雪的脸蛋又挨巴掌了。
紧接着,她人都还没回过神来,冷不防的,一股恶心的血腥味从头淋到她的脚,她一身都是了。
“啊啊啊”
“叫什么叫,谁让你这么嚣张,敬酒不吃吃罚酒,大把人看不顺眼你的。谁让你得罪了那么多人,港城想你死的人大把。”
“”郑初雪径自哭,她害怕极了,双腿、整个身体都不自觉地剧烈颤抖着。
“这是狗血,谁让你这么贱,特地赏给你超度一下你那个阴暗的灵魂的。”
郑初雪听得很清楚,声音是男人的,这两个女人打扮的就是如假包换的男人,那个掌打她的力量,要比女人大多了。
她除了哭之外不敢吭声了,整个洗手间也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很浓很浓。
对她泼完狗血之后,那两个男人迅速走了,洗手间只剩下她。
郑初雪哪里敢报警,那两个男人走了她也不敢求救。
她现在这个样子狼狈极了,她不想别人看见,丢死人了。
刚才她还在会所里头炫耀,现在,她就连出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不晓得那两个践人把她的头发弄成了什么样子,总之,她现在跟血人没什么分别了,浑身腥臭味。
就连她自己都十分的嫌弃。
她真不知道是谁敢这样对她,还要是光天化日之下,好狠!
警告过她的人,最想弄死她的人是宇文炫应该是跟那个老不死脱不了干系的!
郑初雪的眼神极是幽怨,她心里也弥漫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了,总之,这个血恨她一定会记住。
“初雪去了那么久洗手间了怎么还不回来呀?”
“她不会是走了吧?”
“不会吧,下午茶不是她说要请的吗?这都还没买单呢,她也没跟咱们说一声。”
“”
那群八卦女人幽怨地说着,种种猜疑都有,跟刚才那讨好,追捧的拍马屁场面截然不同。
听着这些幽怨声音四起,周茉和雷芷卉可开心了,心里实在是太爽了。
“要不,我们派个人去洗手间找找吧,或许初雪还在那里?”
“哎呀,不好了,我打初雪的电话,她关机了,不在服务内。”
不祥的预感,其中两个女人去了一趟洗手间。
里头干干净净的,好像清洗过一翻似的,洗手间里哪里有人啊,每个门都是开的。
她们就连角落也找过了,洗手间里的杂物房也看了,确实没人,哪有郑初雪的影子?
“死八~婆,玩我们,没钱就不要说请我们喝下午茶嘛,还要我们点最贵的。混蛋,说不定啊她无名指上戴着的那个钻戒还说不定是假的呢。”
那两个去刺探的女人回来了,如实相告,顿时,怨恨声和咒骂声四起。
仔细一算,这高级会所里,她们吃的喝的,少说也要上万块,玛蛋,竟然还要她们自己贴钱。
“他玛的,装高贵,我看她就连一个私生女都比不上。不管怎么说,唐亦然的大哥人家是唐傲风,听说他很疼她的,出手可是大方了。
她大嫂是有名的珠宝设计师,哪怕是人家不干了,娘家夫家有得是钱,人家对唐亦然也很好。
就连她那个爸,人家也是亿万富豪,死了总有她一份财产的,她后辈子肯定不愁吃穿。就连那个挂名二哥也对她不错,唐亦然真的是踩了狗屎运的。
还有人家那个妈,二婚了,还要是恒泰航空的总裁夫人,她郑初雪那个臭婆娘拿什么跟人家比?
没得比的,是吧?唐亦然勾一勾手指头都能把她踩到脚下去,就爱在我们面前装~b,践人!”
女人们一边骂一边算钱,郑初雪临时不见了,她们只好aa了,还能怎么样,只能认倒霉了,谁让她们想贴她,还以为她真的是宇文家少奶奶似的
周茉和雷芷卉一直偷笑,她们听得太解恨了。
看,现在是作死了吧,怎么嚣张就该怎么还!
