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条骨雕项链里面,有一条是含有舍利子的颗粒,最有可能的就是和甘露寺有关的那条项链。
按照这样的思路,就要找到一个地方放置骨雕项链,那么这个地方在佛道的哪里?脖子上那就不用考虑了,雕塑头大的多,不可能实现的。
大家一边在黑暗中观察大佛的微光,一边小声讨论。找到一处机关放置骨雕项链,那也太难了。
因为一句西夏古诗,让大家还是有了一些思路和感悟,但是,最终的答案是什么?
余潇潇想到这首诗的时候,忽然间想到了仓央嘉措的名篇《我问佛》:
我问佛:为何不给所有女子羞花闭月的容颜?
佛曰:那只是昙花的一现,用来蒙蔽世俗的眼
没有什么美可以抵过一颗纯净仁爱的心。
我把它赐给每一个女子。
可有人让它蒙上了灰。
我问佛:世间为何有那么多遗憾?
佛曰: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即遗憾。
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
我问佛:如何让人们的心不再感到孤单?
佛曰: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
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
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
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了拥有它的资格。
我问佛: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却又怕不能把握该怎么办?
佛曰: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
别问是劫是缘。
我问佛:如何才能如你般睿智?
佛曰: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佛把世间万物分为十界:佛,菩萨,声闻,缘觉,天,阿修罗,人,畜生,饿鬼,地狱;
天,阿修罗,人,畜生,饿鬼,地狱为六道众生;
六道众生要经历因果轮回,从中体验痛苦。
在体验痛苦的过程中,只有参透生命的真谛,才能得到永生。
凤凰,涅盘。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佛曰: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佛说:万法皆生,皆系缘份,偶然的相遇,暮然的回首,注定彼此的一生,只为眼光交汇的刹那。
缘起即灭,缘生已空。
我也曾如你般天真。
佛门中说一个人悟道有三阶段:“勘破、放下、自在。”
的确,一个人必须要放下,才能得到自在。
我问佛:为什么总是在我悲伤的时候下雪;
佛说:冬天就要过去,留点记忆;
我问佛:为什么每次下雪都是我不在意的夜晚;
佛说:不经意的时候人们总会错过很多真正的美丽;
我问佛:那过几天还下不下雪;
佛说:不要只盯着这个季节,错过了今冬;
想到这里,余潇潇就问:“会不会和仓央嘉措的《我问佛》有关?”
大家一怔,至少这也是一种思路啊。
西夏灭亡时1227年,仓央嘉措在1697年(藏历火兔年),被选定为五世达赖的“转世灵童”,此时仓央嘉措已14岁。也就是说,两者相差不到300年,还是有差距的,从正史上看,怎么分析仓央嘉措都不可能知道大夏宝藏的秘密。但是从野史和传说上看,那就不能断定了。
1696年,康熙皇帝在平定准噶尔的叛乱中,偶然得知五世达赖已死多年,十分愤怒,并致书严厉责问桑结嘉措。桑结嘉措一方面向康熙承认错误,一面找到多年前寻到隐藏起来的转世灵童。
1705年(藏历木鸡年),桑结嘉措买通汗府内侍,向拉藏汗饮食中下毒,被拉藏汗发觉,双方爆发了战争,藏军战败,桑结嘉措被处死。作为达赖的仓央嘉措自然在劫难逃了。事发后,拉藏汗向康熙帝报告桑结嘉措“谋反”事件,并奏称六世达赖仓央嘉措不守清规,是假达赖,请予“废立”。康熙帝准奏,决定将仓央嘉措解送北京予以废黜。
1706年(藏历火狗年),仓央嘉措在押解途中,行至青海湖滨时染病去世,按照传统实行天葬。正史就记载到这里。关于他的去向,有着各种各样的版本。
关于仓央嘉措被黜后的命运大致有两种说法:在解送京师的途中,行至青海湖(位于青海省海西藏族自治州)湖畔圆寂。一说病死,一说被杀,没留下尸体,时年仅23岁。另一种说法则是,他是舍弃名位,决然遁去,在行至青海湖后,于一个风雪夜失踪。后半生周游印度、尼泊尔、康藏、甘、青、宁、古等处,继续宏扬佛法,后来在阿拉善去世,终年64岁。
圆寂的达赖喇嘛,灵塔都在布达拉宫,唯独一个人的不在--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
南寺位于贺兰山腹地,号称是藏传佛教寺庙阿拉善第一大寺,寺中供奉着六世达赖的灵塔。(有传说说到1716至1746年,六世达赖仓央嘉措在此弘法,1756年仓央嘉措的心传弟子阿旺多尔济遵师傅遗愿,修建了南寺)。
“啊,仓央嘉措原来在南寺圆寂的?我怎么不知道?”余浩听到妹妹余潇潇的介绍,显得不可思议。
“又不是讨论舒马赫、达克宁,不知道才正常。”关慕白调侃道:“喜欢仓央嘉措的女孩看来真是多,就连潇潇姐也喜欢。”
“看来仓央嘉措的《我问佛》和南寺有关系,南寺又在贺兰山腹地,我们就在贺兰山腹地,也面临欲知妙旨问禅翁的问题,看来二者还是有一定联系的。”顾耽说道。
“《我问佛》最后几句很有意思。是不是让我们留有记忆,不要执着。”余潇潇问。
顾耽想了想说道:“不能太纠缠在《我问佛》的传奇里面,那只是一种思路,和我们实际要解决的问题可能有出入,要不我们大家都跪拜我佛,问一问佛像看看有什么效果?”
