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放开你,永远都不会,你也别想离开我……”
左占说这话时神态很平静,没有半分的愠怒,甚至语气中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柔,而这份轻柔中却透着毛骨悚然。
左占俯身吻她,许愿却别开脸躲开了,他只亲到了她脸颊,她最近又瘦了,白净清丽的容颜苍白,浑身也冰凉的像浸了冷水,却丝毫无法平息左占心头的烈焰,反而愈演愈烈熊熊燃了起来。
许愿用力推拒着,却推不开他半分,挣扎间左占发丝凌乱,阴郁的眼神也再无往日的晴朗,霸道的像个混世魔头。
他粗暴的毫不留情,许愿疼的难耐,即使用力克制也抵不过剧痛,轻微的声音让人不忍作听,左占的心里也像被刀割一样,他不得不捂住她的嘴,试图不让她再出声。
“真别怪我,这都是你逼我的。”他是真的不想再伤她的,也不想再难为强迫她,所以,不管是她单方面演戏蒙骗离婚,还是她负气躲着他,左占都忍了,甚至就今晚,他还想着好好哄哄她,尽可能装的像朋友似的,谈点工作,聊点家常,别吓到她,委婉迂回的再重追她一回。
可许愿眸中的那份漠然,话语中的冰冷,都无时无刻不在告诫着他——他们已经再无可能了!
他还能怎么办?
左占恢复了全部记忆后,前车之鉴他是真知道,许愿一旦狠起来,心是真狠!
他只是还不懂,最深情的人,往往最无情。
最温柔的人,也往往最心狠。
他们明明做着最亲密无间的事情,却仿佛彼此间筑起了无数的屏障,将两人隔绝在不同的世界里,许愿荒芜的眸光一片哀凉,左占痛苦的呼吸都带着疼。
“归根结底……你只是想睡我,左占,咱们之间……做过不下几千次了吧,你还没够吗?”许愿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
左占深邃的眼瞳猛地一紧。
“总和我一个人不腻歪吗?外面大千世界……像我这样的,真不算什么,你以前也说了,你左少身边从不缺女人,何必呢?还是……你就喜欢折磨我?”
她的话句句伤人,声声见血。
左占阴霾的脸色沉的乌云密布,“是不缺女人,但除了你没人能在我心里,我左占这辈子就只有你一个女人,也只睡你!”
许愿强忍着忽然就笑了。
那苍凉浅淡的笑容,真的刺痛人心。
“……你不是只有我一个,你是只喜欢玩弄折腾我一个,但这么多年了,我对你也还算挺好的吧,咱们两家也是世交,你这么……欺负我好玩儿吗?”许愿没发出一个字,都感觉麻木的心在流血,左占一次次往她心口上捅刀子,她再亲手拔出,乱糟糟的不堪。
卧室没开灯,外面阴沉的夜空好像下了雨,哗哗的雨声夹杂着电闪,将黑暗的房内瞬间照的通明,也将床榻上的凌乱映射。
许愿精疲力尽,过度的痛苦折磨,让她再也无暇其它,濒临昏厥时,她依稀感觉到左占扶着她脸颊,吐出的话语低沉,犹如恶魔之语,“是我欺负你,还是你在欺负我?”
“许愿,有时候我想,你是不是在玩儿我?满口喜欢的招惹我,等我真的离不开你了,再一脚把我踹了,看似主动权在我这里,其实你一点不被动,真他妈的来去自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