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不是傻！”
季缘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要气疯了。
“女团很累的！尤其在出道前，那都是封闭式训练，每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
“若你签的是个大公司还好，最起码资源给力，你说你进到一小公司里，就算真的熬到出道，能大火的几率几乎为零。”
“而且，你现在马上就要上大三了，再坚持个一年就能出去实习了，你辛辛苦苦等到现在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就这么前功尽弃了吗？”
“还有，那些个小公司……”
季缘欲言又止着，想了想，还是提醒了几句。
“你以后注意着点儿吧，若是公司让你们出去应酬，你多长个心眼。”
其实，签约的时候，苏眠是有个演员梦的，经纪人承诺她，出道后会慢慢地让她们转型，跨界的。
说到底，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苏眠除了无奈，也带着一丝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她们公司规模确实很小，公司员工也就四五十人。
苏眠是最晚一个入团的，团里除了她，还有五个人，长得都很漂亮，不过其中也有一个是整容过的，因为下巴简直尖的过分。
几个人看不出来多友善，但最起码的礼貌还是有的，在经纪人刘姐的介绍下一一打着招呼。
“布念芸。”女团的队长，23岁，是团里年龄最大的，身高大概一米六八以上，身材很好。
“井兰语。”女团的颜值担当，22岁，身高一米六七，那张脸很妖娆，放在古代那就是典型的狐狸精的颜。
“司雁。”女团的才艺担当，21岁，身高一米六七，是张整容脸，一看就是动过刀子的。
“卓茯苓。”女团的搞笑担当，21岁，身高一米六五，是团里最胖的一个女生，笑起来有两个酒窝。
“傅玥。”女团的智商担当，21岁，身高一米六九，双商都很高。
苏眠不善交际，来之前季缘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嘴甜点儿，怕她被队员们排挤。
无论各行各业，似乎都习惯性地排挤新人。
来公司报到之前，她就已经跟学校申请休学了，以后还能不能再回去，还真是个未知数。
苏眠很有音乐天赋，但是肢体就有些不太协调了，别人练一个小时就会的，她得练三四个小时才行。
白天训练的时候，经纪人要求她们不准带手机。
苏眠心存侥幸，希望那个混蛋若是联系不上她，最好能去找其他女人，久而久之也就将她彻底抛诸脑后了。
但很不幸的……
杨助理已经将她成为练习生这件事告诉了陈迦砚。
陈迦砚在得知苏眠签约了一个小公司时不由地冷嗤一声。
“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也因此，苏眠刚进公司没两天，公司就被收购了。
经纪人刘姐也是公司的副总，开会宣布这件事的时候脸上难掩开心的笑容。
苏眠心不在焉的，公司易不易主她不关心，现在每天都在吃蔬菜，她的胃饿的有些难受。
傅玥说，刚开始都这样，习惯习惯就好了。
苏眠的胃像是在被火烧似的，以至于开会时老板说了些什么，她都没听。
但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其他几个队员似乎也很开心。
“洛砚，大公司哎！天啊，快掐掐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你们说，那么大一个娱乐公司，干嘛要突然收购咱们这小公司啊！”
“谁知道呢！我们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儿就好，那就是以后的资源肯定会比现在好很多就是了！”
苏眠走在最后面，胃难受的额头上都开始冒虚汗了，不过，洛砚两个字让她脚步一顿，声音不由加高了几个分贝。
“你们刚刚说哪个公司？”
“洛砚啊！在内地的娱乐公司里，那也算是翘楚了吧！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卓茯苓说话的时候，那一对小酒窝格外的迷人，虽然胖点儿，但属于很耐看的类型。
苏眠的心，瞬间凉了个彻底。
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是杨助理打来的，不过，她都选择刻意忽略了。
看来，躲是躲不掉的。
小聪明耍到最后，她还不是得把脖子洗干净了，往那变态面前一伸。
能不能给个痛快也还得看对方心情了，给你把锋利的刀刃，也就是刀起刀落的事儿，若是给你把钝刀……
苏眠浑身打了个寒颤！
回到舞蹈室，苏眠接了杯热水，热水下肚，胃多少舒服了一些。
其他几个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有关洛砚的各种传闻，同时也把陈迦砚这个人捧得是天上有地上无。
“听说啊，咱们的陈总在学校时就是个风云人物，每天故意装作从他班级门口路过的女生都不计其数！”
井兰语的语气听起来倒像是经历过的当事人之一，谈起陈迦砚这个人两眼都开始放光了。
“而且啊，我还听说，高调追他的还不止女孩子。”
布念芸点头：“这个我也听说了。”
司雁耸耸肩：“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且不说人家有颜有才，光他的家世都够让很多女人望而却步了。”
傅玥皱眉：“富二代？”
卓茯苓解释道：“不光是富二代，听说，他爷爷是某个军区的首长，他叔叔还是舅舅来着……是中央的领导，反正他的身上啊，一出生就带着许多光环。”
司雁叹气：“这种人就算将来结婚，女方家也一定是名门望族，或者是哪个大财阀，像我们这种小人物这辈子能见上他一面就不错了。”
苏眠一直在旁边听着，她很想插话说一句：他也就是家世好，又流氓又变态还不近人情，他的优点加起来绝对没有他的缺点多。
但她忍住了，这段不齿的关系绝不能让别人知道。
在这个团里，卓茯苓相对来说，没心没肺，说话往往不经大脑，跟谁的关系都不错。
“苏眠，你怎么也不爱说话？”
“可能，天生的吧。”
苏眠握着水杯，尴尬地笑了笑，给自己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其实，她只是慢热而已。
熬到了晚上，苏眠从柜子里拿出手机，离开了房间，下了楼，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给杨助理回过去了电话。
“杨助理，不好意思，这两天忙得没时间看手机。”
杨浩看破不说破，只是提醒了句：“老板不是每一天都心情好的。”
言外之意也就是说，你很幸运，没碰上老板心情不好的时候，否则你就该玩完了。
“我知道。”苏眠尽量压低声音，“那……”
杨浩叹气：“等电话吧，老板最近很忙。”
苏眠长松了口气：“是。”
几天后，公司正式改名为cry，没人知道这个名字的寓意是什么。
公司还空降了一位ceo，姓江。
而且还带来了一位经纪人，叫肖静，接替了她们原来经纪人刘姐的工作，刘姐则只负责行政工作。
再见到陈迦砚已经是半个多月以后的事儿了。
肖静应该是陈迦砚的人，因为她在请假的时候，没问她原因就直接批准了。
而最让她闹心的是，她竟然记住了陈迦砚的这张脸。
不过也是，这么讨人厌的一张脸，记不住才奇怪吧。
“我去洗澡！”
苏眠告诉自己，要识趣一些，别惹他生气，忍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结果对方的反应却出乎了她的意料。
“不用了！”
陈迦砚跟个大爷似的，正靠坐在沙发上，一腿曲着，一腿伸直，西装外套则搭在沙发扶手上，他的衬衫领扣开了两颗，领带歪斜地挂在上面，样子看上去有些累。
他静静地盯着苏眠看了好几秒，然后眉毛微挑，问道。
“想进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