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散修男子立马应道,话还未出口,人已经急速的后撤,身形扭曲化作一连串的蓝色幻影,速度之快如同风卷残云,眨眼就掠了过去,与四人汇合到一块去了。
看到这一幕的头领,哪里还会不明白,这对峙的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伙的,甚至可以说若不是陈逍的出现,其实散修男子已经得手了。
很明显的,这散修男子修炼的乃是风系功法,其实力或许并不是另一拨人马之中最强的,但速度肯定是最快的。
这等腾挪的急速,纵使是陈逍也略吃了一惊,对方整个人好似比鹅毛还要轻,只一晃眼的时间,就向远处蹿去了。
“好快的身法。”陈逍心中不由暗暗赞道。
但是身法再快又如何,尤其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之内,出手的攻击速度可是要比这个快多了。
看着散修男子远去的残影,陈逍脸上浮现出一抹冷色,轻轻喝道:“破。”
噗嗤!
下一刻,一道锐不可当的惊人剑气,破土而出,大有一股誓要将苍天都给捅破的无形剑意,森然刺去,目标散修男子的后背。
这一幕来的实在是太快,也太过惊悚。
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散修男子身上,更为准确的说是集中到了他手中的令牌上。
所有人进入乱兽岛的目的,都是为了争夺这块令牌,至于说陈逍,这是被自动忽视掉了,当成了一个想要半路劫道的小贼罢了,不值一提。
也就在这样的一种情形之下,陈逍出手了,他藏了许久的一招,破土而出的一剑,直取对方的要害。
而这个时候的散修男子,心中再看到了同伴后,其实内心里是稍微松懈了那么一点的,而且也将注意力放在了警惕陈逍身上。
当他注意到陈逍脸上所露出的诡异微笑,直觉感到很不对劲,有危险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
剑出如电,天地间唯有一线白芒闪过,刺的人眼睛都几乎没有反应过来。
“小心背后。”黑袍男修见此,目眦欲裂,大吼提醒道。
同时右手一掌拍出,如同海浪重叠,深蓝色散发出刺骨寒气的一掌只扑剑光而去,试图拦下这几乎是致命的一剑。
但这一剑被陈逍藏在地下,猝然偷袭之下,来的实在是太快,也太出乎意料了,一个堂堂正正的剑修,居然出手这么的阴险,这么贱。
不愧是剑修啊。
“什么?”
就是散修男子也整个呆住了,惊了一下,感受到了从身下传来的,森寒透体的剑意,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在他的心中就只剩下了两个字,完了。
嗤!
瞬间,散修男子的身体被冲天的剑意搅成粉碎,连带着令牌一起,被青罡剑的剑刃穿着,一同飞向了高空之中。
众人对于散修男子的死并没有任何的在意,只不过是了一个显圣境巅峰的修士罢了,众人在意的还是令牌。
“令牌被剑夺走了,在天上。”
“不好,是这小子想要独吞令牌,找死。”黑袍男子大怒,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他简直比锅上的蚂蚁还要心急。
刚才的一掌也完全落空了,打了个空气,二话不说,直接飞掠向空中,企图在青罡剑之下夺走令牌,而其他三人也是纷纷出手,打出一道道远程攻击,火球和水弹之流,企图阻止青罡剑的逃走。
但这些人的手段,如何快的过飞剑,只需要陈逍心中的念头一动,青罡剑在半空中骤然一个加速,掀起一股白色乱流,落入了他的手中。
持剑立于场中的陈逍,右手则是握着刚到手还热乎的名额令牌,心中大定。
这令牌倒也没有什么太特别之处,通体黝黑没有一点杂色,入手温润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所制作,上面刻有永陵岛四大家族的族徽,还有阵法加持,非常的显眼,只需神识一扫,就可清晰认定。
“东西到手,可以走了。”陈逍心中想着。
只不过他虽然是想走,可有人可就不会同意了。
当下头领率着四人,还有另外一拨人,齐齐的围拢了过来,将陈逍包围在了中间,无论是天上还是底下,都给死死的围堵住了,让他插翅也难逃。
立马,黑袍男修就站了出来,他冷冷道:“小子,你单枪匹马的就敢闯入乱兽岛上,还敢抢我们的东西,有点胆识,但是这种东西可不是你应该拥有的,识相的话,就乖乖的把令牌交出来,那样的话,看在你识相的份上,我或许还能留你一个全尸,大发慈悲一下。”
“杀了武哥,你就得死。”站在黑袍男修身后的一人,满眼恨意道。
显然,他口中的所谓武哥,应该就是刚才被陈逍一剑给杀了的人了,看起来二人似乎关系匪浅,自然是想要杀了陈逍,来报仇雪恨的。
“令牌,拿来,否则死。”另一边,头领一脸杀气说道,显得就直白许多了。
彼时,处在九人包围圈之中的陈逍,却并没有因为已经被围堵住了,而在脸上展露出一丝丝的慌乱和害怕,这也让两拨人一时之间有点踌躇起来。
不过嘛,在名额令牌巨大的诱惑之前,这一点风险他们还是敢于去尝试的。
进入乱兽岛的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获得了名额令牌,哪怕不是自己去入升仙池,也可以将这令牌卖出去,那至少价值数千万的神元石,足以叫一个显圣境巅峰,半步劫仙的修士感到疯狂了。
所以,令牌他们都势在必得。
只是现在问题来了,令牌只有一块,那到底要给谁呢,这是一个问题。
就见陈逍若无其事的挠了下头,手中的名额令牌更是在众人眼热的目光之下,来回晃悠着,挑逗着所有人的神经。
这倒不是他故意装做这样的,因为他发现了一个问题,似乎因为这令牌上自身所附带阵法符纹的关系,令牌是无法被收进储物戒中的,也就意味着他只能这样拿着。
有点尴尬。
他现在也明白了,为何刚才那散修男子明明已经得手了,却没有选择将令牌藏起来,因为根本就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