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谢谢闭着眸的眼珠子转了转,一点点睁开。
熟悉的酒店房间,熟悉的姿势,熟悉的酸痛,以及熟悉的人…
怎么看,谢谢都觉得自己像是倒带一样在这张床上以相同的场景来回循环。
她“啪”地一声,一点儿也不留情地打在了自己正靠着的温暖胸膛上。
徐莫寻被子下的精壮身躯微微动了一下,眼睛却没有睁开,闭着眼,准确的抓住谢榭刚才打他的那只手,还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别闹,再睡会儿。”
说完还把怀里的身子紧了紧,肌肤相贴。
谢榭被他紧紧圈在怀里,动不得,她撇着嘴,正要使坏地用空着的那只手在他腰上掐一下叫醒他时,没想到徐莫寻自己后知后觉地醒了。
他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第一时间低下头,微微松开谢榭,看了看自己感觉火燎燎的胸膛,果然,一个不太清晰的手掌印正慢慢浮现,逐渐变红……
视线再微微向下一点儿,还有好几个个红彤彤的印记与之相呼应,那是谢榭昨晚留下的,此刻像是要跟自己的新伤打招呼似的,一同闯进眼帘。
徐莫寻大掌抬高谢榭的下巴,微微用力地咬了一口,像是在惩罚她似的,“又怎么了小祖宗,你倒是舍得用全力,嗯?”
只是咬了一口好像就撒不开嘴了,像是尝到了什么美妙的滋味,舌头不听话地想要缠住她的不放,大掌也开始不老实地,到处胡乱走动…
谢榭本来还心疼自己刚才的那一巴掌打的太狠了,没想到他又开始用亲身行动提醒自己刚才的愤怒从何而来。
她狠狠地咬了一口徐莫寻的舌尖,“唔”地一声,对方终于松开了她。
“徐莫寻!我怎么觉得你跟我和好就是为了每天做做做!”谢榭昂着首挑眉,一副审讯的姿态,埋怨着说。
从他回来以后第一次酒后乱性,谢榭觉得她浑身就没真的舒坦过,明明前天刚把她折腾得够呛,可昨天晚上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一次次的,她怎么撒娇求放过都不行。
尤其在自己拒绝跟他回家后,更甚!
之前几次她都喝得晕晕乎乎的,记忆模糊,难受的感觉也并不清明,或许兴奋居多,可昨天一整晚,徐莫寻可谓是使尽了力气让她彻底地找回了遗失的记忆,用痛彻心扉的体验与自己脑海里回忆起的画面一幕幕重叠…
徐莫寻却一脸轻松,眼神还未完全清明,带着丝丝睡意,性感的要命,嗓音也混着晨间的沙哑与磁性,“我们什么时候不是每天做做做了。”
“……你!”谢榭被他气得瞪着眼睛,无声控诉。
徐莫寻抬眸看了她一眼,与她对视后,笑了。
被她一闹,也彻底醒过来了。
他笑得好看,谢榭却还是觉得生气,他越好看,她越生气!越能想起她说了那么多遍“不要了不要了”,却都被他用行动无声地拒绝……
徐莫寻知道自己昨天确实要得狠了,只是难得的花好月圆,良辰美景,二人还皆清醒,他怎么可能控制住自己不身体力行地为昨天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哄人自然是要哄的,他早有预料,只是不吃饱喝足,何来的力气。
那是第二天需要考虑的事情,也就是现在。
他长臂一伸把谢榭重新捞进怀里,锁住,不让她再有机会跑,软着语气说,“好了好了,你倒是说说,我做什么了?”
“……”谢榭不知道如何回答,瞪着她,在心里骂他不要脸。
徐莫寻不放过她,把唇放到她耳边,轻声问,“说说,嗯?我都做什么了?”
他最后语调上挑,声音有一种让人酥麻的魔力,谢榭最受不了的就是他在自己耳边说话,而他每次都会用这招逼自己就范。
她躲开徐莫寻热的烫人的唇,一股脑地说,“爱!爱!□□!做我了!”
他沙哑着嗓音,压低了声线,“嗯,因为爱你,所以做你…”
话落,嘴唇随着头部一点点下沉…
谢榭被他弄得发痒,整个人瘫软在床上,一会儿红着脸□□,手指抓紧身下的被单,一会儿又忍不住地笑出声音。
徐莫寻抓住她不让她乱动,声音里带着笑意,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躲什么?”
“嗯……”
待到把她全身都尝了个遍,才终于冒出了头,衔住她含笑的嘴,唇齿相融。
他轻笑着说,“甜甜的…”
“……”
“你还来!”
“我得抓紧把这两年的落下的补回来,让你找回以前的节奏。”
“徐莫寻…”
“嗯。”
“爱你。”
“真巧,我也是……”
正如那句歌词,尝一口你说的爱我,甜甜的,到处都是你给我的诱惑。
这周末两人都不用上班,所以运动完又补了一觉才起。
徐莫寻刚才给谢榭洗完澡送上床,自己也不想动了,就一起躺上床睡了过去,这会儿,他正在浴室里洗澡,房间再大,还是能听见清晰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
而谢榭,此时正十分贤惠地蹲在地上替徐莫寻整理几套要拿回家的衣服。
徐莫寻洗完澡出来,浴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上面还挂着三两个红痕,有一处,还被划破了。
他自己照镜子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傻笑了半天,独自回味了一会儿,差点儿重新洗一次澡。
真是吃斋太久了,给点儿肉居然美成这样…
谢榭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见徐莫寻出来,抬头遥遥地给他一指,等着他走过来后说,“看一眼,还需要装什么吗?”
