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话风不对。
而且又是个男人接的苏春儿的电话,我以为苏春儿又去哪个夜总会买醉被恶心男人带走了。
“你是谁,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们在哪?让苏春儿跟我通话,老子不想跟你废话!”
我来了脾气。
苏春儿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闹,真是受不了,喝酒就喝酒呗,怎么还跟个野男人回家。
我握紧了拳头,青筋暴起,真想打透手机直接砸到那家伙太阳穴上让他一命呜呼。
“我是谁你甭管,我想怎么样,一会你就知道了。你想跟那婊子通话,那是做梦。我以为我TM愿意跟你废话啊,你想救苏春儿的命,马上带二十万现金到城郊废弃工厂来赎人,不许报警找条子帮忙,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立马撕票!”
说完,还没等我再细问,电话被生生挂断。
苏春儿没有出去乱搞,我误会了她,可她被绑架了,这要比出去乱搞还要棘手。
我心急如焚,在客厅来回踱步。
犹豫不决中,拿不定主意,对方说不能报警,当然不能报警,不然苏春儿会有生命危险。
我不能对苏春儿不管不顾,我马上去银行提款机提了整整二十万现金,然后装进后备箱即刻开车赶往城郊废弃工厂。
不知道苏春儿怎么样了,从通话语气上看,打电话的那人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为了钱这种人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想到这儿,我眉头紧锁,咬紧嘴唇,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冒了一身冷汗。
猛踩油门,时间紧急,真想立马长出俩只翅膀来,飞到苏春儿面前解救她。
我下车跑到约定地点,四处搜索苏春儿的踪迹,在三楼废弃车间里,我终于见到了苏春儿,远远望去,苏春儿嘴边被绑着厚厚的黄色绷带,眼睛上被蒙着黑布条,身上、腿上、手腕、脚腕都绑着粗粗的绳索,白皙的嫩肉已出现淤青。
苏春儿喘气很是费劲,头发凌乱,脸色憔悴不堪,眼角嘴角有几处红肿的伤痕。
我见苏春儿这副模样,心痛得无法言喻。
旁边坐着几个家伙,个个身刻图腾纹身,有的人脸上还依稀可见疤痕,有的手里拿着匕首和棍棒,在那吊儿郎当地叼着烟头,鬼模鬼样抽着烟。
见我终于露面,其中一个带着黑头套的家伙用不屑的眼神瞪着我,从烟头缝隙中挤出一句话来。
“呦呵,英雄救美的来喽,你倒是真TM的快,这么麻利就赶来逞英雄了。”
我看了一眼那头套男那副模样,既想吐也想笑,活似个抢劫银行的猥琐男。
“我不是什么英雄,我来救我老婆!”我没正眼瞧那货,也不想知道他是谁,冷冷回应。
“老婆!谁是你老婆?你TM抢了别人家老婆还有脸嘚瑟?”那蒙面人一肚子怒火。
苏春儿被捆得严严实实,又被折磨这副天地,我心疼得不得了,也没顾得上追究这人到底是谁,我指着那货鼻子骂。
“你TM不是人,竟然敢打我的春儿!”
“NND,竟敢骂老子不是人,老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是魔鬼,魔鬼你懂么?”
我怀疑这货疯了,不自量力,应该是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重病患者,好像受了什么刺激,精神有点失常,正常人不会干出这样的违法事儿,说这种不着边际的疯言疯语。
这小子等着进局子劳改,吃苦受罪,应该回精神病院接受进一步治疗。
听这话的意思,眼前这个人应该是胡汉升那个混蛋,准没错,不敢见人,气急败坏绑了苏春儿,目的就是让我就范。
“我知道你是谁,你是胡汉升吧?好好的日子你不过,非要破釜沉舟,何苦呢?放了苏春儿,绑我!有什么怨气,冲我来,TM对一个女人下狠手,你是不是个男人!”
我也不是好惹的主。
胡汉升有些慌了,但是没有承认,也没有摘下黑头套。
“自从没了苏春儿,我还算什么男人,狗屁不如!”胡汉升开始疯癫地笑。
“她曾是你老婆,你怎么忍心动手打她呢?”我冲过去要扯开苏春儿嘴上的绷带和身上的绳索,却被他们几个纹身男制止。
苏春儿从昏迷中醒过来,不希望我和胡汉升大打出手,弄得两败俱伤。
“是你吗?韩哥。你TM个傻爷们儿,你怎么来了,快回去,我不想牵连你,你为我付出太多了……”
苏春儿都一门心思地袒护我,胡汉升气急败坏随手给了苏春儿又一撇子。
她的嘴角立马流出血来。
我急了,声嘶力竭叫骂:“不许动她,你TM有种冲我来!”
“我打这臭婊子怎么了,MD,我还要打你呢!”胡汉升也怒了,命众人冲上来要打我。
“她是我的女人……”
我正要还手,胡汉升威胁道:“你敢还手,我就弄死这臭婊子。”
当前,我不敢轻举妄动,任凭那几个人用棍棒痛扁。
苏春儿心疼得不得了,从绷带缝隙里怒喊:“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他!”
疼的不是身体,我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