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可那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帮助老公劝说老婆回家的说客!
司语收回手机,一脸若无其事,看向刘子敬:“子敬哥,今天的风有点大,琳琳该是去病房帮你拿外套了!”
说完躲在刘子敬身后,很自然的推动轮椅!
可这份自然,看在刘子敬眼里,怎么看都摆脱不了欲盖弥彰的嫌疑!
刘子敬回头,眼神颇为愠怒。
司语一脸无辜的抿了抿唇,也不言语!
良久,刘子敬愤愤的总结了一句:“近墨者黑!”
司语摸了摸鼻子:“……”‘近墨者黑’,‘墨’,毋庸置疑,子墨,可是子敬哥,我好像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更多哦!
子墨眸色淡淡,不过好像这四个字对他很是受用:“刘总谬赞!”
闻言,司语和刘子敬诧异的目光同时射向子墨,脸上神情不约而同的讳莫如深!
司语:“……”子墨,你确定是在赞美你?
刘子敬:“……”难道“黑”这个字,很值得炫耀?他怎么看起来还很自豪呢?
看着走在前方的那道挺拔背影,二人均是一脸无奈与费解!
四个人在会所门口碰见了韩瑞林,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会所!
豪华包厢内,韩瑞林一边随意的脱下外衣,一边上下打量坐在轮椅上的刘子敬,又颇有深意的瞄了一眼刘子敬身边的叶琳,还不忘忘挤眉弄眼的调侃:“有心无力的滋味如何?”话中隐晦不言而喻!
刘子敬却似乎是没听见他的话,反而盯着他裸楼在外的那一节脖颈出神。
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刘子敬的视线望去,只见那雪白的脖颈上布满了大小不一暧昧的红痕,不用说也知道韩瑞林刚刚经历了什么!
司语收回目光,红着脸,尴尬的低下了头。
叶琳则是嫌弃的瞪了韩瑞林一眼,也错开了目光!
子墨不用说,依旧一副冰冷淡漠,没觉得有什么!
而刘子敬蹙了蹙眉,一本正经的问道:“下午才到的东市?”
言外之意就是,下午才到东市,晚上又约好了给他接风,时间这么紧张也能抽空白日宣淫?
不经意的一句话,又将刚刚疏散的目光齐齐聚拢了回来!
韩瑞林笑眯眯的缩了缩脖子,也还是无法遮挡脖颈处老婆的杰作,凭他再怎么脸皮厚,面对诸多异样的目光,齐齐射来,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悻悻的笑了笑:“小别胜新婚,场面有点激烈啊!见笑了!见笑了!”
他这是调侃不成反被戏弄了?喉结滚动,不自觉的吞咽了两下!
刘子敬掀了掀眼皮,又不疾不徐的问道:“渴了!”
可这明明是很随意的两个字,听到他耳朵里怎么都有种‘又渴了?’的味道呢!
韩瑞林腹诽:这小子平日里装的一本正经,其实是个闷骚型,太特么腹黑!
韩瑞林拿起桌上的醒酒器,给每个人的杯子里都填了些许红酒,有意借此将这一页尴尬悄然翻过。
“庆祝我暂别了职业侦探生涯,又历经了一次人生体验,里程碑中也又增添了一笔崭新的精彩,各位,陪我共饮一杯吧!”
一番感慨之后韩瑞林淡笑着举起杯,大有几分青春时期的激昂豪迈之色!
可是接下来同时想起的两道声音将他之前酝酿的气氛一扫而空!
“子敬哥不能喝酒!”叶琳认真提醒!
“语儿!不许饮酒!”子墨温柔又强势的‘命令’!
韩瑞林愤愤的目光在四个人身上来回移动!
“不是我说你们还有没有点同情心啊?我是已婚人士,不是单身狗,这波狗粮我可以拒绝不?懂不懂什么是成人之美?营造氛围?”他才刚找到点激情好吗?
刘子敬无奈笑道:“行了,说正事吧!”
韩瑞林撇了刘子敬一眼,瞬间又恢复一脸郑重其事:“暂时没有进展,留下了几个人留守,我就先回来了,我还没有改行做侦探的打算!”
刘子敬点点头:“嗯!早该回来了,公司的事语儿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韩瑞林干了杯中的红酒,微眯的眸中骤然迸射出一抹狠厉:“我有的是耐心,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这王八蛋揪出来!”
顷刻间,便又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那个,司总,上次晚宴的事,让你为难了,我向你道歉!”
韩瑞林又干了一杯,他是真的不知道其中的复杂,再说他堂堂七尺男儿,绝不能吝啬一个道歉!
司语从容的笑了笑:“既然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韩总,您无需道歉!”
都是为了Z.J,换言之都是为了刘子敬,她司语首当其冲!
韩瑞林了然一笑,他早就知道她会这样说,这个女人的胸襟气度他是见识过的,就连他这个大男人,在这个小女子面前也有几分自惭形秽!
就在此时,会所的侍者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道:“有位陈先生,给晨曦集团总裁敬上一瓶1945年份的罗曼尼·康帝,祝愿各位用餐愉快!”
“1945年份的罗曼尼·康帝?”
韩瑞林差点惊掉了下巴,自动的忽略了前半句,对于他这个收藏红酒的爱好者来说,关注点都在这瓶酒上,他满眼心疼的盯着那瓶被打开的罗曼尼.康帝,只希望这是一瓶假酒。
罗曼尼·康帝被酒圈行家一直评为世界红酒之冠,在热爱红酒的人们心中,更像一个不朽的传说。
由于品质极高、产量极少,这个品牌的红酒每一瓶都有着惊天价格。
而眼前的这瓶1945年份的罗曼尼·康帝,一瓶格要高达300万人民币,就这么打开了?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而叶琳则关注的是前半句,陈先生送给晨曦集团总裁的红酒,她看向侍者,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搞错房间了?”
“小姐,我们会所只有两个贵宾间,不会弄错,各位慢用!”侍者说完,退步缓缓离开!
刘子敬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子墨,没有丝毫惊讶,对于这个常态就是如此寡淡的男人,此时的淡漠清冷还真是推敲不出任何端倪!
又挑眉看向司语,用眼神示意她从实招来!
司语摸了摸鼻子,有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紧迫感:“我也是前几天刚知道的!”
其实这本来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也不需要像任何人解释,可偏偏前段时间刘子敬跟她讨论过子墨的身份,有人好心关切,若被辜负,总是不应该的,可那个时候她确实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