刘子航和巴图布赫跪拜大佛,一切正常。
顾耽、乔宇、余浩跪拜大佛,一切正常。
当余潇潇跪拜大佛时,大家发现余潇潇手里的骨雕项链和盘坐大佛垂于膝盖上的手里的念珠同时有了微弱的光线,不由得震惊了,这看似平淡无奇的骨雕项链,怎么会无端地发光?
关慕白见状大喜,说道:“这也太神奇了,让我也试一试。”
等关慕白跪拜坐佛时,微弱的光线慢慢消失了,她不无遗憾的说:“潇潇姐,你再试一试。”
等余潇潇再次跪拜时,那淡淡的光线又一次像荧光一样亮了起来,非常安详。
直到此时,大家才细细观察坐佛手里的那串念珠,虽然上面有一些灰尘,但是光线还是很明显,看一看大小,居然和四条骨雕项链差不多。
佛门中说一个人悟道有三阶段:“勘破、放下、自在。”
的确,一个人必须要放下,才能得到自在。
余潇潇想到这里,虔诚地将自己的骨雕项链取下来,慢慢挂在坐佛拿着念珠的手里。当念珠和骨雕项链合并时,光线居然消失了,世界再次陷入黑暗。
余潇潇摸索着取下项链,因为没有看清楚,她将本来挂在佛手里的念珠给取了下来,瞬间大厅内到处是金光,本来暗淡的东西,忽然间金碧辉煌。
“我的天啊,太美妙太不可思议了!”关慕白赞叹道。
黑暗中不用任何光源,大厅的任何一个角落都看得清清楚楚,这还是尘世吗?这简直就是人间幻境。
“这可能就是大夏宝藏的谜底,不是古代文物所能比拟的,我们凡俗间的人都有太多的放不下和不舍,现在大家在这里似乎找到了生活的答案。人需要追求,也需要信仰。”刘子航感叹道,他想到宝藏内肯定是珍品无数,但是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一尊如此让人心静的坐佛来开导众人。
在大家感慨和赞叹时,金光四射的大厅慢慢暗淡,并伴随着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坐佛依然,在坐佛前,大家跪拜的地方,从大厅顶上缓缓降下了一架悬梯。
周围再次陷入黑暗,陷入安静。
“刘叔,我们怎么办?”关慕白问道。
“既然潇潇打开了这里的机关,那我们就上去看看吧。”刘子航说道。
“这里这么多宝贝还没有看够,我们要不要拿几件小玩意?”关慕白其实非常想拿一件宝贝,说道:“我爸爸是研究西夏文化的,他要是知道我来到这么神奇的地方而没有一点真凭实据的话,估计都不相信。”
“我看还是不能动所有的东西。关关你想想,九龙界,无生死。搞不好我们永远走走不出九龙界,那你有再多的宝贝也是给龙九子作伴了。还有啊,既然我们能来第一次,就可能还进来第二次,等下一次你爸爸带考古队来的时候,你就是向导,多好。”刘子航劝说道。
“这?”关慕白犹豫了一下说:“也罢,日月长在,这里都存在千年之久,不在乎一年半载的。”
刘子航示意顾耽先爬上悬梯,看一看上面究竟什么状况?
就在此时,落下悬梯的天窗口边,似乎有一双犀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