徐莫寻弯腰把她拉了起来,亲了一口,另一只手搭在她纤细的腰后,很体贴地替她捏了两下,“不是没睡够么,这么着急要我回去独守空房。”
谢榭把垂在脸颊的头发别到耳后,紧了紧身上的同款浴袍,防止他有可乘之机,不理会他的控诉,“快看一眼,我挑的都是我觉得好看的。”
“我觉得好看的还没装。”徐莫寻懒洋洋地开口道。
“哪件?”
“你。”
“……”
谢榭自动忽略回复这个两人昨晚上运动后睡着前那段间隔时间已经讨论过的问题,“没有装的箱子扣上了啊。”
反正徐莫寻三天两头地往酒店跑,衣服也不是他自己洗,只要装几件他常穿的带回去就可以了。
只是不等她弯下腰给行李拉上,徐莫寻牵着她往屋里走。
然后,她就看到徐莫寻堂而皇之地从床头柜最下面的那个抽屉里抓了一把避孕套,又牵着她走回行李箱前,把东西扔了进去。“好了。”
“徐莫寻!”谢榭瞪着他,哭笑不得。
“家里面没有这个。”
“……你兄弟还真是体贴。”蹲下替他把箱子拉上,同时也为了不让她看见自己微微有些发红的脸。
谢榭很单纯地以为这些都是夏晴天让人放的,她当然知道他家里没有,因为那天早上……
唔…不能再想了,感觉脸更烫了,谢榭及时地把自己还未太清晰的记忆斩断。
只可惜她很单纯地猜错了,这还真是徐莫寻自己亲自买的,就在那天早上之后……
徐莫寻没有反驳,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却并不是很愉悦,“用不用得上还不一定呢。”
谢榭被他太明显的幽怨语气逗笑,连忙凑过去亲他一口,哄着说,“用得上,用得上。”
徐莫寻还是不甘心,“真不跟我回去?”
他们俩之前是迫不得已才分开那么久,中间隔着个太平洋,没办法,现在好不容易在同一片土地上了,徐莫寻当然想要赶紧把人拐回家。
分居?不存在的。
同居,才是硬道理。
只是谢榭的立场十分坚定。
她并不想在外人眼里把她和徐莫寻捆绑在一起,尤其在谢氏准备上市的关键时期,尽管除了她执拗的坚持以外,这在所有人眼里似乎都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但她还是想在谢江南面前,保留最后的一点倔强。
徐莫寻看到她眼中的躲闪,立刻舍不得再追问了。
谢榭的顾虑他都清楚,她想凭借自己的努力让谢氏上市,交一份满意得答卷给谢江南,以一种根本她不应该有的补偿心理,然后卸下身上的重担。
只是她不知道,人得贪婪本就是无止境的,有些担子本就是天生的,尤其是那些打着亲情名号的,最重,最沉,最不容易得偿所愿。
只是徐莫寻并不在乎这些,或者说除了谢榭这个人本身,他什么都不在乎。
本来自己创下一片蓝天造一块绿土的目的就是为了能让她尽情撒野。
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有他在她身后保驾护航。
他倾尽全力不过就是为了能应了那句,你想要的,我都有。
并且毫无保留的,全都给你。
于是他换上一种耍赖的姿态,身子微微弯下,脑袋压在谢榭的肩膀上,哼着歌,“一个人的夜,我的心,应该放在哪里,拥抱过后,我的双手应该放在哪里……”一边唱还把双手从谢榭身后搭在她的腰上。
谢榭一下子就笑了。
骤雨忽停,阳光四溢,这样的徐莫寻是任谁都没有见过的,除了她。
她嘴角带笑地往房间里走,准备换衣服下楼吃饭,徐莫寻下巴枕着她的肩,以一种并不舒服的姿势跟着她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动。
“少装可怜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住酒店是为了帮夏晴天拿下城南那块地,之前熬了几天几夜,现在地到手了,你不回家你还赖在这儿干嘛?”
“……”装可怜没装成,早被摸清了底细。
谢榭见他不出声,停下脚步,抬起手臂摸了摸自己肩膀上那人的头,得意地说,“别以为就你有小狗仔,成天跟你汇报我的行踪,我也是有小喇叭的。”
徐莫寻挺直身体,咕哝道,“搞了半天,俩人都是双面间谍。”
谢榭笑,回身亲了徐莫寻一口,还大方地舔了舔他的唇,安慰道,“家里离公司近,你老老实实回家里住,不要总往夏晴天这淫窝里跑。”又踮起脚尖凑到他耳畔,“放心,表现的好少不了你的肉…”
说完趁着某人还没反应过来,机智地赶紧跑开。
跑了几步又回过头,“对了,叫上间谍一起吃饭吧。”
徐莫寻嘴上说“好。”心里想着但愿不要被当事人知道你刚把人家一应俱全的豪华五星级酒店说成是淫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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