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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3章

“这人长的真好看。”李贵啧啧称奇。

“你一个孩子知道些什么啊?”玉忘苏嗔道。“哪有用这样的话形容个大男人的。”

被形容好看,怕是古往今来,男人们都不太乐意的。

玉忘苏坐了一会儿,见那人虽然昏迷着,不过情况也没有更糟,便先离开了。

中午的时候,她做好了午饭,便和周月牙一起去田地给周博闻送饭,也顺便去看看周家的田地在哪里。

她虽然在周家住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过前面一直都在养伤,都还没能在村子里四处转转。

属于长西村的田地都在村子里或者周围,最远的也并不很远,都是在村子里就能看到的。

长西村水源丰富,土壤也很不错,所以收成一向很不错,对于在田地里谋生的人而言,这无疑是个好地方。

走了不远,便见到了周家的田地,周博闻正在田里面拔草。

水稻已经栽下了,生长的也很不错。这个时节,不仅是庄稼生长迅速,杂草也同样。

除草也是很重要的,要是杂草都比水稻长的好,就别想有什么好收成了。

这个时代不像是现代那样田地里有各种药剂可以用,种植庄稼要省去很多力气。

在这里,一切都很原始,当然也就到处是需要花力气的活。

“哥,来吃饭了。”周月牙在田边喊道。

“好,这就来了。”周博闻答应着,便到田边来。玉忘苏指了指不远处的河边,河边栽种了不少的柳树,投下大片大片的绿荫,是个歇凉的好地方。

“苏姐姐你怎么到田里来了?让月牙来就行了。”

“哪有你这样的哥哥?这样使唤妹妹。”玉忘苏笑着拿了块帕子给周博闻,让他擦擦汗。“我也想来走走啊!都还不知道你们家的田地里哪里呢!”

三人在树下坐定,玉忘苏便把饭菜摆了出来,菜色很简单,三人却吃的很开心。

“以后我和月牙都不给你送饭了。”吃完了饭,玉忘苏便忽然说道。

周博闻讶异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来。玉忘苏看着他,叹息了一声。“你才多大啊!怎么就这样拼命?”

午饭都不回去吃,为的就是在这里吃了饭,好直接又在田地里忙活。“吃了饭,也要休息一下,总这样,哪里熬得住?”

周博闻嘴唇翕动几下,要说什么,玉忘苏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这样说定了,家里不用担心,有我呢!”

周博闻连忙摇头,“哪里能让家里的事拖累了姐姐。”

“现在和我说拖累了啊?这是要和我掰扯个清楚了?那你们把我救回家,有觉得我会拖累你们吗?”

周博闻不再说话,玉忘苏收拾了碗筷,便让周博闻也一起回去,好能休息一会儿。

“这个时候,正是热的时候,大太阳晒的人头晕,你也不怕中暑?”玉忘苏拉了周月牙往前走。

天气太炎热,这个时候村里人都还是要回去休息一会儿。要是在外面中暑了,可不是更耽搁活计。

周博闻也只得跟在她们身后回了家。

三人睡了个午觉,玉忘苏起来的时候却没见到周博闻和周月牙,想着是出去了,她也就拿了针线笸箩出来,穿针引线绣起帕子来。

绣品店的掌柜见她手艺好,便和她说了,今后她做多少绣品,铺子里都是收的。

她也就想要多趁着闲暇的时候绣些绣品出来,好快些改善家里的情况。

傍晚的时候,玉忘苏又去了徐郎中那里一趟。徐郎中已经回来了,正在收拾整理采回来的药材。

“听阿贵说徐郎中特意上山找一味药,不知找到了没有?”

“已经找到了,我正要配置解药。”徐郎中细细挑选着需要的药材。

“徐郎中好像对那个人很上心。”玉忘苏试探的问道,眸光凝在徐郎中脸上。

“你想多了,医者父母心,我对病人伤者都很用心。姑娘的伤,我也没少花心思。”徐郎中头也没抬的回道。“天黑了,姑娘在我这里,孤男寡女的引人闲话,还是快些回去吧!”

