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诚的眼神可幽怨了,无名怒火也逐渐攀升,下意识攥紧的拳头隐隐抖动着。
死死瞪着唐亦然有一分钟了,见她还在跟左腾英佑有说有笑的,宇文诚带着一股阴骛骇人的黑色风暴朝他们走了过去。
“宇文太太,明天早上这邮轮就到达横滨港了,我做东,尽地主之宜带你到处游览美丽的风光。富士山下遥望白雪,欣赏樱花,你会喜欢的。东京的神户牛肉也很正宗的,我想带你去尝一尝。”
左腾英佑的嗓音算蛮温润的,这也与他身上流淌的邪气格格不入。
他阴沉的双眸含情脉脉觊向唐亦然,莫测高深的神情之下有着深沉得让人见不到底的心思,这性~感尤~物若是错过了,那该多可惜啊!
在甲板上,正好让他再次遇到独自一人的唐亦然,他觉得这肯定是上天赐给他的良缘。
这个女人,他想让她永久留在岛国陪他。
他打探出她的底了,她就是唐裕的私生女,很好,这下他们是有得谈的。
她结不结婚,他是无所谓的觅得一芳心,不枉此生也,中文不也是这样子讲的?!
翦翦的水眸颤动着,再加上唐亦然的甜美笑靥,左腾英佑更是看得如痴如醉。
他并没有察觉到宇文诚那道冷厉的眼神正瞪着他们,他也走了过来。
“左腾先生真贴心,我正有此意的,到了横滨港,我真要多呆几天。我挺喜欢樱花,这个季节肯定不能错过,这个时候的东京肯定很美。”
唐亦然的笑容灿烂,从容,还蛮讨人喜欢的。
情不自禁,她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那随处可见的樱花了,粉的、白的真的很美,她真的要好好游玩。
既然来了,她真的没有想过就像大哥那样匆忙,上了岸就往机场赶去,她是有打算出来散散心的,哪怕是只有她一个人。
宇文诚幽冷地飘过来,从她这个方向她也看到了,可是,唐亦然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跟左腾英佑聊天,吃西餐。
她仿佛是没有见到他存在一样一样,对着左腾英佑,眨眼,浅笑,颔首这些属于女人天生妩~媚的动作,她一样没少。
凭什么呀,他要板起脸色给她看?
那张脸到底有多黑有多臭,关她什么事?
敢情是他认为在抓~歼不成?
她又没有做错什么,她不就是跟一个男人吃饭,举止各方面都没有出格,她用不着心虚的,她也用不着搭理宇文诚。
别忘了,一个小时之前,是他叫她滚的!
唐亦然明明见到他来了该死的还要对左腾英佑示好,刹那间,宇文诚的俊眉挑得很高,眸底也闪现火光。
他恶狠狠地瞪着唐亦然。
他真的想弄死这个极不安分的女人,一转眼不见,她倒好,她跟别的男人去吃西餐。
他玛的,没有男人陪她,她会死吗?
唐亦然的漂亮脸蛋泛着自信自傲的光彩,对于宇文诚的幽怨什么的,她统统视而不见。
翦翦的水眸望着左腾英佑,她很认真聆听他讲话。
“的确,落樱缤纷的季节很美,宇文太太不能错过此行哦。就这么说定了,下了邮轮,我让人接你。”
左腾英佑的话音刚落下,刹那间,宇文诚的冷飕飕声音飘了过来。
“左腾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不用这么麻烦了,我的太太我会照顾好的。我们已经订好酒店了,行程也安排好了,等下了邮轮,会有人来接应的。”
属于宇文诚的气息瞬间霸道地入侵了唐亦然的鼻息,他不仅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而且是占有欲十分强烈那般搂住她的纤腰,把她往他怀里带去。
仿佛在告诉左腾英佑,这是他的所有,他休想碰!
宇文诚很不识趣出现,打扰,左腾英佑十分不悦,他也仅是拧眉,嘴角抽搐了一下,表面上他还是蛮客气的。
原本欢快的气氛也变得冷凝。
“东京还是我最熟的,宇文先生若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想不用了,我在东京也有朋友,他们会好好招待我们夫妻的。”
“”
夫妻?唐亦然嗤之以鼻,宇文诚所说的话,她是听过了就算了的,她没再往心里放。
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鄙夷,她白了他一眼,并凑到宇文诚的耳畔讽刺:“虚伪,人前人后特么不一样!宇文诚,你做给谁看呀?”
