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爸爸他并不是坏人,他疯了这么多年,却从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就算是野人也没有攻击过,他只是有收集尸体的怪癖……”
茜儿怕我们和他疯了的老爸发生冲突,担忧的跟我解释着。
闻言我们点了点头,也算是放心了不少。
原来,我们目前所待的这个地方,其实就是茜儿她老爸的住处,这些天他之所以在黑暗中偷看我们,是想接近茜儿,但是我们这些陌生人,让他不敢现身。
这些天我们对那黑影十分害怕,殊不知人家也一样怕我们呢。
眼见事情已经解释开了,茜儿就把他老爸从黑暗中带了出来。
这家伙的体格真的很吓人,我估计身高有一米九,虽然疯了,但身体却依旧强壮有力,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小山。
岛国人一般都长得矮,我估计他的高大,是遗传了他华人父亲的基因。
而据茜儿说,他精神分裂的遗传病史,则是来自那位岛国的女军官。
“据说我祖母的身份很不一般,她在岛国的家族,非常庞大,而且权势惊人……”
依稀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当初有着很俊朗的面孔,不过此刻,他的面部被纷乱的头发和杂乱的胡须遮掩,看起来非常粗野,他穿着一件破旧的衬衫,头发已经显得花白了,一双没有多少神采的眼睛,有些畏惧的看着我们。
我记得当初我们问茜儿,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离开,但是她没有同意,现在想来,或许也和她这个疯了的父亲有关。
这个男人身上很脏乱,比那些野人更像是野人。
倒也不是茜儿不孝顺,不给他清洗打扫,只不过这男人行踪诡秘,就算是茜儿也只有带着一些特定食物的时候,才能见到他。
“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知道他喜欢在地下溶洞里穿梭行走。”
茜儿苦笑着跟我们说道。
我听了心底更是了然,当初曼姐失踪的时候,我在那边也感觉到了有人在窥视,是他吗?
这地下溶洞四通八达,未必就不可能。
在我们面前晃了一会儿,男人在茜儿的引导下,似乎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然后就再次转身消失在了黑暗里。
看他的样子,像是在辨认和记住我们。
可如果真的有下次相见,一个疯子还能不能认出我们,谁也无法保证。
茜儿说,他老爸从没有攻击过任何人,我觉得他的确没有攻击过茜儿,但其他人就未必了。
毕竟,茜儿是他的女儿,也许他即便疯了,也还记得要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儿,可是我们这些外来人,就不一样了。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我心底依然警惕,但却肯定没有将这些想法告诉茜儿。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我清楚的感觉到,即便是他已经疯了,现在的我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我不得不防。
现在的我,只是跟着茜儿锻炼了几个月,即便已经比普通人强很多了,但比起这种传奇人物,的确还差了点。
当然,我的实力仍旧在不断的增长,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谁说我就不能越来越强大,成为下一个传奇呢?
一转眼,我们在这地底已经呆了六天了,我们出去的时候快要到了。
不过,这一天晚上,我们都有些睡不着,溶洞深处竟然传来了一阵阵的嚎叫和嘶吼声。
茜儿一晚上都担心的眼泪长流,她听出来了,这些怪异的声音里面,有她父亲的吼声。
如果不是地底的溶洞太复杂,我们紧紧拉住了茜儿,恐怕她已经深入过去,去帮助她老爸了。
后来,让我们松了口气的是,这个男人带着一身血污,重新回到了我们的面前。
让我们感到很震撼的是,这家伙身上竟然没有什么伤势,他那遍身的血都是那些怪物的。
这地底真的有未知的可怕生物存在,但却仍旧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我想,或许我们在这地底七天,之所以安全平静,恐怕是因为茜儿老爸在这儿。
听说动物都有自己的领地,我们在这个传奇般男人的领地里,自然不会有其他怪物胆敢来冒犯。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我对茜儿的老爸不由生出了感激之情,我们也算是得了他的恩惠啊!
就这样,七天的避难时间总算过去了。
我们又呆了白天,估摸着那些野人现在应该带着那些罐蛇离开了天坑,这才准备出去了。
当然,这件事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如果不是我们警觉,用望远镜先发现了他们的动向,这一次我们必死无疑,我们在地底担惊受怕这么久,吃了这么多的苦,必须找他们报仇!
那些罐蛇可能被带回去了,但是那些下了天坑的野人们,大概是举行了死士仪式的,他们必死无疑,不可能跟随野人大队回归部落。
所以,这几个家伙有很大的可能,还在天坑下面,四处找我们呢!
这一次出去,我一定要弄死他们!
因为早就知道路途,我率先跳进了水中,接着便是萧晴和小白,然后是小萌她们,茜儿则在后面断后。
很快,我们几个就重新出现在了河边。
呼吸着外界那新鲜的空气,感受着温暖夺目的阳光,我心情好了不少,左右一看,森林静悄悄的,和我们进来的时候没有多大区别。
小心翼翼的走动了一会儿,我们就几乎敢肯定罐蛇已经走了,只不过担心树屋那边会有埋伏,我们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先来到了那个隐蔽的棕熊山洞,让几个女孩躲了起来。
而我则是和茜儿一起,去寻找那些野人的踪迹。
因为有望远镜的帮助,我爬到一棵大树上之后,很快就看到了几个野人的踪影!
这些畜生果然占据了我们的树屋,把那边当做了他们临时的营地。
可以想象,我们先前留在树屋里的许多物资和食物,恐怕都被这些狗东西霍霍了。
也是幸好我们出来的还不算迟,不然这些人找不到我们,指不定有可能把树屋给烧了泄愤呢。
在我的心底,这一座小小的树屋,已经算得上是我的家园了。
我决不允许这些野人来破坏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