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说不出哪里的古怪,这眼晴太冷,太黑,不像人类,哪有人类的眼晴在这种时候还能保持这么冷静,这般冰冷,冰冷到让他觉得眼前的人不是活的。
另外二个人察觉到了这人的举动,嘲笑道:“喂,你怕了?”
“怕?谁怕了?我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个女人?”
“不怕的话你先上。”
“我先上?”男人咽了口口水,却并没有向夏青走去。
“哈哈哈……分明是怕了,她现在手上根本就没有匕首,你还怕?”
“你不怕你上啊。”
“上就上。”男人显然色玉心重,看着根本没力气动弹的夏青,摩擦着双手,银笑着走近,这个女人看着实在太有味了,那眼晴让他有征服的玉望,只要一看那眼晴,他就有种想上她的冲动。
二话不说,男人迅速的脱下了他的衣裳,仅着贴身裤子就走夏青走去,不过在走到一步之外时,他还真有些犹豫不敢靠近,直到确定这个女人身上再也没有刺伤人的东西,一把就抓过夏青的脚就将她拖了过来。
夏青没有反抗,任他拖过去。
男人直接用双腿押住她的双腿,双手就撕起她的上衣,夏青也没有挣扎,对于她的平静,男人愣了下,心里突然毛毛的,也就在他这愣神的功夫,夏青的一手突然袭上了他的胯下,狠狠的捏住了那二颗蛋。
她的平静,她的冷静为的就是积蓄这一次的力量,这一捏,没有以往的力道,但对于一个农村长大的女孩子,对于从小拔草拔到大的女孩子,又是一个猎人的女孩子来说,这力道足以捏碎任何软物。
在这种时候,男人不会去注意他的胯下,所以轻易被夏青得手。
男人痛得连喊叫的功夫也没有,痛得根本无暇还手,别说还手,男人最脆弱之处一旦被捏碎,那痛楚足以使人死亡。
男人整个人都在颤抖,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嘴里才喊出痛苦,他脸色痛的铁青,双手使劲护着那痛处,整个人抽搐起来。
夏青坐在墙角,平静的看着这个男人抽搐,又平静的看着惊恐的望着她的二个男人,她艰难的起身,朝不远处的匕首走去。
她的动作自然没有另二个快,一个已经飞快的拿到了匕首,可虽拿到了匕首,整个身子却在颤抖。
“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杀了她?”一人吼道,见他被吓住的模样,那个飞快的夺过他手中的匕首,就朝夏青刺去。
夏青没有力气逃,她冷冷看着那个男人冲向她,知道这个男人手中的匕首会刺穿她的身体,她无力反抗,也没力气躲,体内那股热潮越来越凶猛,她几乎有些克制不住,她只是退后了一步,避开了心脏的位置。
可就在那把匕首要刺进她身体时,拿着匕首的男人突然倒下,嘴里溢出了血,一只箭从后背穿透了他的胸膛。
夏青看到了云锦,这个一向冷静,冰冷的男人,这会却是紧张的看着她,眼底甚至还闪着一丝恐惧。
“总算找到夏青夫人了。”跟着云锦后面的二个黑衣人背后已紧张的被汗水透湿,他们本一路跟着夏青夫人,可不想那边的路里竟然设了陈,等出陈时,人已经不见了,幸好统领及时赶来,也幸好夏青夫人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夏青的力气也支撑到了极点,当她身子缓缓倒下,当身子被搂入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时,她淡淡道:“杀了剩下的这个男人。”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他的女人,不允许任何人动她一根汗毛。他再一次明确了自己心里对这个女人的喜爱。
夏青紧紧的靠着这个胸膛,她有些累,还有身体里奇怪的热潮要压制,蓦的,她睁开眼抬眸看着这个男人,他的心跳得好乱,胸膛起伏不停,可见他是如何急急赶来的,或者说,他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当他抱着她走出小屋,在屋内的黑衣人手中的刀光一闪,颤抖着的男人倒地,黑衣人又走到了那个全身一直抽搐不停的男人面前,嘴角抽了抽,这男人这副模样估计也已经废了,夏青夫人下手挺狠,寒光一闪,结束了他的性命。
月光清冷,带着喜乐的微风也不知是从何地传来的,这个地方离主殿应该颇远,喜乐断断续续,但仍能想像得到那边有多热闹。
夏青的沉默,让云锦的脸越来越沉:“在这个时候你还想着封轩?”
夏青抬眸看了他一眼。
见她不说话,云锦冷笑:“这就是你选择喜欢的男人?也不过如此。”
夏青的额头已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她一直努力的在压制着身体里越来来滚烫的火。
云锦的脸色已难看得不能再难看,夏青的沉默在他看来根本就是在护着封轩:“就算他母亲这般对你,你也还……”云锦的声音嗄然而止,只因夏青突然说了一句话:“我要找大夫。”
“你说什么?”云锦低头,这才看到夏青那张平静面庞上的潮红,她的目光不再平静,相反,闪着一份灼热,但她努力在压制着。
夏青的双手紧紧的抓过他的衣襟,连呼吸都带着热潮:“我被下了药,我,我压不住了。”
“你被下了药?”云锦望着这张绯红的脸,一看这模样,他便知道封母应该是给夏青下了纯药之类的东西,他忙将她放了下来,一手探上她的额头,另一手则把她的脉,心中一沉,果然,该死的封母。
紧跟在身后的蒙面人道:“云侍卫,这上面便是天池,一般纯药的药效也只有二个时辰,过了就会没事的。”
云锦二话不说,抱起她就往山顶的天池飞去。
一路疾驰,夏青的手始终紧紧的抓着云锦的衣襟,她的目光也紧锁着这张拥有近乎完美轮廓的面庞,这个男人有点冷,而且她觉得他极易动怒,虽然外表看不出来,她跟他不熟,可这个男人却救了她二次,而且还是致命的二次,如果没有这个男人,怕她夏青早就不存在世上了。
“你只是一名简单的侍卫吗?”夏青轻问,她微喘着气。
云锦低头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轻嗯了声。
“简单真好。”
云锦看了她一眼,问身后的侍卫:“还要多久?”