宇文诚的俊脸抽搐了一下,他的面容仍然冷峻,浑身依旧散发出一股幽冷的气息。
不同的是,他搂着唐亦然的纤腰那只大手紧了几分。
“你给我乖乖安分点,别闹!我不想等一下你哥又跑来问责我。”话音落下,宇文诚用力咬了一下唐亦然的耳垂。
立即,疼得她微微皱眉。
气极之下,唐亦然也报复性狠掐一下他的大腿。
宇文诚瞪着她,很痛,可是,他也没有吭声。
也许是报复性吧,他霸道地攫住她的唇瓣,他还狠狠地咬了她的下唇。
这两人还真的到处调~情,左腾英佑的深眸眯了起来,“咳咳等一下有个化妆舞会,欢迎宇文先生和太太来参加派对。之前左腾招呼不周,还请两位见谅。”
“好,如果等一下我们要是有时间的话一定到。”宇文诚的口吻相当的暧~昧,左腾英佑听得极其不舒服。
无风不起浪,就目前而言,他不想跟宇文家族交恶,所以,宇文诚来了,他也只好放了宇文太太。
若再有机会,他一定不会再放过她的。
左腾的阴沉眸光锁住嘴唇红肿的唐亦然,他有点不甘地哼道:“我还有事,先失陪,希望等一下能在舞会上见到你们恩爱夫妻。”
“宇文诚,把你的手放开,别演了,我觉得很假。让你撒谎,我祝你今晚大牙全部掉光。我好好地跟别人吃顿饭,你来凑什么热闹?无~耻!”
见左腾英佑走了,唐亦然立时嫌弃地拍他的大手,她还没好气地瞪着他吼。
什么酒店订好了,什么行程都安排好了,什么人去接他们?
呸!没有的事,她从没有听他说过到了横滨他要逗留几天。
按他那副心思,恐惧是一上岸他就想着飞回港城了吧。
所以,她的计划旅程没算上他的。
或许,等他们上了岸,他们就分道扬飚了。
这不就像是在vip室那样嘛,是演给别人看的,嗤这个混蛋还要演得那样出彩,让别人觉得好像是他很疼老婆似的。
他不是说过了吗?
他不承认她是他老婆的。
美眸窜出一丝火瞄,唐亦然想要站起来,她却被宇文诚拉了回来。
“唐亦然,我看你的脑子是被门挤坏了吧,你不清楚左腾英佑是什么样的人吗?该死的,你还要自己贴上去,你犯贱!”
宇文诚心里特么的不爽,他过来了不是为了她好吗?
她还埋怨他的出现打扰了她跟左腾英佑吃饭,她是猪吗?分不清好人坏人是吧?
他这次是做好人被雷劈了,如果不是看唐傲风的面子,他理她才怪,被人弄死了也跟他没关系。
宇文诚心里也弥漫着一股怒火,他就是莫名地烦躁。
唐亦然自嘲地笑着,她的愤怒瞬间失色几分,丝丝酸楚悄然渗入心肺。
她微歪着头,天真无邪地望着宇文诚,缓缓道:“对,我犯贱,要你管啊?这艘邮轮还有除了左腾英佑以外,很多很多的男人的,你要不要试试看,今晚的化妆舞会我能勾到几个?我想那些男人一定不比你差远的,上得了这艘邮轮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唐亦然,你敢?”宇文诚的眉眼狰狞,他咬牙切齿道。
“没有我敢不敢的,只有我想不想要那些男人。你知道吗,只要是稍微长得好看点的女人头发有点零乱,衣着潮流,眼神飘渺,手中再夹一根点燃的烟的话,绝对大把男人过来搭讪安慰。
我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气质也不差,我走去哪里,怎么可能没有人紧盯着的。宇文诚,你算老几啊?只不过是仗着我爱你罢了,要是有一天我眼里没有你的存在,你也会从我心里除去。到那时,你也就什么也不是了。”
“唐亦然,这么说,你今晚要去参加化妆派对了?”
