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霍景辞拒绝医治沈希瑶之后,她不是在医院上班,加班,就是去容家老宅陪儿子,一直避开容公馆的这些事。
她曾经和老爷子有些交情,再加上霍赢的关系,老爷子当她是亲人,跟她谈过一次话。
他告诉她,容樘这些年,接受不了她当年的死亡,借着工作逃避失去她的现实,操劳过度,还常常喝醉,有几次,甚至酒精中毒,住进医院,别看他现在年轻,身体和精神,都大不如从前。
而她担心的,是沈希瑶对他所做的。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虽然这半个月里,霍景辞几乎没有回过容公馆,但这里发生的事情,苏姨全都告放了她。
有时候,是给她发短信,打电话,有时候,是去容家老宅看她,有时候,是去她上班的医院见她。
下午,她从医院回到容公馆,就看到沈希瑶在厨房里,正准备做汤。
她穿着白色的裙子,系着鲜红的围裙,面容苍白清瘦,姿容依然清丽。
见她在做汤,她心头一窒,冲上去,就打落了她手中清洗的食材。
“霍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容总快要下班了,还等着喝我做的汤呢。”她的语气态度都强硬了,完全没有刚来这里时的柔弱。
霍景辞心头一窒,她躺了七八天,没给容樘做汤,现在身体好些了,又有力气做了,可他,竟然还在喝。
她都已经跟他说过了。
他不信自己,难道连自己的命,也都不在乎了吗?
可她,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她目光凌厉地逼近她:“沈希瑶,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要在汤里下药害容樘!”
“霍景辞,众人都说,你只是一个妒妇,看来,大家都错怪你了,你当容太太的那些年,真是受了不少冤枉呢。”她肆意地打量着她上:“没想到,你这么聪明,竟然发现了。”
她心头一震:“所以,你是特意接近容樘的?”
“是。”她凑近她的耳侧,压低了声音:“我是容二爷派来,专门祸害容总的啊!”
她猛地张大眸子。
容二爷,容霖,容樘同父异母的弟弟。
当初,容樘被追杀,被她救了的那一次,她曾听他提起,可能就是这个弟弟所为。
后来,容樘成功回到容家,继承容氏,他就去了国外,她几乎没有听过关于他的消息。
如此一来,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她抬手,只想给她一个耳光。
沈希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霍景辞,小心点,上次,你已经害我流产了,我要是再出什么意外,你也不好交差,不是?”
“五年前,你害霍嘉言流产,可是被判刑了呢。”
她抽回手,打量着沈希瑶,她的面容微微扭曲,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她皱了下眉头。
“孩子,是你和容霖的?”
刚刚,提到流产的时候,她流露出来的恨意太强了,与她和容樘的关系,她不可能会这么在意这个孩子。
而她提到“容二爷”三个字的时候,也流露出了深情。
沈希瑶一怔,随即一笑:“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
“可又如何,容樘他,根本就不信你!”
“我只是跟他说,汤里的止痛药成份,是用来止痛的。”
“你不知道吧?这些年,他染上了酒瘾,有中度酒精中毒,再加上支撑着偌大的容氏集团,就患了头痛症。”
“我跟他说,这是我从中医那里寻来的一个偏向,他觉得喝着效果好,就全都信了。”
“昨晚,他还喝了我做的汤呢。”
沈希瑶料定她不能拿她怎么样,自鸣得意地说了这些。
“这味止痛药,你以前在公司,也常给他喝吧?”
如今,看容樘的样子,是依赖上这味止痛药了,她又说得这么熟练,而且,她在他的身边呆了这么多年,在公司,估计做得最多的工作,就是给他端茶倒水吧。
沈希瑶胜券在握地笑了笑,笑容里透着冷意和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