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涵馨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的心里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胸口闷闷的,压得让人喘不过气了。
声音略显得有些沉闷,“好,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后,苑涵馨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正在播放着的韩剧,此刻她竟然没有好心情再继续看下去了。
她垂下头,低声呢喃道,“顾少风…”
顾少风,为什么我会爱上你。
她以为只要自己谨守本心,就不会爱上他。
可是…
终究…还是动了心。
可笑的是偏偏是在他腻了自己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爱上了。
现在,自己已经失了一颗心,那么这具身体也不足为贵了。
自己跟他是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如果不是云姐,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跟高高在上的顾少风有一点交集。
那么…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富贵梦吧。
梦,也该醒了。
捂着有些发疼的心脏,安静的大厅响起了断断续续的粗重呼吸声。
她整个人缩在了沙发上,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膝盖,将脑袋埋在了膝盖上。
苑涵馨,忘了吧。
眸子里盈满了泪水,贝齿有些颤抖的咬着嘴唇,泪珠甚至了苍白的脸颊滑落到了消瘦的下巴。
窗外的风吹了进来,这股风却并没有吹走她心中的悲凉。
世事本多变,却终是藕断丝连。
顾少风,我只是怕自己的自作多情,换来的是你的冷淡和冷漠。
一年前的女人谢蔚然,她怀了你的孩子,你可以冷漠地开口毁掉她的所有希望。
那么一年后的苑涵馨,你…会怎样对待呢?
…………
约定的日子。
云姐为了不让她受什么委屈,特地给她安排了最好的情趣套房。
即将面对这种事情,苑涵馨心里却是难得的一阵平静。
她缓慢地移动着步伐,走到这个房间门口。
手上拿着房卡,身上套着一个宽大的外套,遮住了那玲珑有致的身躯。
眼神略带着纠结,看着这个房门的识别器。
手紧紧的抓着房卡,因为太用力指关节都有些发白,颤抖的伸出手,将房卡对上识别器。
“滴”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
她正了正脸色,贝齿轻咬嘴唇。
苑涵馨,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要退缩。
千万,不要退缩。
闭上了摇摆不定的眼睛,拳头狠狠地握了握。
最后张开了眼睛,眼神坚定地看着这个房门,伸出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
壁灯微亮,忽明忽暗。
昏暗的灯光给这个房间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苑涵馨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了房间的大致。
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道具,奢华温馨的装饰。
苑涵馨不由得一阵咋舌,这次云姐真是花了大手笔。
就冲这个房间,今晚就不亏了。
不光有钱赚,还能爽一翻,自己纠结难受个屁。
将那个顾少风全部从心里给丢出去,要他能干嘛?除了让自己伤心就没什么作用。
自己还是好好的吃喝玩乐,好好的享福,努力地赚钱给外婆花。
苑涵馨想通了之后,心里也没那么纠结了,平静地接受即将到来的一切。
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轻了很多,步履轻盈地走到那个一直旋转的水床上去。
看不清是什么颜色的幔帐从房顶悬垂到水床的四方,看起来极其的神秘诱人。
苑涵馨刚走过去就看到了床上那一件露骨的裙子。
她苦笑一声,“这服务也太周到了吧。”
随后,为了今天晚上能拿到最高的满意度,只能认命的拿起那件露骨的小裙子,走向浴室。
也不能算浴室,就是一个拿着幔帐隔开来的小隔间。刚走进去,就看到小隔间里的一些道具,脸色一红,随后装作没看到一般,慌忙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收拾好。
…………
“少爷,到了。”
管家见酒店到了,赶忙下车拉开后车厢的车门。
修长的大腿从车厢内迈了出来,顾少风冷着一张脸,薄唇紧抿,大步走进了这个最有名的情趣夜店。
当他推开房间门的时候,眼睛微微适应了周围的昏暗,便看清了屋里的一切。刻意在房间装扮的暧昧的道具让他看了眉头紧皱。
一眼就看到水床上那幔帐里若隐若现的身躯,抿着嘴唇,直接大步走了过去。
扯了扯领带,看也没看这个女人就将她扑倒在自己的身下,大手粗暴地将她的单薄的衣裙给撕得粉碎。
苑涵馨被突然进来的男人吓了一跳,但是不敢惊呼出声。
她知道能进入这个房间的人,只可能是今天晚上她要好好服侍的那个客人。
她放松自己的身躯,希望这个客人粗鲁的动作不要将自己弄伤。
顾少风什么前戏都没做,直接大力地侵入她的体内,脸上毫无表情,身体用力的在她体内疯狂律动着,丝毫不在意这身下女人的感受。
苑涵馨痛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她没想到这个客人竟然这么难伺候。
就跟顾少风那个小气粗鲁的男人一样,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感受。
身体被身上这个男人撞击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了一般的疼痛。
贝齿紧紧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求饶的声音。
眼眶中却涌满了泪水,她感觉自己的心痛到不行,仿佛是有人大手捏住了她的心脏一样疼痛。
这个不亲自己不碰自己任何地方,只做那一样最原始的事情,难道是因为嫌弃自己脏吗?
眼眶中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进了墨色的发丝中。
顾少风在狠狠地撞击着身下的女人,他就是故意这么粗鲁的,他就是想听这个女人的求饶声。他清楚地记得,苑涵馨在床上从来不喊,脾气又臭又倔,哪怕他故意使尽花招折磨她,也未曾听过她半句求饶。
自己应该是疯了吧,竟然这个时候还在想她。不,女人对于他来说从来都是床上用品,苑涵馨也不该有什么不同。
可是等了很久很久,这个女人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仿佛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一般。
眉头皱了皱,这么粗鲁的动作她都不叫?不会痛吗?
也只有苑涵馨那个女人才会受得了自己吧。
顾少风一想到那个女人心里就来气,动作也越加粗鲁了起来。
仿佛丝毫不在意她的死活一般。
可是…
顾少风还是没有听到她的求饶声,他垂下头看着身下跟随自己动作律动的身躯,不由得一阵好奇。
这个女人是谁?
感受着身下有些熟悉的触感,顾少风心里猛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