郑初雪没打电话给自己,也没来宇文地产找自己,更没有约自己吃饭,莫名的,宇文诚松了一口气。
下了班,有点闷闷不乐的他直接回颐景园了。
他回来了,唐亦然没回来。
这段时间,他极少看到她,反正她也不理他。
他买给她的药,她没用,丢了。
以前,他想要的生活就是这样,他不想唐亦然总是碍着他,现在,他如愿了,可是,他心里却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
每天,他都有点莫名的烦躁。
宇文诚刚脱下西装外套,他的脚就有一团东西在蹭他。
他眯眼瞧了一下,没好气地哼:“道格拉斯,你走开。”
说着,宇文诚还用脚拨了拨它,它就是蹭着他的脚,它不走。
甚至,它还可怜惜惜地望着他。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刹那间,道格拉斯咬住了宇文诚的裤脚,示意他跟它走。
在道格拉斯的带领下,宇文诚来到了它的专用浴室。
微微蹙眉,他瞟着它,“你是不是身子痒了?不舒服?”
随即,道格拉斯摇了摇尾巴,它还添了添宇文诚的脚。
“你等一下吧,我去换身衣服。乖,我很快回来的。”宇文诚蹲了下来,他轻轻地抚摸着道格拉斯的毛发。
每次,都是他早回来,不仅没见到唐亦然,她这段时间也受了伤,她是没办法给它经常洗澡的。
道格拉斯也蛮有灵性的,它还知道要找他了。
宇文诚没有食言,他换了双拖鞋,还穿一条短裤和t恤又来了。
反正他没给动物洗过澡,他不知道要在为道格拉斯洗澡前替它塞住耳朵以防止水会流进它耳朵里。
他什么措施都没做,就让道格拉斯站到浴缸里,打开花洒,他给它洗澡了。
“她最近也没理你了吧,道格拉斯,你真可怜,都是我连累你了。”
宇文诚的口吻蛮幽怨的,他对着道格拉斯自言自语。
“没人跟你玩,咱俩一起过呗,反正,我们俩也一起过了三年,不差以后的日子了。”
“”
“喂,你别老是甩身子,把水和泡泡都弄给我了。难道我给你洗得不舒服吗?她平时是怎样*着你的?”
“”
“汪汪汪”道格拉斯摇头了,它还冲着宇文诚叫了起来。
“好了啦,别叫了,我现在就给你冲水,准备上来烘干毛发了哦。”
“汪汪汪”
道格拉斯又叫了几声,它还是在摇头。
“你干嘛呀,不开心吗?”
道格拉斯一身的泡泡,宇文诚也不知道它想干嘛,他还是给它冲水了。
刹那间,道格拉斯一个用力去甩它身上的毛发,宇文诚不仅是衣服湿了,就连脸也是水渍。
“呼”
给只狗洗澡也真不容易,宇文诚直呼气,大手一捋脸上的水渍。
道格拉斯从浴缸里跳出来了,它还是胡乱地甩头,“汪汪汪”
“我这不是在给你烘干毛发吗,等一下带你出去逛逛,乖,不把毛发弄干很容易生病的。”
道格拉斯洗完澡了,它还是不愿意离开浴室,它还围着宇文诚转圈圈。
还有,它的头也磨蹭着他的脚。
“道格拉斯,你这是怎么了?头不舒服吗?”
宇文诚蹲了下来,他仔细看了看,只见道格拉斯的耳朵有水渍流出来。
也不知道对不对,他去拿了些卫生棉,然后帮它一点一点弄干。
“是不是这样?这下舒服了吧?”