宇文诚紧拧着双眉,扭曲的俊颜有着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若是唐亦然够聪明,她不再执意挑~衅他,就应该适可而止了。
她没有,她依旧挑~衅他,“也没有不可以的,人家大方邀请我了,也是年轻人嘛,玩一下很正常。诚少,你玩不起吗?”
从来没有人让他如此地大动肝火的,唐亦然是第一个。
刹那间,只见宇文诚的两旁太阳穴上的青筋隐隐浮动,眼中两簇深沉的怒焰跃动着。
唐亦然很无谓地嘲笑出声,下意识地扬起手给宇文诚看,“无名指上空无一物,没有婚戒,不是港城的人,或许是没有留意过八卦新闻的人,谁会想到我是一个已婚女人,说出去都没有人信。姐姐我还是一支潜力股,蹭蹭蹭还有上涨的空间的,这市场无限放大。”
瞟到空无一物的无名指,不自觉地,唐亦然心里还是会泛酸,拧疼的滋味就是教人难受。
“”
“我今晚很忙,你不用等我了,你爱干嘛干嘛去。我走了,我要回去补补妆参加派对。”
也不管宇文诚那张俊脸有多黑沉,唐亦然起身径自走了。
她的步伐依旧是自信的,这是她唯一的骄傲。
叮的一声响,电梯~门打开了,精神有些恍惚的唐亦然进去了,她万万没想到宇文诚也跟她进来了。
在电梯里,她没搭理他,她也没跟他说话。
就这样子,一直到他们回房。
脱下高跟鞋,唐亦然打开衣柜选衣服,宇文诚则一脸阴沉地坐在沙发上死死瞪着她。
“唐亦然,你很缺男~人吗?”
“嗯,缺!”
“没有男~人你就活不下去?”
“宇文诚,你这不是废话吗?有哪个女人是不需要滋~润的?”
“”
瞬间没了声音,唐亦然瞟来瞟去,她还是没有找到一件比她现在所穿的艳红色长裙去参加舞会适合。
原本,她也没打算要去舞会的,宇文诚这么一激,她决定出去走走。
对着镜子做出几个妩~媚的动作,唐亦然不打算换裙子了,而后,她打开化妆盒补妆。
“我今晚可能很晚才回来也或许不回来了,所以”
唐亦然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冷不防的,她被宇文诚扯到了chuang上,他压着。
“宇文诚,你想干嘛?你发什么神经,我的妆都花了。”
蓦地,宇文诚抢走唐亦然手中的粉底和毛刷,他全丢了。
“你不是说你很缺男~人吗?所以,我就让你贱个够!”
双眸猩红,咻地,宇文诚把艳红色长裙撕了。
刚才看唐亦然对着镜子摆来摆去,那纤腰也扭来扭去的,他看着很刺眼。
在他面前她都这样子风~骚了,若是他不在呢?那她岂不是更过分卖弄腰枝身材?
她这分明就是在挑~逗,生怕没有人知道她身材好似的,宇文诚实在是气,怒火都很明显弥漫在桃花眼里了。
唐亦然那一摆一扭令他深感厌恶,实在是憋不住心里那股无名怒火了,把艳红的长裙撕了,宇文诚觉得心里舒爽极了。
胸口处的压抑也仿佛松缓了一下似的。
唐亦然还没搞清楚状况,她的表情愕然,她定定望着宇文诚,双唇微分。
她顿了几秒,很快,她才从怔愕中回过神来了。
她听到的没错,是嘶的一声响,她全身都有一丝泛凉。
没错,是宇文诚这王~八蛋把她美丽动人的艳红色长裙给撕了。
这也是今天第二次,他一声不吭就把她的长裙撕了。
她哪里得罪他了?
不讲理!
王~八蛋!
刹那间,唐亦然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眉头挑得高高的,美眸也窜起灿烂的火焰,她瞪着宇文诚凶恶地吼道:“宇文诚,你混蛋!我哪里碍到你了,你撕我裙子干嘛?很贵的!”