“我又不是来看你。”玉忘苏嘟囔了一句,“既然徐郎中有把握治好那个人,我就不多过问了。”说着便也起身。

“姑娘还说我对那个人上心,姑娘不是也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那么上心?”徐郎中猛然抬眸看着玉忘苏,似乎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迎上那黑沉沉的眸子,玉忘苏有瞬间的怔忡,“同病相怜罢了。我当时既救了他,便不希望他轻易死去。人命很脆弱,却也很坚强,他既有求活意志,我便也希望他活着。”

“你从哪里看出来他想活?”徐郎中哑然失笑。

“他受的伤不轻,还中了毒,却还活着,至少说明他命硬。连阎王爷都不轻易收的,该当他活着。”玉忘苏说着便往外走。

既然徐郎中找齐了配置解药所需的药材,她也就不用过多操心了。正要出门,却迎上了急匆匆跑来的周博闻。

一下没刹住脚,直直撞在了她的身上,让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博闻,出什么事了?”看着周博闻焦急的模样,玉忘苏急切的问道。

周博闻却只顾喘气,张了几次口,硬是没说出话来。越是着急越没法出声,周博闻焦急的打了两下自己的嘴。

“你先别着急,天还没塌下来呢!”玉忘苏伸手帮他顺着气。周博闻喘匀了气,才开了口。

“阿祥哥从镇上做工回来,遇见官兵在沿着村子挨家挨户的搜查,听了一耳朵,说是有大人物被杀了,正找凶手。”周博闻便说便往屋里瞟。

意思很明显,便是怀疑救回来的人是凶手。要是被官兵定一个窝藏凶手的罪名,怕是村里人都要糟。

“官府蛮横,一路上搜查打人抢东西,闹的很大。”周博闻脸色越发着急。“苏姐姐,我们怎么办?”

“这哪里是官府所为?不是土匪吗?”玉忘苏也气急。要真是讲理的人还罢了,最多不过是说清楚了,他们也只为了救人,并不知其身份,也没有刻意窝藏凶犯。

可若是那些人当真不讲理,趁着搜查凶犯之事,敢随意打人抢劫,怕是就有理说不清了。

“阿祥哥去找村长了,我急忙来通知先生。”

“趁着还有时间,你去村长家,让人都口风严谨了,就说村里没多出人来,反正外人也不清楚。官府的人也不会久留,随便一搜也就走了。”徐郎中走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随便一搜就走?”

“沿途那么多的村子,大晚上人困马乏,他们捞些东西就走,不会仔仔细细的搜。这些人,不过是为了上面交差。”徐郎中嗤笑。“要是把人交出去会更糟,怕是要被勒索很多银钱。”

得了徐郎中的话,周博闻如得了圣旨,转身就跑。徐郎中则示意玉忘苏跟他进屋。

“你真要窝赃凶犯?”玉忘苏有些迟疑的看着徐郎中。要那人真是凶犯,救下也很危险。

“那人不是凶犯。”徐郎中说的坚决,玉忘苏也就一直睇着他,等他说出了理由来。“官府多用刀箭,可他身上的是剑伤。因为寻常官府兵器会用来兵将之间切磋之用,未免误伤,兵器不准淬毒。伤他的不是官府之人,至少不会是管府里见得光的人。”

“就这些?”

“他外衫并没有受损,你也看到了。可见他受伤之时穿得不是如此。可那毒一旦发作,不会即刻死人,却会很快昏迷。我猜想,他的外衫不是自己换的。”

玉忘苏皱眉,她的确有所注意,可到底对这个世界很不了解,所以想的没有徐郎中这么深。

“可谁会重伤了一个人,却还给他换了衣衫?”