道格拉斯不叫了,它添了添宇文诚的手。
“好吧,我也无聊,我们去花园走走。”
宇文诚带着道格拉斯离开了,走在花园里,只见他的背影弥漫着无限的落寞。
郑初雪的头发被剪得惨不忍睹,好好的长卷发,变成了不堪入目的鸡窝头。
长短不一,非常难看。
她的脸被打得红肿,呆在家她不敢出门,也没少抹药和擦鸡蛋,几天后没那么严重了,她才赶紧去发型屋接驳头发。
要不然,她真的没办法出去见人。
手机坏了,她也换了个新的,至此,她不敢在朋友圈露脸。
那天她落荒而逃了,她被那群践人说成了逃避买单,把她的名声都传臭了,还在骂她装~b。
真是可恶,她平时可是没少请她们吃喝玩乐的,果然,那群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个个都是势利眼,就爱拍马屁。
郑初雪发誓,她一定要做宇文少奶奶,绝对不是随口说说而已,也绝对不要被人看不起。
眼看这婚期越来越近了,宇文诚和唐亦然都还没有去试礼服,婚纱照也还没拍,宇文炫对他们的行为大为不满。
他看不下去了,也终于在吃早餐的时候逮到宇文诚发话了,“诚儿,你忙归忙,你也要抽时间出来陪老婆。这个星期六日,你跟傲然去试礼服,看看有哪些地方需要修改的赶紧改,礼服都帮你们订好了。
婚纱照也赶紧去拍,我让摄影师好好准备准备,提前给你们弄出来。这婚礼你别给我搞砸了,宇文家的请柬全部发出去了,整个港城人都在看着的,也绝不能失礼于唐家。”
“爷爷,礼服不用试了,按我的尺寸做肯定合身的,你让她自己去试得了,她的比较麻烦。至于婚纱照,以后有时间再拍吧,再说了,结婚那天不也是要拍的吗,不用拍来拍去那么麻烦的。”
一天到晚,唐亦然早出晚归,他哪里有什么时间见到她,他们现在就连一句话都说不上,也没有电话联系,还试礼服,还拍婚纱照,这不都像仇人似的了吗?
这婚还不知道结不结呢!
“宇文诚,你给我听着,不管你怎么做,这个星期六日两天时间内都给我搞掂,别冷落了傲然。下个礼拜天的婚礼一定要如期举行,要不然你给我滚出宇文地产。记住,在婚前一定要跟那个女人断了来往。”
宇文炫的眼眸窜出火瞄,他的态度相当强硬。
老爷子这样逼自己的儿子,颜以馨相当的不满,气头之上,她又不敢插嘴。
初雪那丫头有什么不好的,她就可喜欢了,真不知道这老顽固的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颜以馨一个劲在心里希望着的,这个婚不要结,最好是结不成,新娘换人。
“爷爷,你除了知道要拿宇文地产要挟我之外你还有别的法宝吗?你专横独断,有意思吗?”擦了擦嘴巴,宇文诚早餐也不吃了,他走了。
贺卓希虽然没有吭声,但是,他的眸光狡黠地闪转着。
他当然也希望的,这婚是最好结不成,最好是宇文诚奋抗到底,最好是激怒了宇文炫。
没多久,贺卓希也去上班了,他还把今早的事告诉了郑初雪,他要她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宇文诚和唐亦然结不成婚。
哪怕是在他们婚前爆出一桩丑闻也行。
总之,这婚不许他们结成。
周茉平安生了个儿子,唐亦然利用下班时间去了同仁医院看她。
离开的时候,她偶遇了齐睿。
“你的伤怎么样了?好了没有?”
“谢谢齐大医生,谢谢你的药,我已经好了。结疤了,坏死的皮肤组织也脱落了。”说着,唐亦然把手扬给了齐睿看。
“你一个人吗?有没有兴趣,咱们一起去吃饭。”
“好啊,我就一个人,正好,我今晚想吃牛扒了,我请客。”下意识地,唐亦然还瞪了齐睿一眼,示意他到时候别再跟她抢买单了。
每一次,服务员也真是的,总是要他的钱不要她的钱,弄得她总是欠饭,怪不好意思的。
齐睿笑了笑,他不语。
一前一后,唐亦然和齐睿停好车了。
接着,他们一起搭电梯上了海景餐厅。
他们来得有点晚了,仅剩一张餐桌了,恰好还要是在宇文诚和郑初雪共餐的旁边。
唐亦然无所谓,她和齐睿坐了下来了。
一走进餐厅的时候,她就看见他们在了,而她只是直接把他们无视了。
她用她的餐,她不需要去理会不相干的人。
“先生小姐,今晚所点的情侣套餐将会有一只龙虾送哦,要不要来一份呢?”部长送餐牌上来了,并向唐亦然和齐睿推介。
“有龙虾送,相当不错。睿,我们就点一份情侣套餐,好不好?”
“ok,没问题,你做主!”
“好,那我点了哦!”
齐睿无谓地耸了耸肩,嘴角微微一弯,冷峻的脸部线条瞬间傲柔和了不少,衬得那张酷帅的俊脸更加性感。
直到点完餐了,哪怕是自己就坐在宇文诚和郑初雪的旁边,唐亦然也没有看他们一眼。
仿佛当他们不存在似的,而且,她的好心情一点也不受影响。
点完餐之后,她还跟齐睿有说有笑的。
睿?
