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川尾淡定地喝着茶,待会就直接去上条春元堂姐家,把人家的问题解决了。
但上条春元是坐不住了。
“那……那个,我可以支付报酬,我的全部钱都可以支付!”
虽然上条春元对水川尾并不太相信,但找过无数种方法的她,只要有一丝生机,都想要去尝试。
“把事情解决了再说。”
水川尾没怎么理会她所说的报酬。
水川尾可不是冲着别人的报酬才过来的。
他冲着的是,情报。
有一个准确关于怨灵的情报,对水川尾来说更重要。
钱能干嘛?能给我系统奖励?
而且,一个高中生,不是瞧不起,而是水川尾真的觉得,可能真没多少钱。
上条春元还以为水川尾表达的意思是「货到付款」,也自然乐得如此。
三人走在去上条春元的堂姐,上条寄理家的路上。
只有黑川紗穂跟水川尾搭话的声音,有时候也会把话题扔给上条春元。
不过经常被水川尾气得抓狂,不吸取教训。
上条春元也时常跟水川尾搭话,毕竟人家是帮自己的。
虽然人家的专业知识自己根本没话题可以扯,但自己好歹是学生会长,而且是同一个学校的同学,扯一下学校的事还是可以的。
一路上也不会太安静,让路过的年轻男女羡慕不已。
‘该死的现充男!竟然坐拥两个美少女!怎么不去死啊?给我一个啊!?’
‘好帅气的男生!我去找他要联系方式会不会被拒绝呢……’
类似这样的心声层出不穷
不过,这倒是让上条春元有点不适。
平时在学校也好,也都是自己比别人优秀,是别人跟自己搭话。
就算是遇到那些道士神主,也都会跟自己说一些神神道道,而不是像水川尾那样一直沉默不语。
‘这两个家伙好讨厌!’
没多久,三人走到了一栋大宅前,有独院有大门还有小花园,典型有钱人。
上条春元在前面开路,按下门铃,跟对讲机表示身份后,大门自动打开。
“是春元啊。这两位是……”
走进院子,到了房屋门前。
开门的是一个女性,看样子是上条春元的伯母。
跟上条春元打完招呼后,又疑惑地看着水川尾的方向。
“伯母好,他们两个是学生会的,以前受过寄理的照顾,现在跟我来探望她。这位是水川尾,这位是黑川紗穂。”
按路上说好身份的设定,上条春元帮两人介绍了一下。
水川尾和黑川紗穂也很礼貌地对上条寄理的母亲打声招呼。
没有怀疑,两人被一起请进门了。
“不用了,寄理妈妈,我们刚在咖啡厅里出来,已经吃过了,不需要麻烦。”
看到上条母要给几人冲茶倒水的时候,水川尾凑过去表示不用麻烦。
不能称呼阿姨,那就只好用「妈妈」这个称呼了。
按理说,即使对方不是爷爷,称呼为「爷爷」,那人也会很开心的,道理应该是相通的吧。
“是啊是啊,寄理妈妈不用麻烦了,我们只是看望一下寄理前辈,贸然拜访真是不好意思。”
黑川紗穂也搭腔道。
上条春元似乎很诧异他们两个能这么礼貌。
‘??对我的时候怎么爱理不理,是我的魅力不够吗?我长得不好看?年长控?’
“这样……吗……没什么好招待的真是不好意思。”
虽然腹诽这两人的双标,但上条春元没忘记自己要做的事。
“伯母,我们就先上去看一下寄理了。”
“……好……要注意一下不要太吵,不然寄理又要……”
说到这里,上条母没有继续说下去。
原本上条母就害怕几人会刺激到自己女儿。
但转念一想,几人是女儿的后辈,或许女儿看到后辈关心自己,状况会好一些。
而且,上条春元跟自己女儿是好闺蜜,也多次来拜访照顾。
要说这个时候除了自己,谁更能跟这种状态的女儿相处的话,就是上条春元了。
于是提醒一番后就让几人上去了,自己则是继续愁眉苦脸。
上条春元自然知道上条母说的事什么。
在以前有一次上条春元拜访的时候,由于上条父有点急性子,惹得上条寄理发狂了。
那种现象历历在目,上条春元只得更加小心又担心。
“进去后记得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不能表露出不好的表情和情绪!还有……”
上条春元很严肃地叮嘱了一番。
水川尾和黑川紗穂自然也不会在这个眼下跟上条春元过不去,于是点点头。
轻轻地打开门,门缝里传出一股淡淡的气味。
说不出是香是臭,只能感觉出门内已经封闭很久了,味道都跟外界的空气不一样。
完全打开门,只见门内窗户紧闭,房间里的灯全开,那股味更浓了。
环视两圈,水川尾发现有点奇怪,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上条春元先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水川尾则是用手势示意黑川紗穂在外面等着,自己则跟着进去。
走进门,就看到一个消瘦的妙龄女子坐着裹在棉被里,双眼凹陷,神色惊慌地看着周围。
似乎并没有发现水川尾和上条春元走进房间。
上条寄理,京早川高中前任学生会会长,现今东京工业大学的大学生。
但目前,由于「精神病」原因,请假在家中休养。
看到那个棉被,水川尾终于能说出房间里的那种奇怪感是出自哪里的了。
这整个房间都没有明显的布类。
窗户只用百叶窗关上,窗帘架在上面,却没有挂上窗帘。
甚至那个棉被也只是一团棉花,本别说没有被单了,床上连床垫都没有。
上条春元还没来得及跟上条寄理说话,就被水川尾拍了一下。
他挥手示意上条春元到一边去,然后缓缓踏着步法靠近床上的少女。
上条春元刚要阻止水川尾,担心他会惊吓到自己堂姐。
要知道,现在的堂姐的神经质很敏感,随时都可能爆发。
但看到水川尾悄无声息地靠近,而自己堂姐也没反应的样子.
虽然很担心,但上条春元还是压制住了阻止的情绪,没行动。
心中又涌现出潜藏着的希冀。
或许,在普通人眼里,上条寄理只是一个裹在棉被里的一个神经晃晃的少女。
但在水川尾眼中,上条寄理是个被怨气缠绕着受苦的少女。
以这个怨气量,看样子似乎发酵了不少时间。
如果自己再晚上一个星期,甚至几天,上条寄理的生命可能都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