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她瞧了一眼电话号码,正打算挂掉,却又立马挺身坐了起来。
在南城,政府机关的号码前面都是统一的,不管是哪个机构打来的,都意味着这是一通很重要的电话。
立即清了清嗓子,“喂,你好?”
“您好,请问是明雪小姐吗?”对方是一阵温柔的女声,礼貌到让明雪诧异。
“对,我是。”
“这是来南城女子监狱……”
直到最后挂掉电话,明雪脸上的表情都是狰狞的,这几天苏锦云一直都不在家,或许她都已经把这件事情搞忘了。
但是她也不敢明着催促,毕竟别人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才是本分。
虽然答应了会帮助,可是她要是真的反悔了那也只能干瞪着。
残存的睡意被电话一扫而空,她赶紧起床匆忙的洗漱了一番,临出门前,还是倔强的穿了一双高跟鞋。
她真的讨厌死这个高月了,废物!
想要扳倒何暖言没有做到,反而让自己惹了一身腥,有什么用?
一路上,她将车子开得飞快,以排泄她心中的怒意,门口收卫的警员验明了身份之后,才放她进去。
每走一步,她脚踝处都有一股刺痛感传来,不过她还是勇敢的挺直腰身。
即使痛,她也要美美的。
访谈室里,明雪无奈的坐着等着警察把高月带上来。
明明才一周不见,可是高月却颓丧了许多,憔悴的脸上有好几处明显的淤青,齐耳的短发也凌乱不堪,活像是一个疯婆子。
看来她在里面的日子不好过。
“不是让你不要太频繁联系我吗?被别人看见了影响可不好。”明雪不耐烦的说道,要是被阿晟发现她竟然还和这样的人有来往,肯定会嫌弃她的。
“是你自己答应你要把我弄出去的,现在一周的时间过了,我还在里面受罪,你的日子倒是过的挺滋润的。”高月恨恨的说道,眼底的阴鸷里满是怨恨和不满。
凭什么?凭什么她要过这样的日子?
在这里,她简直生不如死。
她以前是多么风光啊,手下掌握着几十号人,可是直接与公司的总裁沟通,每月工资上万,购物随便刷,纵然不是顶级的风光,可是过得也相当的不错。
可是现在呢?
想想自己现在的日子她就觉得难受。
“我过得滋润?我有多提心吊胆你不知道吗?这一周以来我一直在想办法,就是为了要把你弄出去,可是这是通过正规的司法手续,你也知道这确实很有难度啊!”
感受到了高月的怨恨,明雪放低声音说道。
她现在硬起来对自己没什么好处,还不如暂时稳住她,后路等苏锦云回来再说。
“我不管!这是你自己答应我的!你为什么不守信用?”隔着一闪玻璃窗,两人的位置也是被隔开的,否则高月一定冲到明雪面前去,去好好质问她一番。
尤其是她还穿得这样好看,在一个失去一切的女人面前,她就是嫉妒之源。
“我是答应了你,要的我存心不想帮你我今天就不来了,你看你一打电话我立马就来了。”尴尬的陪着笑脸,明雪心虚的说道。
她在南城自己都还没有站稳脚跟,哪里有这样的实力把高月弄出来?
“可是你没有把我弄出去,我现在还在这里受罪不是吗?这样的日子我还要过多久?”高月绝望的盯着明雪,这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她一分一秒都不想继续待下去了,这里的人太恐怖了。
“很快真的你相信我,你知道赵总的母亲苏锦云吗?她已经答应要帮我了,所以你很快就可以出来了。”
为了让高月相信自己,明雪不得不搬出苏锦云的名字。
要是这样都还是没有震慑力,那她就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你为什么不让赵总帮忙呢?”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才对。
“阿晟出差去了。”明雪尴尬的闪烁着眼神。
要是这件事情可以说出来的话,她肯定早就告诉他了。
“那好,你真的会来救我出去吗?”高月期待的问道,她真的很害怕她等不到那一天,对待新来的人,里面的人自有一套方法。
要是不听话就打到听话为止,她这满身的伤痕都是这么来的。
明雪点点头,只有先稳住高月,才能够保证秘密不被泄露。
即使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也不允许败坏自己的名声。
直到走出女子监狱,坐在驾驶座上,明雪急匆匆的编辑了一条消息。
她是很想善良一点的,如果高月不这么闹腾的话,可是她这么做都是因为她逼自己的。
汽车绝尘而去,除了一阵尾气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回到市区里。
手机传来微微的震动感。
她点开了消息,随即唇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要让一个人永远的保收秘密,要就是让她永远的闭嘴,而高月从此之后再也不会是自己的威胁了。
-
法国。
其实说是作为助理,可是除了讲解词之外,何暖言几乎没有做其他的工作,能干的赵秉晟已经做完了所有的一切。
就是睡觉的功夫,当看着整整齐齐的资料时,何暖言惊讶极了。
“你才是最省钱的那个吧?”以后出差都不用带那么多助理了,他一个人就可以搞定所有的事情。
带助理纯粹就是为了撑排场的。
“省钱?不,我是最值钱的那个!”男人倒是一脸自信。
玩笑话归玩笑话,可是这次自己不仅没有帮上忙,反倒是让赵秉晟累惨了,所以何暖言也格外过意不去,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之外,其他事情她一律负责。
就连赵秉晟正在穿衣服的时候,何暖言赶紧跑过来,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领带。
他本来就比她高,所以何暖言需要微微踮起脚尖才能够够的着他的脖子。
努力的仰着头,何暖言姿势熟练的打着领带。
那样的动作,像是重复了千百次一般。手臂一直在空中悬着,本来就比较难受,她系好之后正准备松手,可是赵秉晟却不允许了。
紧紧的拉住她的手腕,神色深沉。
“跟谁学的?”嗓音婉转,男人低眸紧紧盯着她。
“啊?什么?”他不放开自己,何暖言也只有被迫悬空着。
“系领带,跟谁学的?”赵秉晟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女孩子哪里有那样多的机会接触领带?但是何暖言却非常熟悉。
就连自己每天都系,也没有她做得那样好。
“这个……不就跟系腰带一样的吗?”何暖言呆呆的盯着赵秉晟,似乎很难以理解他的反应。
冬天的大衣漏风,为了更加保暖一点,她都会选择搭一条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