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逸顿住脚步,拧起俊挺的剑眉,垂眸看着地上娇美如花的美丽女人。
她抱着他的裤腿,仰望着他,泪盈于睫,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晕死。
他不是石头心,没那么硬,踹开她自己走人的可能性为零。
“顾情,我难受,”藤棠妆哭得厉害,哽咽出声,“带我回办公室,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中药了……”
顾清逸心一横,弯腰把她捞起来,没有再提去医院的事情,而是快速的走向办公室。
阿卡茄一看有戏了,顿时来了精神,两眼闪闪发光,机灵的窜了出去,在顾清逸之前,率先溜进办公室,占有一席之地。
她把顾清逸的手机关机,藏了起来,顺手破坏掉座机电话线,目的是让他无法和外界联系,专心为藤棠妆解决问题。
做好了这一切,她躲在了总裁办公桌下面,拿出微型摄像机,准备看好戏。
“藤棠妆,你不要怕!”
顾清逸大步跨进来,把藤棠妆安置在沙发上,安慰她,“我们这里是酒吧,解药是常备的,路清风那里或许有。我先给你倒水去,你需要大量喝水。”
大量喝水有利于排毒,同时还要打电话让路清风送药来。
关键的时刻,成熟大叔的气质凸显了出来,有条不紊,沉着大气。
但是,藤棠妆什么都听不进去,身体里的折磨让她疯掉了。
“顾情,过来,好吗?”
藤棠妆已经迷失了心性,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软软的手臂一收,焦急的吻上了他的唇,汲取着灵药一般清冽的清泉。
顾清逸被她吻得要疯了,双眸染上猩红。
身体里的意识再次被唤醒,彻底的唤醒,一点余地都没有了。
怎么办?
顾清逸仰头看天,难道真的要迈出那一步吗?
阿卡茄在暗处,急得咬牙切齿,都想站出来把他们捏一块去。
装什么装?
都回办公室来了,分明是奔着那个目的,赶紧开始吧!
“顾情,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藤棠妆手放在他的衣扣上,小声的说道,眸光水润的看着他,双颊透红,咬着唇瓣。
她的语气,几分委屈,几分娇柔,几许依赖,还有几许羞涩,几许主动……
复杂的气质,很迷人。
顾清逸回望着她,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之间,迸发出了浓浓的情愫。
作为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又是单身,他想不到再次拒绝的理由。
热情似火的姑娘,犹如一滴热血,滴在他心里长年不化的坚冰上。
仿佛春天到了,一个角落开始融化,紧接着整座冰川坍塌了。
他呼吸急促,长臂一挥,猛地把她锁进了怀里,低头擒住她的唇。
如一道闪电袭来。
藤棠妆身子一麻,回应着他,解开了他衬衫的纽扣。
空气里氤氲起暧昧的气息。
这个世界,充满着奇妙。
十年的囚禁,有时候会用二十八年去补偿。
你以为阴了别人,自己就是赢家,其实,冥冥之中,因果循环,你已经得到致命的报复,输得很彻底,很彻底……
衣服在空气中划出弧度,零零散散的落在了地上。
豪华的沙发上,灯光洒落在一柔一刚两具身体上,彼此深深拥有着。
男人冷铸了二十八年的冰川,在她的身上,化成了海洋……
顾清逸知道,过了今晚,绛泪必须在他心里彻底埋葬了。
因为他要为另外一个女人负责,接手她的人生。
既然拥有了她,就要小心的呵护她,疼爱她,不能分心,同时也会享受她的爱。
绛泪,对不起,请你含笑九泉吧。
藤棠妆紧紧的搂着他,她终于得到他了,她甚至感激那个下药的人。
“顾情,我爱你。”
藤棠妆吻着他的眼睫,甜甜的出声,“你是我的男人了,不准跑,不准不要我。”
被抛弃一次已经够了,她不要第二次。
“好。”
顾清逸温润中有着狂野。
“藤棠妆挺会选人的,两人很配。”
阿卡茄在心里说着。
由衷的佩服藤棠妆,曾经霸占过世界上最帅的总裁,此刻又降服了世界上最帅的大叔。
命真好啊,让人羡慕嫉妒恨!
但是,她的人品就不行了!
藤棠妆,你知不知道,你所谓的幸福是踩着别人的血肉来的,自己勾搭上了男人,为何还牵着总裁不放?
让折薇吞血流泪,你也不会好过太久!
阿卡茄躲在桌子底下屏住呼吸,憋得差点窒息,手拿着可以拐弯的微型摄像机,把这一幕幕记录了下来。
阿卡茄有些自责,下的剂量太多,一时半会,他们是解决不了的。
阿卡茄决定闪人,虽然只录了一部分,但是够了。
趁两个人沉浸忘我中,她偷偷退场,顺利离开酒吧,回去交差。
夜很长,也很美,但是,终究会被白天取代。
东方的鱼肚白,渐渐的渗出一丝光明。
沈卧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折薇随时会真正的醒来,到时候再说她是做梦,她也不会信了。
他这一夜,都没合眼。
拥有她,抱着她,就这样无比珍爱的抱着,痴痴的看着她,不时的亲吻着。
珍贵的一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要离开S市了。
怎么舍得她呢?
沈卧冷眸染上水光,放下折薇,给她穿好睡衣,脱下她指上的戒指,准备走人。
就在放下她的一瞬间,他突然失去了全部的理智,又重新把她抱进怀里,贴在胸口拥住。
什么克制,什么隐忍,都见鬼去吧!
被折薇发现又怎么样?
他随随便便都可以做出一个理直气壮的姿态来,让她心服口服。
他只想和自己的女人在一起,有错吗?
然而,最终……
他还是放开了她。
“乖,我会尽快处理好事情,早点回来,”沈卧跪在床边,贪恋的摸着她柔滑的粉颊,眼神凄苦,鼻尖酸涩,几乎不敢再看她美丽的脸庞。
他想时时刻刻分分秒秒地陪伴在她的身边,然而……阻力却是那么的大。
“如果想我很痛苦,就暂时……不要想我。”
沈卧小声交代着,别过脸不去看她,仿佛这样就不会经历别离的心痛,眼眸里隐隐有着水光,几经努力才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