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彤睡了个饱觉,吃过早饭之后就坐车去医院将儿子接回家。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夏彤在公交车站站得好好的,却被突然出现的骆利川拽进了骚包的蓝色法拉利里。
“你当我的车是摆设,还是觉得它配不上你?”骆利川刚睡醒,嗓子更为磁性。
夏彤突然有一种踩着骆利川起床气犯病边缘线的恐惧,老实坐在了副驾驶座上,保持着沉默。
半个小时后,车子到达了医院。
“伯母说晚上要给宁宁开一个庆祝出院的生日宴会。”夏彤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你晚上有事吗?”
“没有。”
骆大总裁伸手自然地搂着夏彤的肩膀走了上去。
“那你今晚去拿蛋糕吧。”夏彤眨巴着眼睛。
那家店离得太远了,就算坐出租车也还要一个多小时,她实在有点懒得出门。
“嗯。”骆利川应了下来。
这边夏彤正高兴骆利川把活接了下来,一扭头就差点撞到了急急忙忙的保姆。
“骆先生。”保姆打了声招呼。
骆利川“嗯”了一声。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小姐,我一会过去找医生了,你不要急,护士都已经过去了。”保姆说话声音急切,听起来还有几分喘息。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夏彤对这个保姆没有什么印象,没有在意她的行为,在和骆利川商量着晚上要给儿子的出院礼物,“你说我买那个模型,宁宁会不会喜欢?”
“我已经买了。”
“那买书呢?”夏彤翻了一下推荐榜单,“这几本书我觉得还不错,也是宁宁会喜欢的类型。”
“他的书都看不完了。”
“那我总不能什么都不送吧。”提了这么多个想法,都被骆利川一一反驳回来了。
“那个......”发出声音的是保姆,“骆先生,我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骆利川疑惑地看着她。
“我们洛小姐原本身体已经好了大半了,但最近老是喊伤口疼,半夜疼得睡不着觉。”保姆脸上都是担忧的神情,“医生过来看过了也没有好转,如果你能过去陪陪她说话,多少心里能好受点。”
夏彤愣了下,自然是猜到了她口里说的洛小姐多半就是洛伊,只是这骆利川还能当药用?
“医生怎么说?”
“我年纪大了,也记不住那些名词,但是药也用了,点滴什么的都按时打了,还是没有效果。”保姆一脸歉意,“洛先生忙工作,不经常来医院里看她,她自己也是倔脾气,什么都不说。最近更是没有胃口,人看着都瘦了好几圈。”
夏彤听着心里倒挺不是滋味的。
“我知道了。”骆利川看了眼电梯楼层。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你要不然上去看下洛伊,我一会带着宁宁回去就好了。”夏彤主动开口。
怎么说洛伊都是为了骆利川受伤的,去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
“那一会如果情况不是很好,我就让向晨先过来接你们回去。”骆利川心里也担心洛伊。
“好。”夏彤扬起了一个笑。
骆利川牵着夏彤到病房里,同夏嘉宁又聊了一会才上楼看洛伊。
病房里一推开就看到洛伊苦着脸吃药。
“骆哥哥。”洛伊放下了杯子,语气里都是压抑不住的雀跃“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了。”
“最近伤口疼得厉害吗?”骆利川坐了下来。
“嗯,原本伤口恢复说还挺好的,但是不知道怎的,又疼起来了。”洛伊一脸无所谓地笑着,“没事的,反正也不能疼一辈子不是,忍忍就好了。”
“医生过来看过了吗?”骆利川帮她拢好了被子,深邃的眸子里蕴满着担忧的神情。
“看过了,也还是这样。”
“如果是医生不行的话,我再给你安排一个?”骆利川在想补救的措施。
洛伊摇摇头,“不用了,过几天再看看吧。”
过了一会,她又伸手去扯骆利川的袖子,一脸的委屈“骆哥哥,你今晚能不能陪我说说话或者是吃个晚饭都行,我一个人挺害怕的。”
骆利川犹豫了一下。
“是不是因为我爸最近烦着你,所以你也开始讨厌我了?”洛伊的眼泪吧嗒掉了下来。
“没有。”骆利川扯了几张纸巾给她。
“那你怎么都不来看我,也不打电话给我,不陪我吃饭。”洛伊说着更加委屈了,“都说见色忘友,你是不是有了夏彤之后就不理我了。”
骆利川被她哭得头晕,只好应了下来。
“真的吗?”洛伊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泪滴。
“嗯。”骆利川直接将一整盒的纸巾都递给她,无奈笑着“都多大人了还哭鼻子。”
敲门声响起来。
“我们是过来例行检查的。”几个医生和护士站在了门口。
骆利川自觉走到病房外等着,顺便给向晨打了一个电话。
“骆总,我今天有点感冒,可能去不了了。”向晨在电话那头捏着鼻子说话,顺便咳嗽了几声。
他替骆利川跑这几次,都差点被洛伊大小姐给折磨死,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还是不要去了。
“奖金加百分之五十。”骆利川声音冷淡。
向晨心思一动,感觉有什么在呼唤自己,壮着胆子开口“我刚吃了头疼药,疼得说话都快抖成震动仪了。
“给你休年假。”
“我的温度好像上来了,估摸着应该是发烧了。”向晨开始掏出自己的小算盘,“我下午可能要去打个点滴什么的比较好。”
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反方向走得更远了。
“我听说。”骆利川拖腔带调,“城区最近打算开一块新地,我对这个项目挺感兴趣的,只是缺了一个监工......”
“老板,我觉得我头不疼了,也不吸鼻涕了,我一会就出门,你在医院等我。”一听这话,向晨立马答应下来。
开什么玩笑,要是去当什么监工的话,大半年都不用回办公室里,天天在工地里风吹日晒的,比要了他的小命还难受。
他甚至有一种自己主动走进骆利川圈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