“”宇文诚略眯的桃花眼仅是一瞬一瞬地盯着唐亦然,眼瞳的颜色开始改变。
这也许是发怒或者fa~晴的前兆。
“神经病!你给我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我也不想跟你再呆一分钟,一秒都不行!”
唐亦然也彻底火大了,她面容狰狞。
“我犯贱那是我的事,关你什么事?你没承认我是你老婆,你不是想跟我离婚吗?我出去玩又碍到你了吗?”
唐亦然的情绪相当激动,她用力去推依旧压着她的宇文诚,推不了,她就紧握成拳头打他。
敛眉,宇文诚的眼神更冷硬,他的怒火没有消减,反而逐渐攀升。
唐亦然还有理了,说得都是他错似的。
她随便去勾~引男人就是对的?
没天理!
“没错,我是想跟你离婚,但在你还是一天我宇文诚太太时,哪怕只是挂名的,我不想我被牵扯到你任何的绯闻中败坏我宇文家的家声。你要找男人,也要等我跟你正式签字离婚之后。
在这以前,哪怕你只是挂名的,我也要你做一个端庄识大体的宇文少奶奶,你少给我惹你那些水~性~扬花韵事回来。唐亦然,请自爱,你的言行举止现在代表的是宇文家,你不要脸,我家还要脸。
如果你让全城的人嘲笑我戴绿帽,唐亦然,我一定不会让你得好死的!”
唐亦然要挣扎起来,宇文诚钳制得死死的,甚至,他想掐她的脖子了。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惹他的,唐亦然绝对是第一个让他发这么大火的人。
“混蛋,无~耻!我是个人,不是你的*,我有权利做我自己想做的事,你没有资格管我。”
凭什么呀,要她做他挂名老婆还要她守身如玉,那他自己呢?他有跟郑初雪划清界线了吗?在他们婚姻期间?
唐亦然越来越生气了,她的小脸都气得涨红了,胸口处的怒火起伏不定。
推都推不开他,她想出门又没办法起来,气急至极下,冷不防的,唐亦然弓起身狠狠地咬上了宇文诚的脖子。
“该死的女人,你真的属狗吗?你怎么老是喜欢咬我?s-hit!”宇文诚痛得闷哼,他黝黯的桃花眼闪烁着阴骛的气息。
“”
“唐亦然,你识趣的话自己松嘴,别要我亲自动手,到时候你别说我有多残忍。”
宇文诚斜瞟着唐亦然,第一次,他被她那双晶亮眸子所弥漫的愤怒和委屈震慑住他的心魂。
不自觉地,他的心跳漏了半拍,他心韵也微微乱了。
他的手本来准备要去扯她的头的,结果,他迟迟都没有行动。
“唐亦然,你松嘴,我放开你。”宇文诚的嗓音温柔了些许,面部的冷峻线条傲柔和了不少。
唐亦然还是有防备意识的,哪怕是宇文诚这样子说了,她也没有立刻松开他。
“我先松手,你应该相信我了吧。”蓦地,宇文诚一双手都张开了,没再钳制她。
他很友好地望着她,以示自己的诚意。
战火瞬间也因为宇文诚率先放软的态度有了一丝缓解这紧绷的气氛,或许,这一暂停,他们都理智了几分吧。
轻轻颤了颤长长的眼睫,唐亦然紧拽住宇文诚脖子的双手松开了,改为抵在他的胸膛处。
水潋美眸一闪动,她松开了牙齿。
她的身体不靠着宇文诚了,瞬间,那些破碎的艳红自己滑落了下来。
春~光撩~人。
宇文诚那双黝黯的桃花眼一瞬一瞬紧盯着唐亦然,生平第一次,在他人生30年的记忆里,他此时是用一个男人的目光去看一个女人。
真切的,也是他第一次这么看一个女人的一切。
在他眼皮子底是没有任何的保留的。
以前即便是和甜心最甜蜜的时候,他都没有见过她,他没想到跟他坦诚相见的第一个女人竟然是唐亦然。
忽地,宇文诚的眼神炙~热,赤果果地盯着她,唐亦然怔愣间,她变得很不自在。
以前她想法设法勾~引撩~拨他时,她都没有羞涩。
此时被他这样盯着,莫名的,她怦怦乱跳。
愤怒还是有的,也不能说消了就消了,她还是宁愿选择到甲板上吹吹风透透气,调整自己的情绪。
她现在不想跟宇文诚呆在一起。
下意识地,她的目光移向了被~子。
贝齿咬着下唇,她的小手伸去拿被~子了。
冷不防的,她的小手被扣住手腕,吓得她惊愕直视宇文诚。
“宇文诚,你想反悔啊?是你自己说的,你要放开我。”唐亦然不仅好心提醒,莫名的,她在闪躲宇文诚的炙~热目光。
反射性的,她也在挣扎他大手的钳制。
她跟他过于亲近的距离,还有,来自他身上的阳~刚热~量让她十分不安,这样的宇文诚让她有种压迫感。
“你平时不是兴致勃~勃的吗?怎么了,今晚兴致缺缺?”宇文诚的嗓音压抑般嘶哑,他靠了下来,呼出的热~气悉数喷薄在唐亦然的脸上。
“”
“你今~晚不想撩~拨挑~逗我了?”