宇文诚一点也没有听错,唐亦然竟然叫那个男人叫得那么亲热。
该死的!
莫名的,宇文诚心里窜起一股无名怒火,俊朗的脸不再,只剩一团阴骛骇人的黑色风暴。
下意识的,握着手叉的手紧了紧,隐隐抖动。
该死的女人,天天不见人影敢情就是出去勾~搭男人了?!
唐亦然真的是一点都没把他的警告听在心里,还要是顶着宇文少奶奶的头衔招摇过市。
呵她倒好,把他们这个婚抛在脑后了吧!
不去试礼服,也没说要拍婚纱照,婚礼的事也不过问,还要给他摆出一副冷冰冰的臭脸。
之前,还那么坚决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婚,他说给她两个亿也不为所动,还要对他死缠烂打瞧她那是有多深情的样子,雷打也不移。
呵可呵现在呢?
唐亦然,你不但贱,还要会演戏!
宇文诚的眼神可幽怨了,还闪烁着鄙夷的光芒,他眼部四周的肌肉也剧烈地抖动着,冷得彻骨的寒意由他绷紧的身躯散发出来。
被唐亦然无视的感觉很不好,特别是被她撩~拨过后。
该死的,她之前是怎样勾~引他的,宇文诚历历在望,他脑海里浮现的都是。
难不成她那些伎俩又用在别的男人身上了?
她的美好也让别的男人
宇文诚心里特么的不爽,他都快炸毛了。
碍于他是一个有良好修养的绅士,他隐忍着胸腔愤张的怒焰,性感的薄唇抿得紧紧的,下巴也绷紧。
可是,他切牛排时还是不自觉地发出咯吱咯吱地响。
那一咬一嚼,非常的带劲,就好像七成熟的牛扒也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
那一阵一阵的咯吱咯吱响,郑初雪听了很是刺耳,她不悦地拧眉。
她的瞳眸颜色已经在改变了,她表面上还要装作不为所以然。
从唐亦然和别的男人进来,郑初雪就开始留意着宇文诚的任何表情了,他好像吃错药似的,变化竟然那么大。
他应该是吃醋了,而且,那股劲不是一般的大。
哪怕是他在刻意隐忍,他的愤怒她还是感觉到了,而且,还要是那么的明显。
宇文诚的情绪被唐亦然轻而易举地影响到了,郑初雪的眸底立时掀起无数的汹涌波涛,眸色也黯沉得深不见底。
那个婚礼,恐怕难说,直至现在,她都不知道宇文诚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她能不能继续留在他的身边,他从不跟她提起。
虽然他对她很大方,她想要什么他都会给她买,而这恰好就是她的心慌之处。
宇文诚对她的好比较像弥补,不是爱!
她害怕他会有一天跟她说结束他们的暧~昧关系。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比较觉得他对她的感情不但没有任何进展,反而在变淡了。
不可以!
在宇文诚还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她不能让他越走越远,她一定要用尽手段把他拉回来。
这个婚礼,只能是她做美丽的新娘。
只要她成了真正的宇文少奶奶,跟宇文诚有了夫妻之实,哪怕他以后知道了一切,所有事实都没有了回转的余地。
狡黠的媚眼瞟了一眼唐亦然,而后,郑初雪切下一小块牛排,然后,送到宇文诚的嘴边,“诚,尝尝我这个,好好吃的。”
刹那间,宇文诚蹙眉眯眼了,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张嘴了。
下意识的,他也瞟了一眼从不看向他的唐亦然,“唔好吃,这肉很嫩。”
随后,他也切了一块他的喂郑初雪吃,“你也尝尝我这个,口感相当不错。”
郑初雪识趣地张嘴了,她吃完之后娇嗲地说:“诚,你对我真好。”
宇文诚的眉宇间闪烁着一股阴骛的气息,他的眼角余光没停止偷瞄过唐亦然。
该死的女人,她依旧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好像跟他就是陌生人似的,压根就没把他当成老公。
还跟别的男人吃情侣套餐,还要吃得津津有味宇文诚心里的愤怒简直是被燃到了最高点。
“宝贝儿,吃完饭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我们去看电影吧,听说有大片,很值得期待的哦。”
“好,你说了算。”
“”
冷不防的,唐亦然起身了,宇文诚偷瞟到她是往洗手间去,随后,他也去了。
从洗手间出来,唐亦然捧了些水洗了洗脸。
宇文诚真够混蛋的,他和郑初雪也真够恶心的!
