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6章她从树上摔下,跌进一个冰冷的怀抱里…
她才不相信他是别人嘴里比鬼怪还要可怕的家伙,一心只想搞清楚他突然变成这样的原因。
等她成功揭开基因突变的关键点,届时等着她的不仅仅是鲜花和掌声,还是基因学界的一道重要的里程碑!
而她陆卉儿,责无旁贷,要成为这道里程碑的奠基人!
陆卉儿对自己的这项研究课题十分自信,现在她什么都不担忧,唯一担忧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顺利找到达尔贝!
信心满满的她继续在这片密、林里寻找记录着,不知不觉得,已经过去了大半天。
眼看着太阳马上就要坠向西山,陆卉儿脸上的信心逐渐有些动摇,渐渐拢上了层疲惫之色。
她已经在这片森林里寻找了三天,却都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
达尔贝!
这个混蛋,到底藏到哪儿去了?!
她喝了一口水,心情低沉的很。
陆卉儿有些烦躁的将手里的笔重重合上,脸上有些气馁。
三天了,已经整整三天了!
她来时自信满满,可是直到现在,都始终一无所获!
可能那家伙根本就没住在这里?已经流浪到了别的地方?
陆卉儿看了眼沉寂的森林,心里有些泄劲儿。
她拍了下肩上背着日益减轻的背包,知道里面装着的干粮已经撑不了了一天了。
如果今天再不能找到达尔贝,她就必须从这座森林里退出去,去采购最基本的生活补给。
陆卉儿取下背上的背包,将手里的双杆猎枪放到一旁,然后从背包里取出压缩饼干和饮用水,有些不开心地吃了起来。
压缩饼干的味道并不好,陆卉儿越吃越郁闷,突然有些怀念妈咪安琪拉做的烤火鸡的味道。
她深吸口气,似乎真的闻到了烤火鸡的香气似得,然后就着那幻想出来的香气,狠狠啃了口压缩饼干,然后梗着嗓子咽了下去。
做学术哪有像得那么容易?她现在不正在风餐露宿晒得跟猴儿似得么?!
陆卉儿无声吐槽了句,仰头又灌了口水,这才擦了下唇,将这些食物给重新装回到背包里。
太阳这时候已经落下了西边的枝头,整个树林都被笼罩在大片褐红色中,有种朦胧的美。
陆卉儿还没来得及欣赏这种美,耳边突然听到阵阵怪异的叫声!
“叽叽,吱吱吱。”
这阵叫声陡然在黄昏的密、林间响起,如果换成别人,肯定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
然而陆卉儿是谁?
她可是从小被陆少华当男孩子养大的!
再加上有个脾气火爆的妈咪安琪拉,事事都要求她亲力亲为,弄得陆卉儿活脱脱就是个假小子,字典里根本就没有害怕两个字。
她听到这种怪声音,立即以娴熟的动作爬上身旁的一棵大树,转眼就来到树冠中央,然后举目四望。
“叽叽,吱吱吱。”
陆卉儿循着声音,很快发现那是从自己后方不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她立即在树冠上调转方向,然后看到了令她瞪大眼睛的一幕。
只见在一棵浓密的树下,有道高大的背影正背对着她而立。
那道背影的手里,正拎着一只五彩斑斓的山鸡,山鸡翅膀在无力地抖动着,喉管里发出令人心悸的叫声。
陆卉儿吃惊地捂住自己的嘴,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看到了什么!
虽然那道背影并没有转过来,但是她敢肯定自己绝对不会认错,他就是自己找了整整三天的达尔贝!
陆卉儿的心狂跳起来,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会怎么跟达尔贝相遇,却从来没想到,会和他在这么血腥的情况下相遇!
看着他低头抓着山鸡,应该是在吸它的血?
陆卉儿心里一片发毛,后背凉飕飕的,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有些惊慌的她忘了自己正站在树冠上,这半步退出去,右脚突然踩空,然后整个人从树冠上摔了下去。
“啊——!”
突然的失重感令陆卉儿惊呼出声,吓得她魂不附体,后悔上来时忘了做安全措施。
要知道她爬上的这棵树足足有十多米高,从这摔到地上,肯定能砸出个坑来。
罢了罢了,爹地,妈咪,估计你们是指望不上我拖个男人回去交差了!
陆卉儿认命地闭上眼睛,等待着跟大地的惨烈亲吻。
就在这时,一道伟岸的身影闪电般驶来,伸开强壮的手臂,稳稳将从树上摔下来的陆卉儿给接个正着。
这道身影,正是听到陆卉儿的惨呼声赶来的达尔贝。
他刚才刚捕猎到一只山鸡,正准备低头享用那温热的液体,就敏锐的发现了躲在树上的陆卉儿。
自从离开云氏城堡后,达尔贝就游荡在山林间,过着宛如行尸走肉般的颓废生活。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就像只嗜血的怪兽,根本没有任何资格跟云昊天去竞争,更没有任何勇气再出现在荣宝儿的面前。
荣宝儿的笑容越甜美,他就觉得自己越卑微不堪……
心灰意冷的达尔贝每天栖息在山林里,浑浑噩噩的过着晦暗无光的日子。
他讨厌阳光和温度,讨厌所有的明媚,任由自己的心去追逐那腐朽的黑暗,并且逐渐沉、沦。
毕竟如今的他是令人心悸的吸血怪兽,唯有黑暗才是他能藏身的唯一角落。
在这个世上,没人会喜欢黑暗的。
背弃阳光的他,理应被所有人给遗忘。
只是达尔贝没想到的是,那个叫陆卉儿的女孩,居然在漫山遍野的寻找他。
他早就发现了陆卉儿的寻找,却根本不想理会,只是漠视地隐去身形,躲去了另一处阴暗的角落。
对于陆卉儿的追寻,达尔贝完全漠视。
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个绑着马尾辫的女孩就会放弃离开。
但是很快达尔贝就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是错的,那个叫陆卉儿的女孩不仅有着明媚的笑脸,还是个十分固执的姑娘。
她似乎知道他夜出的习性似得,甚至将自己的作息也跟着做了更改:白天的时候躲进帐篷里休息,晚上则打着手电到处追寻他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