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了什么。
这个问题不用想,许愿都知道答案。
左占离开后,别墅里留下很多保镖,也屏蔽了信号,以她现在的身体,很难离开这里。
他是个考虑事情很周全的人,许氏董事长无故消失的理由,估计也会想的很充分,而之前她也把工作都安排好,暂时应该没人会找她。
许愿踱步观摩着这栋别墅,每个角落,都有他们曾经的痕迹,一楼客厅,有他当初洒满的玫瑰花……各种回忆涌入,却已物是人非。
三楼的阳台上,能眺望到三年前她被李梦瑶算计,孩子夭折葬身火海的残骸,仿佛一切的一切,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御锦园。
承载了太多的记忆的地方。
她重新回到了卧房,靠坐着躺椅,望着洁净的窗子出神。
在这里两天,左占都没再露过面。
第三天时,许愿下楼让保镖关掉屏蔽器,保镖不敢驳令,只能照做。
随后,许愿就拨通了季放的电话。
她开口的声音很哑,更多的是虚弱的无力。
季放听着声音就不对,“你这是怎么了?身体很难受吗?温医生和苏忆墨呢?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和他们无关,我也没什么事。”许愿不想解释太多,她回房靠这床榻歪头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际,最近几天总是阴天。
“这边匹配的骨髓我正找着呢,很快就有讯了,最多一周,愿愿,等我……”
“好,但是,能早点回来吗?哥。”
这一句哥,顿时像一道符咒,让远隔万水千山的季放整颗心握紧,呼吸都凝滞了。
这么多年了,许愿什么时候直接叫过他哥。
“许愿,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唬我!”季放霍然倾起身,“你等着,我这就回去,马上!”
“嗯,我等你。”
她挂了电话,思绪很乱,左许作为金融界顶级两大泰山级家族企业,一旦开战必将是场龙争虎斗,以她的身体,有心无力,唯有委托季放了。
许愿又移眸看着电脑中的一份文档,这是外公投资的具体明细,她这两天做了详查,所有可能出现的疑点都做了处理,拷贝进手机,发给了林副总,又将另外两份有关项目的发给了肖罪。
刚发完,肖罪电话就打了进来。
“许董,这两天都找不到您,您还好吗?”
“还好,怎么了?”她想旁敲侧击下,看看左占是以和借口对外解释她‘失踪’的。
肖罪说,“也没什么,就是找不到您,芮秘书说您和左总在一起……”老板和左总之间的关系,几乎尽人皆知,肖罪作为秘书不便掺和老板私事。
许愿一笑,正想让肖罪过来接她一趟,而楼下碰巧传来了说话声,像是有人来了。
她先挂了电话,疑惑的踏出书房,视线越过旋转楼梯,看到了客厅中和几名保镖对峙的年轻男人。
苏忆墨一身西裤和浅色衬衫,高大的身姿英挺耀眼,看着近前站着的四五个保镖,面容渐次冷沉。
“我们先生不在家,这里不招待客人,请您出去。”
苏忆墨抬眸,视线和许愿的相触,便道,“我是来接你的。”
“有劳了,请稍等。”
反正也是要走的,谁接都是一样,许愿回房拿包与外套。
片刻,看着她下楼,苏忆墨自然的从她手中接过外套,披在她肩上,跟着她一同向外,一侧五六个保镖呆怔。
他们很想拦阻,但也都清楚,这位许董,岂能是他们能拦得住的?
众人正手足无措时,许愿轻顿下了脚步,侧颜看向为首之人,淡道,“转告你们左总,我有事先走了,他再有事请联系我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