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盛齐洺舔了下舌头道:“人没截回来……”
话还未说完,席修言阴测测的眼神就扫过去了。
意思是人没截回来,那你回来干什么?
盛齐洺急忙道:“人虽没成功拦住,但我们却得到另外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他给了我一个地址,说去到那里极有可能找到佛罗达先生。”盛齐洺将手里储存的信息发给了席修言。后者挑挑眉:“这倒还真是一个好消息。”
“那是,不然也不敢回来见你们啊!”
话说回来,艾伦虽然退出宋兰君的治疗,但人还算有职业道德和良心。知道把他师兄的消息透露给他们,让他们寻他师兄回来接替诊治宋兰君。
席修言道:“佛罗达和艾伦师出同门,两人医术不相上下,你母亲的病有救了。”
“真的?”云若灵喜出望外。
“嗯。”席修言点头。盛齐洺接过话道,“但还是别高兴得太早,佛罗达这人脾气古怪,怕是不好请。”
云若灵刚喜上眉梢顿时又露出失望之色。
苏可卿不忍,撞了下盛齐洺的肩膀道:“泼什么冷水,你怎么知道我们请不动佛罗达先生?”
“我说得实话嘛,这也有错?”
“就你老实,全世界就你一个人说实话!”没看到现在人家若灵不想听实话么,有些时候就得适当的鼓励而不是打击。
席修言不想云若灵因为此事太过忧心,宽慰道:“但凡有本事的性格都有点古怪,人越是难请说明他越有本事。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人请来给你母亲治病的。”
“嗯。”云若灵沉下的心点点回升,她靠在席修言的肩头,第一次感觉有他在确实好。
席修言温柔地替她捊着耳边的头发,心有灵犀一般道:“有我在,君姨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云若灵伸手环住他的腰身,感受他有力的心跳和如秋风般冷冽的气息,心里却温暖无比。
陈心华回到别墅,阴沉着脸整个人散发着森冷的寒意,底下的佣人见了均是低着头退僻三舍不敢靠近。
一如她的人,发起脾气都这么高冷强压。
“杰森,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到的?”一进书房,便看到一名身着黑色西装,身材高大,长相英俊的男子立在落地窗前。
杰森是孤儿,蒙陈心华收留,现在成了她的特助,亦是她生活和工作上的左膀右臂。
明明是个中国人,却五官深邃,有张西方面孔,让人乍一看像个中外混血儿。
“心姐迟迟不回去,我不放心就来了。”杰森大步走到沙发前坐下,一双大长腿横跨在茶几上,陈心华不仅没觉得他无理,还亲自给他倒水。
可见两人也不仅仅是上下属或是主仆的简单关系。
“你到这边来,美国那边呢?”
陈心华有野心,想将席氏走出国门,在欧洲挣得一席之地,这些年国内的事都是由席修言全权主导,而她则在国外韬光养晦,意欲建一个更大的商界王国。
这些年也终于小有起色。
而她回国处理席修言的事的这段时间,美国那边就交给杰森在打理了。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杰森浅尝了口茶水,盯着杯里浓浓茶汤,眉头紧皱,“这是什么味道?”
“普洱茶,可能你喝不惯,要不要换杯咖啡来?”
“还是我自己来吧!”杰森起身,书房里有现磨的咖啡豆,直接开水一冲就好。他给陈心华也弄了一杯来,“尝尝我的手机,新学的。”
要是平常,陈心华定赏脸,但此刻却是一点心情都没有。
杰森一看她烦闷的样子便知她心中所忧,轻笑道:“小言的事你太着急了……”
“我还着急?他天天跟那个女人出双入对,我要再不阻止,席家女主人的位置就要易主了。”陈心华愤愤道。
“其实这件事情也没那么复杂……”
“怎么说?”
“那个叫云若灵的不是之前有个男朋友么?听说在牢里,咱们找个关系把他放出来,让他再重新追求云若灵不就可以了?”
“可是她跟那个姓白的已经闹翻了,据我所知,两人绝无复合的可能。况且和席家相比,白家连根葱都不算,聪明人一看就知道怎么选择。”
杰森却不这么想:“他们两个从小相识,青梅竹马,二十多年积累下来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何况他们还是彼此的初恋。云若灵大概是太过于生气白家婚前背叛所以决裂,但如果白宇飞痛改前非,好好对她,这段感情能起死回生也说不定。至于心姐你后面的担忧,那就更不值不一提了。席家是家大业大,可就我所了解,云若灵也不是只看重钱的人,于她而言眼下最重要的是她母亲的病,倘若白宇飞能治好她母亲,那一切不就水到成渠了?”
“她母亲的病?她母亲可是瘫痪多年的植物人,哪那么容易治好。再说了,我才把艾伦打发走……”
“所以我才说你太着急了嘛!”杰森端着咖啡,陈心华气急交加,他面上仍是一派悠然,“你把艾伦这个饵扔给白家,由白家出面留住艾伦,她云若灵能不承白家的情?”
陈心华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可为时晚矣:“这个时间艾伦怕是已经在飞机上了。”
“是啊,可惜了。”杰森语气也甚是惋惜。陈心华更是气急败坏,“艾伦这人古板的很,为了宋兰君的事,他已经对我很有情绪,若复请他回来,怕是不肯。”
任谁看她做事如此反复都会不高兴。
更不要说艾伦跟她也并不是深交的关系。
不过是还她一个人情罢了。
余光瞥见杰森一脸信誓旦旦的浅笑,陈心华立马便知他心中另有主意了,忙问:“你是不是想到别的办法了?”
杰森放下咖啡:“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两件事,第一,把白宇飞从牢里捞出来。第二,请佛罗达先生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