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医道国手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柳馨这才堪堪赶到了崇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这所医院是崇海市最权威的医疗机构,同时,在心脑血管领域,这所医院更是全国顶尖。
不过,此时这所医院里的权威专家却都是没有了往日的傲气以及自信,不因别的,只因柳老爷子患病住在这所医院里,而且患的正是心脑血管疾病!
柳老爷子年近八旬,但他却是一个跺跺脚整个华夏都要颤抖的人物。年轻时,柳老爷子便参加过抗美援朝,立下了赫赫战功,同时更是华夏国为数不多的上将之一!
同时,柳老爷子更是在军中不知带出来多少栋梁,不说别的,他的四个儿子,其中两个更是如今军中的少将!而他另外两个儿子,一个在中央任职,身居高位,另一个,则是在崇海商界叱咤风云!
可想而知,柳老爷子的影响力是多么巨大!
而正是这么一位老人,现在患了心脑血管疾病,住在了他们医院,而他们居然对这个病束手无策,迟迟给不出一个解决方案,这如何能不让他们着急?
“我告诉你们,如果治不好我爸得病,老子拆了你们这破医院!”
一个军装男子站在病房外,满脸怒容,指着一个中年男子的鼻子。
那中年男子虽然较军装男子要年长些许,但依旧是低着头不敢言语。
“行了,长天,你骂院长也解决不了爸的病!”
在军装男子的身边,是一个三十余岁模样的美妇,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质,正是军装男子的夫人。
而中年男子,自然是柳老爷子的三儿子,柳长天。
“长天,这是医院,大声喧哗合适吗!”
柳长天的左侧,一个身着笔挺西装的男子冷声呵斥,那西装男子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却是柳老爷子的二儿子,在中央任职的柳云天。
听到柳云天的呵斥,柳长天这才狠狠地瞪了满脸冷汗的院长,转头看向了柳云天:“二哥,大哥不是昨天说馨儿和彤儿会回来么?怎么今天了还没回来?”
闻言,柳云天亦是皱了皱眉头:“是啊,大哥昨天等了一宿,今早才扛不住回去休息,但到现在也没见馨儿跟彤儿的面。”
正说着,却听一阵儿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后一脸焦急的柳馨以及柳彤,还有那一直一副懒洋洋模样的贺东却是匆忙赶到。
“二伯、三伯、三伯母,对不起来晚了!昨晚车子坏半路上了!”
柳馨气喘吁吁,好半晌才抬起了头来左顾右盼:“大伯呢,我爸爸呢?”
“没事,没事,回来就好!”
柳云天摇了摇头摸了摸柳馨的脑袋:“你大伯昨晚可是等了你一宿,现在去休息了。你爸爸临时有事先走了。”
柳馨点了点头,正欲进病房看望柳老爷子,却被柳长天一把扯住:“哎哎,馨儿,你身后这个小伙子是谁啊?”
柳长天久处军中,自然不会有那么多心眼,也不会在乎人的衣着,但他却能从贺东的精气神看出来,贺东不一般。
“哦,他啊,是我在高速上碰到的一个怪人。”柳馨说着,凑到柳长天的耳边,“三伯,我告诉你,这家伙很厉害,很能打!”
很能打?
柳长天眼前一亮:“跟我手下的那些兵比起来,怎么样?”
柳馨一愣,随后沉吟了一番,脑海中浮现出贺东那诡异的战斗方式。
“你的兵,不行。”
“好家伙,我的兵不行?”
柳长天撇了撇嘴,眼中尽是不服之色,看着贺东的眼神也带有了浓浓的兴趣:“有机会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就比我的兵强!”
贺东听了柳长天的话,倒是对柳长天咧嘴一笑。很显然,柳长天直来直去的性格很对秦东的胃口。
但随即,秦东便眯了眯眼睛,看向了病房的方向,随后鼻尖轻耸,仔细嗅着走廊残留的中药味道。
“这些药,是治疗心脑血管疾病方面的药物,不过搭配上却有一些不足,如果再多熬个十分钟,药效会提升两成。”
贺东说着,走向了病房的门。
柳馨一愣,对贺东的话半信半疑:“他,居然懂中医?!”
病房的门口有着两个站的笔直的军人,见到贺东过来,忙伸手拦住。
“馨儿?”
柳云天手指摩挲着,没有言语。而柳长天则是看向了柳馨。
“让他进去吧。”
柳馨抿着嘴巴,思索了一会儿,还是选择相信贺东。
虽说只认识了他一晚上,但他表现出来的那些,至少还是值得相信的。而且这里这么多人,他又能做什么呢?
柳馨心中思索着,同时跟着贺东进入了病房。
身后,柳彤紧紧跟着,而柳长天与柳云天则是对视了一眼,也跟了进来。
病房内,贺东紧紧盯着病床上躺着的老人。
那老人头发斑白,脸上虽是皱纹纵横,但却能看出鲜明的棱角。他的眉头紧紧锁着,显然承受着很大的痛苦。
“脑梗塞,而且脑部曾经受过伤,虽说已经治好,但却压迫了脑神经,现在旧疾复发,连带着各种疾病同时发病。”
贺东眯了眯眼睛,沉声呢喃。
虽说贺东声音很小,但病房本就不大,所以在场的人都听了个清楚,自然是心中泛起了惊涛骇浪!
贺东说的,与医院的诊断如出一辙!
然而更可怕的是,医院的诊断是经过多种检查以及专家研究才得出的结论,而贺东,却仅仅是看了一会儿!
“也许这里的人治不好你的病,然而在我看来,一个时辰,足矣!只要用银针来调整脑部神经的活性,然后再对症下药,以中药调和身体,一个时辰,便能初步见效!”
贺东说话之时,一股发自于内心深处的自信令所有人心中一震,而贺东的嘴角也微微上扬。
随后,贺东便在众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中,缓缓开口,说出来一句让柳云天、柳长天摸不着北,却让柳馨柳彤大跌眼镜的话:“不知道治好这个老头儿的病能不能抵得上我捅坏的那个带轮子的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