“”
“难道,你真的看上了左腾英佑?你该不会是想等到了横滨之后跟他双缩双栖?你以前不都是喜欢勾~引挑~逗我的吗?唐亦然,你今晚怎么突然有种害怕的感觉了?”
宇文诚眸色狂~浪,神情倨傲,有一种强烈的侵略感,眼瞳冷得仿佛要射穿唐亦然的心思似的。
被压制住,唐亦然不敢乱动,今晚的宇文诚她觉得有点神经质。
“宇文诚,你说话不算话,你无~耻!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舞会的,请你自重放手。你不是说我人~尽可夫吗?怎么,难不成你还想碰~我吗?”
该死的,他今晚就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就连他自己也觉得惊讶。
这视~觉冲击远比触觉更能撩~拨人的意志力,被渴望折磨,宇文诚有点昏了头脑。
如果现在悬崖勒马,会是相当的要命的。
渴~望在他心~里膨胀,喉咙不由自主一阵干涩,喉结也不自觉抖动着。
该死的,他的脑袋又装着不该有的画面了。
那晚,他的心智是不受控制的,但是,现在的视~觉冲击对他的震憾也不少,他莫名地想。
而且,他心里还有一股无名怒火的,该死的女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那个诡异的舞会,她就是那么急着去见左腾英佑吗?
“唐亦然,你喜欢左腾英佑?”宇文诚的桃花眼危险地眯了起来,他的嗓音清冷。
唐亦然自嘲地笑了笑,她用力挣扎,她想抽出她那双手,她想摆脱宇文诚的钳制。
她更想离开这间令她窒息、心口闷疼的房间。
“对,我喜欢上左腾英佑了,我现在就要去跟他约会。他人长得帅,也不差钱,怎么可能入不了我的眼呢?管他是流~氓还是土~匪,只要他对我好,他眼里只有我就行了。我的挂名老公,你可以让开了没有?
嗤在外人面前,别说得我跟你是有多恩爱的夫妻似的,我觉得你很做作,你很恶心,你很虚伪。宇文诚,你压根就没有左腾英佑坦荡。你给我滚开,立刻马上,别碰我,也别妨碍我去约会!”
他做作?他恶心?他虚伪?他妨碍她去约会了?
最重要的是,她喜欢上左腾英佑了?
第一次,宇文诚从唐亦然的眼神中看到了嫌弃的意思。
他都还没嫌弃她,她却嫌弃起他了,唐亦然越是挣扎,宇文诚扣得更紧她的手。
他身上的重~量也凝聚在她身上,蓦地,他也狠狠地咬了唐亦然的脖子。
惹得她痛喊出声,“宇文诚,你真的很神经病,你走开!”