他们也真过分,无时无刻不对她耀舞扬威。
幼稚!
在镜子面前愣愣站了一会儿,唐亦然抽了几张纸抹去脸上的水渍和擦干双手。
既然他们这么恩爱,不用再秀了,她随时可以成全他们了。
不用再刻意针对她,做给她看了。
深吸一口气,唐亦然踩着自信自傲的步伐走出女洗手间。
她相信她可以做得到的,彻底无视,她也相信她能过好自己的生活的。
唐亦然出来了,宇文诚就站在拐角处,似乎是专程等她似的。
她没打算理他,漠然地跟他擦肩而过,就连调侃嘲讽,唐亦然都懒得张嘴。
没有预警,她被一道蛮力扯了回来。
壁咚,唐亦然被宇文诚逼迫着压贴着身后的墙上。
仅是白了宇文诚一眼,唐亦然推开他的手,她微转身,要走回餐厅里。
立时,她被宇文诚高大挺拔的身躯压贴得更紧了,他不许她走。
“宇文诚,你想干嘛?”唐亦然的语气非常的不耐烦,水潋美眸还流露出一丝讥讽。
“唐亦然,该我问你想干嘛呢?”冷咧的语气有如冰霜般寒冷,夹着一丝愠怒。
“你问得真好笑,我能干嘛呢?宇文先生,我光明正大来吃饭不行吗?只有你来就可以?海景餐厅是你家开的吗?”
唐亦然抬高下巴盯着宇文诚,她的眼神很是冷漠,漂亮的脸蛋泛着傲然的光彩。
“你还在生我的气?”宇文诚深邃的桃花眼瞬间眯了起来,逝过一缕复杂的光芒。
“生你的气?你是我的谁呀?对我来说,你有那么重要吗?挂名老公,我想好了,与其这样跟你耗青春,不如做点善事为自己积点德。你看哪天有空吧,把拟好的离婚协议直接拿给我签字就好了,我净身退出,那两个亿,麻烦你捐给孤儿园就行了。”
“你想离婚?”冷硬的声音是从牙齿缝间迸出来的,宇文诚的眉眼酝酿着一股黑沉的风暴,额头的青筋暴突。
“你一开始不就是想离婚吗?我现在成全你不好吗?你跟郑初雪以后就不用偷偷摸摸了,爱怎么秀就怎么秀恩爱,哪怕是让全城的媒体记者天天让你们上头条也跟我没关系。”
唐亦然说得轻描淡写,好像真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的老公说让就让给了别人,她的大度,宇文诚照道理应该是松了一口气才对的,怎么一听她那无所谓的口吻,一把莫名的无名怒火瞬间在他心里燃起。
火势并四处蔓延着,侵心侵肺。
他讨厌被摆布,况且,被人用完就丢弃的感觉很差。
他宇文诚哪里是她唐亦然说玩就能玩,说不要就不要的人!
他的男性自尊不允许,这口气他也咽不下。
“你是为了里面那个男人?你们勾~搭上了?”宇文诚冷峻的眼神刹那间如霜雪般寒冷,神情阴沉。
“你没眼瞎吧,我们一起吃了情侣套餐。”
“s-hit!唐亦然,你也真够贱的!”
“呵我是贱,那你跟我离婚就好了嘛,我犯贱就不关你的事了。”
宇文诚的面容很是狰狞,他抿唇晃动着头,怒不可抑,握紧泛白的拳头冷不防地砸在了唐亦然头部的侧面墙上。
“你要离也要等我真的拿到宇文地产,等我做了董事长,掌握了实权。在这之前,你做梦!”
宇文诚的嗓音清冷,他目光深沉地瞪了唐亦然一眼,他走了。
“混蛋!”唐亦然瞪着他的冷绝背影狠狠地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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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初雪还在搅尽脑汁想着该怎样拿下宇文诚,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自己送上来了。
吃完饭,她以为他会陪她去看电影的,哪知道他带她去了附近的酒店。
门一关,他急促地吻了她,并开始乱扯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