“马上就到了。”
果然,在半盏茶的时间后,他们来到了山顶,月光无华,天池碧波无澜,一片宁静。
没有任何犹豫,云锦抱着她便走进了天池里,山凉,风凉,水凉,在入水的那一刻,夏青只觉得全身的燥热得到了缓解,不禁舒服的叹了口气,只全身没有任何的力气,因此只能紧紧的被云锦抱在怀里,以防淹水。
“我没有想着谁。”夏青淡淡说道:“我也没有选择过谁。”见云锦冷冷的看着她,夏青又道:“方才你不是问我了吗?”
“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会相信你?”
“我没有必要骗你,为什么不信呢?”
“如果不是心里有他,如果不是选择了他,你又怎会在封城?”
夏青微微一笑:“为了避开应辟方而已,那个人真是奇怪,我在时,他厌恶我,甚至牺牲我,我离开了,他反而想要找回我,他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她的事反正这个云侍卫知道,因此并不避讳去说,只是:“你怎么了?”
云锦的脸色在月光下挺复杂的:“那封轩对你而言是什么?”
“他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他也是一个不错的朋友。”夏青淡淡一笑,接而又道:“可现在,他要去做他的事了。”
“那瑾王呢?对你而言又是什么?”这是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夏青突然间沉默,瑾王,那个男人……在心里叹了口气,夏青道:“他是我唯一曾经期待过的人,也是我在乎过的人。”
云锦心头一震,这是他第一次从她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他一直以为她是不在乎的,只她用了曾经二个字:“你不恨他?”
“不恨。”
“为什么?”
“他是我现在不必去在乎的人。”夏青抬头奇怪的看着他:“又怎会去恨他呢?”
云锦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不必去在乎的人?”
“人生在世,有些事是应该在乎的,有些事是不必在乎的。”
“你不是说对他期待过吗?在乎过吗?真的期待过,真的在乎过,又怎会轻易的不必在乎?”云锦冷笑,“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太假了吗?”
“很假吗?”夏青淡淡一笑:“怎会呢?他的肩膀从没给过我靠,他的胸膛也从不让我依偎,他总是对我冷冷的,就算我想在乎,也得他的配合啊,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不可能满脑子都放在他身上。”
“对不起。”云锦突然抱紧了她,喃喃。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他早就知道,她不喜欢一味的付出,她也从不顾影自怜,她更不骄纵,这个女人身上有很多的优点,只是他从没有珍惜过。
夏青愣了下,水温挺低的,可是这个胸膛真暖,她静静的依靠着。
真安静啊,静得她都能听到水的流动声,只是,为什么内心的燥热还没有退去,夏青拧了拧眉,抬头道:“药力又起来了。”
“怎么会?”云锦再次把了把夏青的脉,脸沉了下来,果然,脉向又浮动了。
一直守在边上的黑衣侍卫道:“云侍卫,封夫人给夏青夫人吃的药或许并不是纯药,而是纯毒。”纯药,只要熬过了二个时辰就会没事,而纯(春)毒……侍卫暖昧的看了看二人,必须二人交合才行。
“什么是纯毒?”夏青问道。
云锦抽了抽嘴角,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此时,侍卫又道:“夏青夫人,那边有条船,您和统……云侍卫去那就行,属下二人会护在周围的。”
夏青看了看不远处那条原本是庄清柔邀请她共赏天池的船,又看着这侍卫脸上笑得古怪的表情,再看了看云锦那僵硬的模样,心中也有数了:“只能这样吗?”
“是。”那侍卫道:“纯毒除了二人同房,没别的办法才能解。若是不同房,受毒之人会七窍流血而亡。”
夏青愣了下,确实,体内的那股子劲越来越强烈了,她看向云锦,轻问:“云侍卫,你可娶妻?”
云锦低头看着这张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脸,这一刻,他在这个向来只有平静表情的女人脸上竟找到了丝羞涩。
见他只看着她,夏青一手搔搔头:“或者,你有喜欢的人吗?”
云锦依然没说什么,这个女人的意图很显然了,难道她想跟这张脸的男人同房?想到这,云锦只觉怒火中烧。
见他一直没说话,夏青觉得云侍卫应该是有喜欢的人了,这样一想,她只能看向隐在暗中的那二名侍卫:“要不你们来……”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云锦的声音恶劣的响起:“你竟然想让别的男人来给你解毒?”
“那总要活下去吧。”夏青瞪大眼看着他:“他们比方才那五个人可好多了。”
本来那二侍卫真心觉得夏青夫人有眼光,虽然他们连想都不敢想这种事,但心里还是有点自喜的,如此这后半句话一出来,二人顿时黑脸了,夏青夫人咋能把他们跟那几个人渣来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