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子咬唇,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她当时只顾着关心语初,也没有管工作人员的事情。
她皱眉:“欧阳修,你确定你看清楚了吗?”
欧阳修点头:“我确定,我看的非常的清楚。”
“那……是王导演故意安排的了?”
沫子说完,眼底又多了几分冷意,最后道:“我去找王导演算账。”
“等等!”
欧阳修喊住了她,道:“沫子,你不要太冲动了,说不定不是王导演安排的,你看他刚才,明显也是很懵。”
许北奕眯了眯眼睛,转身出了病房。
“黎安阳,给我去剧组好好的查一查小语初摔下马的事情!”
“是。”
病房里的两个人还在争执,许北奕进去,盯着二人,声音冷冷的:“你们两个出去,小语初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沫子欧阳修愣住,这是嫌弃他们两个太吵了是吗?
沫子撇撇嘴,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是。
她看了许北奕一眼:“要是语初醒来想见我呢?”
“我会喊你。”
沫子没再说些什么,直接外面走,还拉着欧阳修。
走廊里
欧阳修就不解了:“你干嘛要走啊?”
沫子白了他一眼:“你是智障嘛你,你没看到许北奕刚才的那张脸以及语气,那么不好,你再留在那里,不是找骂嘛?”
“我凭什么给他骂啊?他骂我,我照样可以还回去。”
“是是是,欧阳修你最能,走吧,有这个时间,不如去剧组看看,刚才被安排接住语初的是哪几个人,去晚了,那人跑了,我们可找不了别人算账。”
欧阳修闻言觉得,这也挺有道理的,于是,直接跟沫子打了辆车去了剧组。
剧组
王导演本人是非常的着急,根本就没有回家。
沫子去剧组,也没有想过王导演居然还没有回家。
她朝着王导演走过去,王导演看到她,双眼放大,起身道:“沫子,闻语初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事啊?”
“目前没有危险了,只是导演,这个事情,怎么着,都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吧?”
“是,我已经在查当时的事情了。我也没有想到,真的会发生这样子的意外,实在是非常抱歉。”
沫子语气冷淡:“导演你不用对着我导演,等语初醒过来了,你再去找她道歉吧,她因为这个事情,腿都摔断了,伤筋断骨,至少也休息一百天,做出这个事情的人,实在是恶心。”
语初正在上升期,而这部戏又是非常赶的戏。
这下一来,王导演一定会换女主了。
沫子担心,忍不住问出了声:“导演,如果语初真的会在家里休息一百天,你还会留着女主角的位置给她吗?”
王导演点头,没有一秒的犹豫:“女主既然已经确定了是她的,我就不会食言的。”
沫子眼底浮现出笑意,太好了。
能为语初问道这样的回答,沫子觉得也挺值得的。
欧阳修忽然出声:“导演,能不能给我你安排保护语初姐的名单?”
王导演点头,随后从右边的桌子上拿出了一张纸:“这上面就是那群人的名单了,可以一个一个的去查,我已经派人去查上半部分了,下半部分,你们可以去查。”
“沫子小姐姐,咱们走吧。”
“嗯。”
沫子也不想再耽搁下去了,和欧阳修二人立马就一个一个的去家访去了。
医院里,手术后的第四个小时,闻语初终于醒了。
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许北奕,她皱眉:“许北奕,你怎么在这里?”
她语气里还是带着一些气愤的。
她又看了看四周,这里似乎不是她家里,这好像是医院。
她记得,当时好像在拍戏,再然后她就摔下了马。
当时真的很疼很疼,她以为那是假的,可现在这个感觉,并不像是假的。
她的腿部以及背部都好疼。
就像是被人用刀砍了一刀一样的感觉。
“我腿怎么了?”
她感觉,自己的腿好像动弹不得。
许北奕心疼的出声:“小语初,你的腿,因为拍戏摔下马,断了。”
果然。
闻语初第一次感觉到这种感觉,她只觉得很无奈,很烦躁。
她咬了咬牙:“我……我以后都不能走路了吗?”
许北奕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不是的,你就是最近一百天,需要好好休息。脚不能动了。”
一百天,一百天那她的戏……
闻语初垂眸,眼中划过失落。
“许北奕,你为什么会出现?你不是怀疑我嘛?”
闻语初心里委屈,又想起之前的事情。便忍不住了,一股脑的问了出来。
许北奕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闻语初下意识的缩了缩。
许北奕收回手,盯着她的眼睛:“其实,我知道那天我做的不对,不该怀疑你的,我本想今天晚上跟你好好解释清楚的,但是,突然听到你摔下马的事情。”
“解释清楚?许北奕,你也知道啊,今天早上我想找你来着,你直接去公司了,这让我觉得,你压根就不想跟我和好!”
许北奕眸光闪了一下,薄唇微动:“小语初,我今天早上是公司有急事,一起床就走了,我也并不知道,你想找我,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
闻语初伸出手,打断他的话:“够了许北奕,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反正你心里还是把欧阳修当情敌对吗?”
“我……”
“是或者不是?”
“是。”
闻语初忽然嗤笑一声:“你还是不相信我,得了,你走吧,我腿断了,自然有沫子照顾我,不需要你的照顾!”
说完,闻语初直接用被子捂住脑袋。
许北奕脸上满是无奈,他没想过,小语初竟然这样的难哄。
“小语初,我把他当情敌,和我相不相信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啊。”
“有就有,我腿断了,你还在这里气我,我太生气了,啊啊啊!”
闻语初在被子里不停的大喊大叫的,许北奕扶额,他该怎么去安慰一个受伤的,并且脾气也变得有些暴躁的女人呢?
许北奕愣了半响,而后声音放柔了一些:“小语初,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