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晏喜咳了半天才缓过气来,她拍打着高台的地面大喊,“西米你个混蛋,就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吗?”
西米拉着栗子、小鲛人和太阳龙早就消失在高台后面的洞穴中,留下吉利和火羽静静地看着她。
她尴尬地爬起来坐好,低头轻咳了一声,从腰间掏出那颗小黑珠,递给火羽。
“这个是夜明珠里的避水珠,你……”晏喜的话还没有说完,火羽就毫不客气地叼起小黑珠张口就吞进腹中。
“哦,好吧!你吃了那么多的夜明珠,想来这颗避水珠也是可以消化的。”晏喜拍拍手,担忧的话没有说出口。
也不知道避水的功效会不会消失。
看着避水珠消失后,依然一片明亮的洞穴,晏喜觉得自己想多了。
它就是一只行走的夜明珠啊!
即将就是一只行走的避水珠!
“傻鸟,你就不能收敛一下吗?”西米突然从里面的洞穴中钻了出来,嫌弃地瞅着火羽。
火羽歪着脑袋,瞪着西米看了几息,像是突然看明白了一样,突然飞到洞顶一处凹凸的石头上,闭上了眼睛。
“喂!你上去干嘛?快到里面去。”西米大喊。
“你要干嘛?”晏喜看见西米的尾巴甩了过来,身体自己有意识地跳进了那个裂口中。
“呔!你躲什么躲?没看见河水快漫到高台上面了吗?你是不是想泡在水里变成鱼?”西米被晏喜的举动激怒,尾巴再次甩向她,野蛮地拖着她丢到自己的背上。
它又想去卷吉利,发现吉利已经自觉地走到它的腰腹处,正抬腿想往上爬,西米托起它的肚子帮了一把。
火羽被它的简单粗暴的行为吓到了,自己飞到晏喜身上,窝进她的怀里。
西米带着它们来到之前抓太阳龙的地方,栗子带着它的两个小徒弟,在里面忙碌得不亦乐乎。
栗子在洞顶的角落里向上挖了一个浅浅的斜洞,小鲛人坐在太阳龙的肩头上,帮忙把栗子挖下来的沙石土粒扔到地上。
西米变回原形,哧溜一下爬进那个新挖的洞穴里。
晏喜没好气地瞪了它一眼,低头往洞穴里走,她好像看见什么东西了。
果然,里面更低矮狭小的洞穴被几个陶坛给堵住了去路,西米这个家伙竟然把果酒都带下来了,是打算在这里醉生梦死吗?
这时的晏喜还不知道太阳龙已经觉醒,否则,她一定会给西米点赞。
当栗子的洞穴挖成以后,大家都被西米野蛮地拉了上去,最后,果酒坛也被西米小心翼翼地一个个卷起安放在上面的洞穴里。
可悲啊!
在西米眼里,它们还不如一坛酒。
不只是在西米眼里,大家不如一坛果酒。在太阳龙的眼里,西米和大家一样,都不如一坛果酒。
太阳龙的觉醒来得如此出乎意料,西米折腾了这么久,还不如一坛果酒,被狠狠打了一记耳光。
哈哈!
真的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呐。
当然,吉利也功不可没,它的沉稳果断和机智在关键时刻展现出了价值。
当太阳龙再次被西米灌醉的时候,晏喜才知道原来太阳龙已经觉醒禁锢了。
栗子挖的这个洞穴并不高大宽敞,只比最高的太阳龙略高一个头,大家围坐在里面,差不多就把洞穴占满了。
虽然拥挤,却又那么亲密无间。
太阳龙再次醉倒的时候,恰好滚在大家中间的空地上,它那圆溜溜的眼睛亮得像一颗黑珍珠,上面像蒙着一层烟雾一般朦朦胧胧,嘴巴里咕噜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胡言乱语。
吉利向大家讲诉了昨晚太阳龙喝醉后的情形,晏喜暗中腹诽了半天后,跟大家一起盯着太阳龙七嘴八舌地问个不停。
“黑暗中最明亮的光?那是什么?”
“是月亮吗?还是星星?东方的启明星?”
“不应该是太阳吗?只有太阳才能驱散黑暗,带来光明不是吗?”
“可是,星星月亮和太阳都不在我们的心里呀?”
“在我们的心里?我们的心里有什么呢?”
“那个黑暗之心究竟是什么啊?”
“爱?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晏喜唱了一句,感觉自己真相了。
“跟着希望跟着光,我是不落的太阳……”西米嘲讽地看着晏喜,随口唱了一句。
“没错,就是希望嘛,真聪明!”太阳龙闭着眼睛,砸吧着嘴巴。
……
希望!
黑暗之心就是希望。
只要心中充满希望,那就是黑暗中最亮的光啊。
大家转头齐齐地盯着西米,连火羽都盯着它不放,它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可是,如何才能得到黑暗之心呢?”
要知道希望只是一个念头,无形无色,它要如何让太阳龙解开禁锢呢?
“它就在这里呀!你们怎么看不见呢?”太阳龙突然坐了起来,闭着眼睛对着空气挥舞着手臂,像是在抓取什么东西一样。
“咦!怎么没有呢?它去哪里?”太阳龙突然哭喊起来,“我把它弄丢了,呜呜呜呜……”
“你怎么这么笨?怎么会弄丢了呢?”西米毫不客气地开口询问。
“它长什么样子的?说出来大家一起帮你找。”晏喜拍开杵在太阳龙身前的西米,靠近太阳龙。
“它躲在那些美丽的圆球中间,我找不到它了。”太阳龙趴倒在地上,委屈地撇着嘴,要哭不哭。
“是那些珍珠?”吉利冷静地开口问道。
“是迷魂珠?”晏喜听了吉利的话,没等太阳龙回答就追问道。
小鲛人听了晏喜的话,握住胸口的迷魂珠,犹豫再三取了下来递到太阳龙的身前。
太阳龙闻到灵气的味道,抬起头努力睁大眼睛,盯着迷魂珠看了半天,失望地垂下脑袋,闭上眼睛。
“不是迷魂珠?难道是避水珠?是那个小黑珠吗?”晏喜连声问了好几个问题。
“呼噜噜,呼噜噜……”
太阳龙没有回应晏喜的话,欢快地打起了呼噜,醉得不省人事了。
晏喜向西米拍了一掌,“都怪你,给它灌那么多酒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