双手动不了,唐亦然试图双脚挣扎乱踢,却也被宇文诚压牢。
她此时就像一只待宰的小羊,她水眸里凝聚了愤怒,幽怨,委屈,酸楚她瞪着他。
“唐亦然,我是不会让你败坏宇文家的脸面的,你今晚休想去约会任何男人”
宇文诚移开了唐亦然的脖子,他薄唇上沾着血腥味。
他略眯的眼很是恐怖,里头满是失控、被激怒的狂乱粗暴,情绪也完全反应在他的动作上。
他毫不温柔地攫住唐亦然的嘴唇。
他无视她的愤怒。
他的吻霸道又极具侵略性,在唐亦然抵抗挣扎的情况下,他还用力咬了她的下唇。
在她疼得张嘴喘息时,他的佘头还霸道地采入。
汲~取她的芳香。
那味道偿起来永远都像桅子花般的甜蜜,他莫名的爱不释手。
没有犹豫,更没有迟疑,宇文诚很坚决攻城掠地,夺取最后甜美的果实。
唐亦然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了,宇文诚肯定会狠狠地折腾她,没想到正好相反。
除了刚开始的迷乱和狂暴外,他很轻柔,还带点体贴为她点燃火种,让她跟他一样燃烧起来。
~
即便是没有任何的药~物催化剂,最原始的冲动还是被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的迷人风采,唯一的女人,他收敛了她为他绽~放的全部过~程。
很美,他着迷了,也是最原始的吸引力,一直牵引着他*!
宇文诚绝对没有想到的,哪怕是他的手摸遍了chuang头柜都没有发现t时,他会依然前进。
破天荒的,他那样问了唐亦然。
“是我厉~害还是你那些男~人厉~害?”
她不愿意回答,他还逼着她回答,最后,她无力招架时她低泣喊出了他满意的答案。
他没有因此就放过她,他像精力充沛的撒旦,一发不可收拾
一次又一次,把她撩~拨到最高点。
这场火持续了很久!
天空还是一片浅蓝,很浅很浅!
仿佛与海平面连成一线。
邮轮还在平缓行驶中,慢慢地接近了美丽的横滨港,确切地说,他们都已经到达岛国的范围了。
一些专门为了观赏,甚至拍摄日出美景的人们早早就站到了甲板上占据最有利的位置。
所以,甲板上很早就挺热闹了。
一道红霞破晓而出,熟睡的人浑然不知。
慢慢地,天际被染成了红色,即将出现的海上日出的美景,他们在沉沉的疲惫中无遐顾及。
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残留着浓烈激~情的糜~烂气息,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到相拥熟睡的两人。
他们的呼吸均匀,睡得极其安稳。
不约而同,他们的嘴角都不自觉地上扬。
就连不远处,清晨中忙碌的渔船气笛声也没能把他们吵醒。
金灿灿的太阳缓缓上升蓝天,把海平面都染成了金色,记录完整海上日出美景的人渐渐散去了。
他们在准备行李,或许是移步到餐厅吃早餐。
绝大多数人都等待下船了。
贺卓希早早就起来了,他跟一些喜爱观赏日出的人站一起,散了之后,他到餐厅吃早餐了。
从昨天的桑拿室分别,贺卓希就没有再见过宇文诚了,他跟唐亦然都没有去参加邮轮上特别举行的派对。
直到现在,他也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
他也联系不上宇文诚。
据说,距离横滨港没有多远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后邮轮就要靠岸了。
吃过早餐,稍坐了一会儿,贺卓希去按响了宇文诚房门的门铃。
~~~~~~
贺卓希并不是只按了一次门铃而已,没有任何回应就自觉离开,他阴沉的眸光闪烁着,他的手指一直按着门铃。
所以,烦人的铃声一直持久又执着地响着。
真有一种里头的人不回应它就不罢休的势头。
贺卓希的脑海里闪过一丝狐疑,昨天他所看到的宇文诚跟唐亦然高调暧~昧,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万一是真的,那可是对他极大不利的,他很想确定一下。
宇文诚昨晚到底怎么了,他怎么会匆忙走了,一直也没来找过他?
他急于找唐亦然去了?
他在乎她了?
