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说到最后语气变得闷闷的。
好像马上就要分别了一般
费南萧抿着唇没有再说话,只是柔软的她越发用力的抱在怀里,深深呼吸着沐浴后她馥郁的香味,竟有几许贪恋。
这是他的房间,而这张床上,她是唯一躺过的女人。
沐浴乳是薄荷的味道,和他的一样。
这是他的私人领地,从来不许任何外人进驻,可偏偏之前却连犹豫都没有就带着小东西进来。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他觉得陌生,但并不排斥
她显然是累极了,嘟嘟囔囔着,竟然枕在他臂弯里睡着了。
均匀浅淡的呼吸,响在他耳畔,让费南萧莫名的心情好。
小心的替她盖上被子,她迷迷糊糊的用小脸蹭了蹭软软的枕头。他笑起来,点她俏皮的小鼻尖。她仍旧没有醒,只是像只小猫儿一般抽抽鼻子,探手把他放肆的手抓下来。转个身,又继续睡过去。
费南萧的视线,稍微移动了下,触到她顺手放在桌上的精巧手枪。
笑容顿住,他微蹙眉,走过去,将小手枪拿起来随意扫了几眼。
这把手枪显然是有人特地给她打造的。异常精细,又不算重,刚刚好适合她那双小手。
小东西到底是什么人?
看起来单纯无邪,但洞察力却是一针见血。
放下枪,深邃的视线重新落向床上的小人儿,复杂莫测的眸底带着深深的审视和打量。
关上灯,掀开被子,他躺进有她的被子里。
才睡下,薇薇软软的身子马上钻进他怀里。香软的气息,让费南萧沉醉,低头忍不住在她头顶轻轻印下一个吻。
“费南萧我会好好记得你的”还在梦中,她模糊不清的嘟囔着,“你也要记住我就算以后我们真的不见面了”
“小笨蛋!”听到连梦里她都在唤着自己的名字,费南萧愉悦的扬唇,决定暂时打消那些怀疑她身份的疑虑,只霸气的在她耳边低语:“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而且,他保证,会很快!
清晨,七点。
费南萧准时清醒,睁开眼,一张纯净的小脸,正闭着眼安静的躺在他怀里。
胸口一突,心湖荡漾了下。这种感觉难以言喻。
但,仍旧没有在她身边多做停留,而是起身走进浴室。
沐浴完毕,一身清爽的出来,视线下意识投向床上,她睡得很沉,依旧没有醒来。
没有叫醒她,而是打开橱柜,随手挑了件全新的藏蓝色的衬衫和亚麻长裤套上,拉开房间门沉步出去。
阿信已经守在门外,手里恭敬的拿着一叠文件。
见费南萧出来,他赶紧递过去,“这是意大利刚刚传过来需要批示的文件。亚洲这一块的陆陆续续也会传过来。”
“嗯。”费南萧顺手接过,边往餐厅走,边翻阅着文件。
走到餐厅时,一份新鲜的早点已经准备好,管家拉开椅子,他优雅的坐下,随口问阿信:“父亲在瑞士休养得怎么样了?今早有打电话吗?”
“状态很好,只是又有催促少爷尽快挑选一位小姐定下来。”
费南萧切乳酪的动作顿了顿,沉吟了下,才说:“是该定下来了。”
白兆炎和连清北眼看要沉不住气了,他必须得和其中一个促成联盟。
“先生已经听说了少爷昨晚带到宴会上出现的女孩。”阿信又说。
费南萧并不意外,只淡淡的开口:“消息倒是传得很快。父亲怎么说的?”
“没说什么,只让我提醒少爷不要动真感情。”阿信中规中矩的回答。
费南萧缄默了好一会,眸子略略深邃了些,好一会才淡淡的开口:“不会的,我有分寸。”
作为庞大的费切斯家族唯一继承人的他,身上背负的是家族的责任。父亲一病倒,底下无数人都开始虎视眈眈。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尽一切努力来守护这个家族。
“今早的例会,少爷参加吗?”
“不用了。”他懒懒的勾唇,“昨晚才带回来一个女人,今天怎么能一早就出现?你过去一下,说我还睡着就行。”
偶尔懒散昏庸,偶尔霸气外露,偶尔出出小错,偶尔还沉溺在温柔乡里不可自拔——这便是外人眼里的费南萧,永远都让人摸不清他的虚实。
所以,纵然连清北和白兆炎有再大的胆子,掌握了再多的经济命脉,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不小心是撩到了老虎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