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喜发现,自从她告诉它们黑鸦舌毒已经解除以后,吉利和野狼们果然都没有再去挠痒痒了。
除了头狼和母狼的后腿,它们身体上的伤口似乎也都痊愈了。
它们的毛发油光水亮,比受伤之前强多了。
老狼也不例外,它原本以为自己活不了多久,可是现在它却感觉精力充沛,妥妥的还能再活五百年。
生命复苏。
这可能就是它们相信晏喜的原因,她说不让挠痒,它们就没有再挠过痒痒。
不再挠痒痒,不再想痒的问题,它们就真的渐渐不痒。
越不痒,它们就越相信晏喜的话,越相信她就好的越快。
哈哈!
简直就是信晏喜者得道升天!
要黑鸦舌毒怎么破——谜之相信不能少。
简称迷信。
只要大家相信自己已经解毒了,黑鸦舌毒也就迎刃而解,快速消失了。
于此可见,无论什么事,只要相信了,大家就能做到,只要相信的,就都可以实现。
发现了这个秘密,晏喜也没有挑破。
“别下去!”
她急声阻止吉利。
吉利转头看向她,无声地询问。
“下去可能吸引那股怪异的力量,大家可能都会变得更西米一样的。”晏喜说道。
听了晏喜的话,吉利犹豫起来。“可是,西米怎么办!”
晏喜沉默不语,没有回答。
与其大家都受罪,不如让西米独自承担。
这样可能很残忍,但是,只有保留力量,才能够对付那个未知的家伙,保护西米。
可是,离那力量的来源还有一段距离,西米无法前行,难道大家要在这里守株待兔吗?
那个怪异的家伙会自投罗网吗?
如果它不出现怎么办?
晏喜太低估它的贪婪了。
就在大家犹豫间,前方的沙丘突现异象。
黄沙如泉涌,喷出几丈高,沙浪开花坠落一地。
沙落浪消,一个两三米高的巨人出现在晏喜它们的眼前。
这个巨人不着一缕,唯以黄沙避体,不分男女,发枯如秋日茅草,刺啦啦地指向天际,蓬头垢面,脸方有棱,嘴大唇厚,一双眼睛长在头顶上。
“嚇!这是什么东西?”栗子猝不及防,被吓了一大跳。
“有妖怪!”吉利不再犹豫,跃入沙地上,,挡在大家身前。
“女魃!”
“旱魃!”
西米和晏喜异口同声地大喊。
旱魃一出,天下大旱。
所居之地,终年无雨。
旱魃以生机灵气为食,在它的附近出现沙漠,倒也理所当然。
如果猜的没错的话,这片沙漠以前可能是一片生机盎然的绿洲,就像白虎家的后花园一样。
难怪碧水君说,这里沙漠在不断吞噬草原呢。
原来都是旱魃搞的鬼,它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这么贪心,难怪长的这么丑。
“呸!你们叫谁爸呢?俺是青衣。”巨人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一口黑齿黄牙。
“青衣?你是母的啊!”栗子吃惊过来,马上就恢复了正常。
晏喜不得不佩服它的接受能力,明明很胆小,每一次遇见新的生灵,初次见面还害怕的不要不要的,说过两句话后就放下了戒心,跟谁都能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呸!你才是母的呢!俺是大老爷们,比谁都爷们!”青衣旱魃尖叫,声音如破锣一般难听。
晏喜跟着吉利从西米身上跳下,挡在它的身前。“青衣,你拦在我们前面想干什么?”
“啊!哦!我好饿!求求你们给我点灵气吃吧!”青衣旱魃突然想起自己的目的,低着头哈着腰向晏喜几个请求。
“原来是你偷吃西米的灵气,你这个坏蛋!”栗子虽然敌我不分,不过还是挺护短的。
好孩子!晏喜赞赏地看了栗子一眼。
“哎呀呀!别说的那么难听嘛!我也饿得慌,才控制不住吸取沙漠上能吸的一切灵气的,你们不来沙漠我就吸不到了。”青衣旱魃打躬作揖地卖惨。“这完全是身体本能,完全是本能,不能控制的啊。”
嚇!这潜台词是责任还是在它们身上了,要怪还只能怪它们自己,为什么要来这片沙漠。
“哼!你都吸了整片沙漠的泉水生气还不知足吗?还吸干了西米身上的灵气。”晏喜冷着脸,看不上它这副装腔作势的模样。
“难不成那些苍鹰是你搞出来的?”西米的脑中灵光一闪,一个猜测脱口而出。
“怎么可能?我可不是恶人,从来没有做过丧心病狂的事。再说了,我被困在这里无法离开,饿极了想多吸一点沙漠边缘的草原生气都那么难,那些苍鹰怎么可能听我的。”青衣旱魃连声否认。
“真的不是你?那是谁?”晏喜半信半疑。
虽然没有证据,西米却笃定了那个幕后黑手不是这只旱魃。
它已经这么厉害了,在它严防死守的情况下,这只旱魃仍然能够轻轻松松地吸走它体内的灵气,即便这只旱魃不如想象中凶悍,也必定有特别之处。
但是,这青衣旱魃吸干了它体内的灵气,却没有伤害它。
可见这青衣旱魃虽然长得丑,还以生机灵气为食,却算不上十恶不赦,情况可能真的像它自己说的一样,它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
“哎呀!你们问这么多干嘛呀?到底给不给我灵气啦?”青衣旱魃头顶的眼睛向上翻着白眼,语气变得不耐烦了。
一听晏喜的问题,它的神色就不自然起来。
晏喜看着青衣旱魃那快要翻进一头乱发中的眼球,心中大骂一句,势利小人。
发现无利可图就立刻翻脸,赤裸裸的势利小人。
同时,她也确定,这个势利小人一定知道在背后控制苍鹰的是谁。
对付这样的势力小人,晏喜真想一掌劈了它,可是她更想知道那个幕后黑手是不是她记忆里的那个家伙。
她转头和西米对视了一眼,确定了彼此的想法,决定暂时放过它。
“要灵气没有,想打架我奉陪。”吉利四脚猛跺,冲向青衣旱魃。
“……”晏喜张了张嘴,想要叫住吉利,心中念头一转,让这只旱魃先见识一下它们的厉害也好。
到时候再给它一点甜头,它自然就会老实交代到底谁是那个幕后黑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