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还残留着他唇上的血痕,狼一般笑起来。许久积压起来的疯狂,屈辱,愤怒,都化成了一股极大的怨气,必须找到一个发泄的窗口。
“易向西,我不管你有什么企图和报复,反正这两个月,我就算是你的人了,对吧??”
“……”
看他这样子也算是个有钱人!坏男人为什么能游戏花丛?无非是他们一坏二邪魅三那啥能力强。一夜七次有木有?玩伴遍天下有木有?
“!!!!”
“既然你那方面能力超强,那就来啊,亲,亮出你的兵器吧!看到底是我深不可测还你鞭长莫及……”
易向西的脸色青一阵又白一阵,竟然死死地捂住被撕烂的白衬衫。
乔小麦对上他的目光,看他真如即将被强的样子,下意识地竟然在躲避。
她轻蔑一笑,这难道就是当夜哄骗自己喝药,肆意凌辱的那个恶魔?
他难道反而怕了?
害羞了?
自己一个受害人都不怕,他怕什么?
“易向西,你不是要拿钱肆意凌辱我吗?把你的金卡银卡IC、IP、IQ卡统统都交出来吧……上次那一夜,你坏我好事,败我名声,就算你1000万好了,今夜起,算你便宜点,每一夜1000万,两个月,60个日日夜夜,你自己算算看……”
易向西的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
许久,才从口腔里发出一声嘶叫:“乔小麦……你……你,你是鸡吗?”
她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鸡其实并不比普通女人难过。普通的女孩子付出了真心和身体最后换来心爱的男人变心和背叛,最后只剩下一无所有的黄脸婆或者一个拖油瓶而已。而鸡们只付出了身体就能得到了高额的RMB。爱。就是这么廉价。
自己和江一行结婚,纵然没有意外,不也是要签婚前协议吗?跟着他一年多少钱!生一个孩子多少钱!生儿子多少钱,生女儿又少一点!
这和鸡其实又有什么区别?
哪一样不是用钱来量化的?
而自己掉入陷阱,他们又是怎么对待自己的?
不听任何解释,不给一切机会——明明看到你掉入陷阱,却坚决不相信。
爱情——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真正刻骨铭心的爱情?
她多日积压的悲愤已经快将她折磨疯了,化为了一阵无形的癫狂,死死扭住易向西,嘶声道:“易向西,怎么,你是付不起这个价,还是你根本没有那方面的能力?嘿嘿嘿……我真是高估你了,还错把你当成了一夜七次郎的种马型……而你,其实不过是个软脚虾而已……”
她的嘴唇忽然被封住,他的怒火被点燃。
她还在笑,笑得比哭还难听,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就这样吧,破罐破摔吧,都这样了,再坏又还能坏到哪里?
他紧紧搂住她,她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任凭易向西摆布。
那个可怕的夜晚,他是不是也是这样肆意将她折腾?是不是也因此,一生的命运便从此改变了?
自暴自弃里,她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的动作的生硬,艰涩。
他根本没有经验!
他甚至非常笨拙。
他的脸上甚至满满的惊慌,不安,可是,又有几分期待和向往,就好像一个赛车好手,第一次走到赛车场内,对于接下来的比赛,其实依旧一无所知。
只是,再也无法退却!
好几次手忙脚乱,只幸好她一直闭着眼睛,就像死人一般。
“啊……”
乔小麦忽然一声惨叫,震惊得如被一把利刃刺破胸口。
易向西也停下来,重重喘息,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隐隐地,也觉得疼痛不已。但是,却狂喜!
那于他,是第一次。
只是,他并不知道,她也真的是第一次。
就如一个笨拙的少年,忽然傻了,只愣愣地看着她,好像忘记了下一步该怎么继续下去。
直到她开始疯狂推搡他。
她的拳头雨点一般砸在他身上。
可是,木已成舟,他一咬牙,便坚持了下去。
剧烈疼痛已经加速,乔小麦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死死闭着眼睛,恨不得自己马上就死去!
多可怕!
多么愚蠢!
不知过了多久,他精疲力尽的倒在她的身边,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小麦……那天晚上,我只是在床单上倒了一点红墨水骗江一行……我……我其实……今晚才是我俩的第一次……”
之前,他只是吓唬她。
他根本什么都没做。
强迫女人一道,他根本不精通,也不至于如此。
所以,完全不怕她报警。
可是,她于极度的紧张恐惧之中醒来,根本来不及细查这一切到底有没有发生——甚至已经主动带入了最坏结果。
殊不知,现在,才真的到了最坏的结果。
而且,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小麦……”
“滚……滚开……”
“小麦……”
“你闭嘴!”
她死死地闭着眼睛,恨不得一把将自己掐死。
她本来还有自救的机会——如果江一行肯给她哪怕是半点机会,他易向西的所有阴谋诡计便会不攻自破。但是,江一行没有给她,也不屑再给。
自从易向西出示那段视频后,所有人都没有再给她机会——包括她自己。
而她乔小麦,因为癫狂赌气,因为无知无畏,终于亲手将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的目光往下,一抹血红,触目惊心。
他脸上的线条变得极其柔和,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背脊,声音很低很低,竟然浮了一丝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温柔和喜悦:“小麦……你真好……真好……”
恍如一个纯洁少年的自白。
可是,她哪里听得分明?
她只是发狂一般跳起来,疯狂锤他打他:“易向西,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但是,他死死将她搂住,“小麦,你已经没有别的出路了……迟了,太迟了……”
她彻底绝望,头死死地埋在枕头上,那一刻,若是立即就死去,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