这些,他都想弄明白。
如果是真的,很抱歉,他不能让他们好好过。
好吵,chuang上那纤细的身子十分不悦地突然动了起来。
因为唐亦然不安分乱动了,宇文诚也因此醒了。
确实太吵了,这该死的门铃一直响着,摆明了就是不让人愉快地睡觉的。
他的俊眉皱了起来,微张的桃花眼厌恶地盯着那道门。
他在心里低咒,门外的混蛋太不识趣了,该死的,他昨晚也忘了设置成请匆打扰了。
要不然,这香甜的美梦还能持续很久。
“嗯,好讨厌这声音”轻轻颤动眼皮,唐亦然没有睁眼,她没好气地啐了一口。
她恍恍惚惚醒了,而且,醒来的那瞬间,她还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快要解体一样,酸酸疼疼的,好难受。
不适的感觉散布全身,她很想起来怒吼门外的混蛋的,可是,她很是无力了。
拉高被子盖住头,唐亦然挪动身子翻了个身,她又继续睡了。
太累了,她也很是无力感,她不想起来。
不悦地抿了抿唇,下意识瞟了一眼唐亦然,宇文诚起来了,他套上睡袍去开门了。
他仅是探出头,去看门外的人到底是谁。
“卓希,这么早啊?”宇文诚虽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但是,他看起来浑身舒畅的,就连嘴角都不自觉上扬。
他轻蹙眉,那细微的皱痕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悦的情绪在。
最要紧的是,那道门没有大开,即便是他露头,他高大挺拔的身体也能把里头的景物遮去一大半。
甚至,他没有邀请贺卓希进来详谈的意思。
贺卓希有想往里头瞟一眼的,可是,他被宇文诚挡住了,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的狐疑也越来越呈现在事实上。
“哥,现在不早了,这邮*概还有一个小时就要靠岸了。你是打算飞回港城还是多呆几天日本?从昨晚开始我就联系不上你,所以,我过来问问。”
“哦,还有大概一个小时就要靠岸了?!”宇文诚的桃花眼下意识地闪动一下。
他接着说:“卓希,你想不想多呆几天日本?爷爷的意思,他要我和傲然多呆几天,我没有那么快回去。”
“哦那我先自己回港城了,宇文地产事多,我要先回去工作。”
宇文诚点了点头,他没有多说。
“哥,那我先回去了,我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一上岸就去机场,我不打扰你们了。”
“嗯,一路顺风!”
没有停留,宇文诚把门关上了,门外迈步的贺卓希的神色却凝重了起来。
恐怕,郑初雪不再是有效牵制宇文诚的棋子了,他心里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或许就连他本人都不知道吧,可是,他贺卓希清楚了。
因此,贺卓希的神色也是阴沉沉的,黯沉的眸底波涛汹涌。
躺回chuang上,宇文诚又继续睡了,他的大手又搂在了唐亦然的纤腰上。
他的果凶贴着她的粉北,他闻着她的气息。
~~~~~~~
已经过去两天两夜了,宇文炫比较淡定。
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早上看到宇文嫣,他还催促她快点带左浩然回来见见他,甚至是邀请他到家里吃饭。
如果这两个孩子能成,他也挺赞成的,席耀司的得力助手肯定也是人材。
最好是,宇文家今年能多办喜事,这就是他最想看到的展望了。
宇文炫也听年伯焰报告了,贺卓希的机票已经订好了,他早上的航班回港城。
没有听说宇文诚和唐亦然要回来,他暗暗窃喜。
留在日本好好玩几天好啊,日本的樱花现在开得正盛,很美,能留在珍贵的记忆里也是会很难忘的。
最好就是小两口在日本的游玩中擦出火花,这是他最想看到的结果。
宇文嫣这几天已经特地起早避开了宇文炫,没想到今天早上还是让他逮到了,他让她下个星期一定要带左浩然回颐景园吃饭。
虽然看似很容易的事,但是,对她而言就是为难。
她和左浩然到底有多久没联系了,她不记得了,前两天,她牙关一咬紧,她终于拨出了一通电话,人家倒好,回复她没时间。
就连听一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她有理由想得到当她试探他帮忙的时候会换来拒绝。
宇文嫣无精打采地坐在办公室,她微蹙眉,思绪涣散。
贝齿咬着下唇,还咬得挺深的。
纠结了一会儿,眉心皱得更紧了,她再次主动拨打了左浩然的电话。
与其被逼着去相亲,她不如跟他好好沟通。
她希冀有转机。
“喂,你好!”
