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挽说的是心里话。
“慕挽,人活一辈子有时候需要勇敢一点,有些事你需要往前够一够,争取一下,这样人生就不会有遗憾了。”
方宛如看着秦慕挽伤心心里也不好受。
“你们看出来了吗?厉司漾和我们小师妹之间好像有点别扭,是不是我们有责任推一把。”
有些人比较灵活。
也比较有眼力劲,大家都清楚自己被师傅支来烧饭是因为想给这两个人腾地方的。
毕竟这么多年一起的师兄弟关系了,谁都想帮个忙。
“我们在这里猜测也没有用啊,我看啊,还是趁着师傅找小师妹的时候,把厉司漾给抓过来好好审问审问。”
有人开始提议道。
“我倒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们俩都是属于把话藏在心里的人。”
一个人提议,大家都开始附和,这似乎是个办法。
其实不管是谁,都希望看到厉司漾和秦慕挽的感情能有个着落。
“成,现在就去,咱们一起啊。”
“你有本事扣得住司司漾吗?”
另外一个师兄弟又开始调笑了起来。
他们这些人中,功夫的佼佼者就是厉司漾和秦慕挽了。
因此他们的师傅也对这两个人格外偏爱一些。
“走。”
人多力量大,有时候也体现在这个地方。
“厉司漾,我们大伙儿忙着,你一个人独坐多不合适,走,和我们去厨房。”
师兄弟们这样打闹习惯了,厉司漾虽然不喜欢这样打打闹闹,但是对他们也没有丝毫的反感。
就这么被半拉着拉到了厨房。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厉司漾的确不进厨房,但是不代表他不能接受动手做饭,尤其今天这么有意义的时刻。
要不是他们来,他更想等秦慕挽出来之后了解一下,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小子,你还真是后知后觉,我们还需要一个大少爷做帮手吗?”
能过来的都是关系比较好的。
“你对我们小师妹到底啥意思啊?怎么听说两人分了?”
“当初你可是挡了我们很多人的路才把小师妹占为己有的,可别不珍惜了啊。”
有些人曾经对秦慕挽有过意思,但是大家都是同门的师兄弟,强扭的瓜不甜还是明白的,也没有因此而在师兄弟之间产生膈应。
但现在看到厉司漾抛弃了秦慕挽,心中不免不平。
“我们可都会替慕挽做主的,你们多么般配的两个人,怎么就搞出一个叫殷裳的女人来了,厉司漾这是怎么回事?”
虽说现在回了岛上,但是在外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再说厉司漾也不低调,他早已公开了和殷裳的关系,因此在那个圈子里似乎大家都知道是厉司漾抛弃了秦慕挽。
但说实话,凭借着对对方的了解,又觉得不太可能。
现在师傅组了这个局,他们有机会亲口问一声,就是怕厉司漾不说。
“你们还不清楚我们这个师弟的脾气,指望他回答你可能吗?我看这样好了,我们干脆把他敲晕送到小师妹床上去得了。”
有些脾气急的,哪里受得了这么个磨磨蹭蹭,说的就是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厉司漾任由他们各自凌乱的出主意,好像说的根本就是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他又何尝不怀念岛上这段时光呢。
只可惜现在早已经物是人非了,尤其是和秦慕挽之间,在他错手把她撞下水以后,或许他们之间真的已经完了。
“赶紧啊,心动不如行动。”
另外一个人见厉司漾并没什么反应,把他的态度当成了默认。
其实他们哪里需要把人敲晕啊,或许人家厉少爷半推半就之间就过去了。
果不其然,他们如愿把厉司漾放进了秦慕挽的房间。
这作为师兄弟,忙只能帮到这里了,接下去就要看厉司漾怎么做了。
当然,这一切,秦慕挽还什么都不知道。
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在,唯独缺了一个厉司漾,秦慕挽虽然心里疑惑,但是也不好主动开口问及,似乎厉司漾在她这里已经成了一个禁忌。
然而大家心里好像形成了一种默契一样,一个人都没有提及厉司漾,包括师傅在内,就好像这次厉司漾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或许是因为见到自己来了,厉司漾特意提前离开的吧。
毕竟是师兄弟们,应该是不想看到自己伤心难过才避开了这个话题故意不提到他。
这么一分析,秦慕挽大概就明白了。
她有些失落,但是不免又开始自嘲。
什么时候她秦慕挽也变得这样优柔寡断,被感情所困扰了。
晚饭后,师傅约她下棋,秦慕挽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
她不想一个人回去落寞之余又要想起厉司漾,这完全就是自讨苦吃,这样的事情做个一次就够了,往后,秦慕挽觉得自己都不想再做了。
所以,可怜的厉司漾饿着肚子一直在房间里等着。
他是希望能有个机会和秦慕挽解释清楚的,至少秦慕挽不要对她死心就好。
毕竟就算现在没有机会了,可以后呢,他用尽全力想要给秦慕挽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同时也给了他们再续前缘的一个机会。
可现在呢,误会好像大着呢。
“慕挽,差不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方宛如放下手里的棋子,像是话中有话。
只是秦慕挽根本没有察觉到,或者说她根本想不到。
在自己回到房间的时候,会看到厉司漾。
她有些愣住了。
毕竟怎么也没有想到连晚饭都没有出现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么多人都一起在做着这个局,他们是希望帮自己和厉司漾复合的。
包括师傅在内,她一定是特意将自己留下,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又提醒自己回房间。
可,此刻的秦慕挽却觉得特别的尴尬。
“秦慕挽。”
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为了避免这种尴尬,秦慕挽转身准备离开。
这个岛上这么多地方,总有一个是只有她而没有厉司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