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着司语的手,不知想到了什么,竟老泪纵横!
“外婆,我不怪他!”司语淡笑着安抚,至于婚礼,她着实无感,若有,她不排斥,若无,她乐得清闲!
见状,抱着安安的老爷子有些恼怒:“你这老太婆,怎么一把年岁还不懂事?语儿难得过来一次,你这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老太太委屈的抹了一把眼泪:“我就是,就是放心不下阿哲那个臭小子,也不知他在法国能不能吃饱穿暖,这孩子太要强,这么久了也不打电话回来,八成是工作不顺心!”
闻言,司语赶紧解释道:“外婆,您别担心,早晨阿哲刚跟安安通过电话,他很好!”
这次老太太眼底有了笑意:“有消息就好,有消息就好!”
似是想到了什么,老太太面漏为难之色,她语气试探:“语儿啊,你外婆的身体还好吗?”
司语点头:“外婆很好!”
老太太叹了口气:“唉!按理说,我们早该登门拜访,只是,也不知为何,自从二十多年前,你家突生变故,你外婆对我们这些老街坊就不在热络,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语儿,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怪我们礼数不周吧?”
闻言,司语心下一惊,问道:“二十多年前我家出了什么变故?”
司语这一问,两位老人均是一愣,而后对视一眼,老太太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你外公去世了,你外婆可能因此心情低谷,没心情与我们家长里短,都是老一辈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司语松了口气,不疑有他,没在多想!
直到安安闹着要去看望外婆,老爷子才放下安安。
司语坐在车里,依然能看见二人那苍老的脸上挂着依依不舍,挥手送别的场景,心下没有来的一阵酸涩,驱车离去……
天冷的彻骨,呼出的气息都会凝聚成一缕白雾,而后又被寒风吹散!
墓园里,司语带着沉重的心情,缓缓的把手中的雏菊放到了墓碑前,看着石碑上刻着的林兰芝三个字,眼泪悄然滑落。
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蹲下身擦了擦石碑上的照片。
那是一张与她有着七分相似的脸,如花的笑颜带着春日阳光般的温暖!
却在最绚烂的时刻如流星般陨落,将生命中最夺目的美好,惊鸿一瞥般的留在了旧时光里,只为给她生命!
司语回头:“安安,过来!”
安安乖巧的靠在司语身边。
望着母亲的照片,她说:“这是妈妈的妈妈,是你的外婆,安安,叫外婆!”
安安不明所以,但还是对着石碑上的照片道:“外婆,我是安安!”
“妈,如今语儿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想当时我们都有着一样的心情吧!无所谓对与错,只想保护好身体里的小生命,对吗?”
她想了想又道:“妈,外婆很好,您可以放心!”
说完,对着石碑静默了良久,才缓缓起身,她这两年似是已经习惯了,每隔一段时间就想来看看母亲。
她也不知该对母亲说些什么,每次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就离开了,似是想让已故的母亲安心,更似是缓解她胸中的郁结。
一大一小渐渐的消失在了萧瑟凛冽的寒风中!
回到车里,安安请求:“妈妈,可以先不回家吗?我想去玩蹦蹦床!”安安歪着小脑袋,满眼期待的等着妈妈的回答!
司语总是不忍拒绝安安的小小要求,宠溺的揉了揉安安的小脑袋:“好!妈妈带你去玩蹦蹦床!”
商场里,刚走没几步,安安兴奋的指着不远处叫了起来:“爸爸,爸爸!”
司语蹙眉,顺着安安指的方向看去。
透过往来穿梭的人群,她不可置信的望着僵在原地的姜哲。
男人一身纯黑色高端定制西装,更显得身材颀长挺拔,带着上位者的威严与贵气。
女人面容优雅知性,披着一头精致的大波浪卷,不难看出是一位名媛千金,笑容和煦的挽着男人的手臂。
远远看去,还真是一对引人艳羡的璧人!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秦悦悦笑着走到安安面前:“小朋友,是不是认错人了?”
安安一脸自信的道:“我见过爸爸的照片,他就是我爸爸!”
说着松开司语的手,朝姜哲跑去,满眼惊喜抱住姜哲的大腿。
“爸爸,你昨天还说要很久才回来,是想给安安一个大大的惊喜吗?”安安眨巴着眼睛,澄澈的眸底溢满欣喜!
姜哲抱起安安,没有说话,直直的看着司语,没有躲避司语质疑的目光,只是眼底的心虚之色却是无法掩盖!
两人无言的对望,即便再粗线条,也不免要看出些端倪,更何况是深谙人心的秦家继承人?
秦悦悦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司语,眸若星辰,肤若凝脂,不施粉黛也明艳动人,即便素面朝天,也能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她很快掩起眼中的意味不明,旋即柔声细语的对着男人道:“老公,快把孩子还给人家!”
姜哲收回了视线,放下了安安,看着秦悦悦僵硬的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