富有磁性的男音跟大提琴一样低醇迷人,荡人心弦,可是,宇文嫣就是有点不感冒。
她觉得左浩然温润得有点娘,那张俊脸就是活脱脱一个妖孽似的!
他真的表里不一,他那方面确实霸道十足,不需她质疑。
若不是她试过了,知道他是正常的,要不然她会觉得他是gay。
“你好,我是宇文嫣!”宇文嫣皮笑肉不笑地抽动一下嘴角,她在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些。
可是,这感觉好别扭。
如果不是爷爷这样逼她,她才不会这样的低声下气。
“喔是总监,有事吗?我们的合作项目出状况了吗?”左浩然有趣地问,他记忆里,她总是只有关于项目方面的事才给他打电话的。
虽然她说过他是她的男朋友,可是,没有约会,没有看过电影,没有吃过饭,这真的不像是男朋友。
就连他自己也以为是宇文嫣耍他。
这一年多来,他们比较像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他们没有一点像情侣。
他也挺纳闷的,这个女人怎么会是工作狂,精练得一点也不输给男人。
该死的,他还没找出那晚的女人。
他有试探过宇文嫣,她否认了。
不是她,他又找不出另外一个女人,不过,他直觉,那个她就是她的。
“不是,我们的合作项目没问题。呃那个那个我有点私事找你。”
宇文嫣突然结结巴巴的,跟她平时精干的聪慧个性极不相似,左浩然嗅到了一丝诡异。
“嗯哼,宇文总监是所为何事呢?左某能帮得上你的忙吗?”
肯定能帮得上忙,这还用问吗?要不然,我会亲自打电话给你才怪。
宇文嫣撇眉,她在心里啐了一口,而电话里头,她却轻笑出声,“左副总要是愿意的话,这个忙倒是容易。你下个星期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果然有诡异,宇文嫣会破天荒请他吃饭?
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
他上次忙,仅是跟她匆匆说了两句,左浩然没有想到她还会再给他打电话。
所以,刚才一听到是宇文嫣的声音时,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
“谢谢宇文总监的好意,很抱歉,我下个星期可能没空。我现在准备出差,刚好下个星期不在港城。”
你~妹的,怎么会那么巧,爷爷约吃饭的时间就下个星期,难不成她再想办法改吃饭时间?
那样的话,也太容易让爷爷引起怀疑了吧。
瞬间,电话那端的宇文嫣没有了声音。
左浩然的锐眼微眯,他轻唤:“宇文总监,你还在吗?”
“嗯”
“如果你想请我吃饭,等我回来吧,我请你才对。”
“”
“我还有点事需要处理,抱歉,我挂线了。”
左浩然已经挂线了,宇文嫣还在拿着手机发呆。
没有个男人交差不行,同时,她也急切想摆脱关楚雄的无理纠缠,放眼一瞟她所认识的男人中,左浩然那个混蛋的确有帮助得到她的。
好像,爷爷蛮钟意他的。
狡黠的眸光闪闪颤动着,咻地,宇文嫣起来了,她拿起包包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她直下停车场,很有必要,她要去一趟诺唯集团。
她也好久没见过左浩然了,很好,那她就去会一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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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亦然是不想起来了,浑身酸疼得她难受。
见宇文诚起来穿衣服了,她嘟嘴幽怨地瞪着他。
她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他混蛋,虚伪,无~耻!
“喂,你不下船吗?邮轮已经靠岸了。”可能,他们是最晚的人了吧。
距离贺卓希所说的大概一个小时靠岸已经过了很久了。
似乎是察觉到唐亦然瞟着地上的破碎艳红,他的俊眉微微拧了一下,“回去以后我赔你就是了。”
“宇文诚,这能赔吗?不一样的东西。”唐亦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随后,她去了浴室。
宇文诚不悦地瞪着艳红,她那些裙子哪里好看了,撕了就撕了呗,他又不是买不起新的。
宇文诚和唐亦然站到甲板上,准备下船时,赫然地,他犀利的桃花眼瞟见了左腾英佑。
他的车在岸上等着了,难不成他还想接唐亦然去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