“除非那个人不想他即刻死去,或者良心未泯,想给他一线生机。而他的外衫,也许能证明身份,所以才给换的。”

“我脑子都乱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人要藏在哪里?”玉忘苏揉揉额头。时间紧迫,还是不要理这些乱麻了。

既然打定注意要把人藏起来,那也要藏得住啊!要是说了村里没来生人,就一定不能让人搜出来。

“藏到山上去。”徐郎中匆匆说了个山洞,玉忘苏大概也知道后面山的地形,想了想也算确定了大体位置。

“不对,你的意思是我去藏?”玉忘苏吃惊的指着自己,然后看向床上人高马大的男人,“你可真抬举我。”

那人要是醒着,能搂着她,她也未必背得起来,何况现在像个死人一样,她哪有这个本事啊!

“不是你,难道是我啊?”徐郎中理所当然的说着。“我肯定要留下,不然官府来了,见一个郎中大晚上不在,或许会生疑。最重要的一点,你也同样见不得人。”

徐郎中意有所指的看玉忘苏的后背,提醒她后背上虽然愈合,却还留有疤痕的刀伤。

玉忘苏也反应过来了,这身体的伤蹊跷,谁知道以前是做什么的,要是个比凶犯还麻烦的麻烦,想想就惊悚了。

“好,我去藏,顺便把自己也给藏好。”玉忘苏冲着徐郎中狰狞一笑,握了握拳,走向了床边。

看着她那样子,徐郎中连忙让到一边,不知道的还以为想咬死他呢!或者……她真有这个意思?

玉忘苏已经准备使出吃奶的力气抗人了,然后……

徐郎中瞪大了眼,看着玉忘苏扛起人高马大的男人,脚步匆匆的出了门。

“这女人怎么回事?”看着玉忘苏很快消失在了自家门口,徐郎中才一扶额,疑惑的嘀咕道。

而徐郎中的嘀咕,一路上玉忘苏也嘀咕了好多次。她都在怀疑这身子的原主人到底是做什么的了,难道是码头卸货的啊?

她真的以为她不可能扛起那么个大男人,目测一米八以上的身高,再精瘦,也不会少于七十公斤吧!

能把这么个男人扛起来,而且还能行走自如,这就真有些不可思议了。

趁着点点月光,她一路往徐郎中指引的地方而去。看着远处几个火把照亮了夜空,她加快了脚步。

找到了山洞,把男人往山洞里一藏,摸索到一处石壁上的凸起,用力一按。

眼前一黑,唯一的洞口也被遮挡了,完全隔绝了月光,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她也就不妄图在黑暗中视物了,闭了眼睛靠在石壁上休息。徐郎中说了,不听到他的声音,无论如何不能打开洞口。

闭着眼睛也睡不着,她便想着,徐郎中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会在山中设置这样一个地方。

又不是近代战争时期,为了防空炸,所以会挖许多防空洞。

莫非也是个见不得人的身份?

玉忘苏看不到的村子里,此事不少官兵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说是搜查凶犯,却看的不是大到能藏人的地方,而是各种能藏细软的小角落。

好几户人家眼看着积攒多年的积蓄被人抢走,看着那明晃晃的官刀也敢怒不敢言,只一个劲笑声嘀咕着“造孽”。

“村里有没有来什么外人?”为首的一边把搜到的碎银子往怀里搁,一边拿刀指着瑟瑟发抖的村民。

“我们村许久不来外人了。”周博闻捏了捏拳头,仰着头看高大的官差。“官爷,你们要找的人什么样子?我们要是见了,还可以到官府去通报。”

“还是你小子会说话。”那官差呵呵一笑,把刀收了,先前被指着的人才敢喘了口气,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官差也就比划了一番要搜查的那人模样,“要是谁向官府告发,都有赏银。”

“官差大哥……”阿芹上前一步,忍着颤抖就要说话,徐郎中从她身后来,扯了她一把,让她顿住了话头。

官差狐疑的看了过来,“你要说什么?”目光看的是阿芹,却给了徐郎中一个警告的眼神。

“昨日有商客路过,谈论起上游朝廷大军对战江匪,死了好些人,说是往各直流里都会躺下尸体来。看着倒是都人高马大的,很像官爷说的形容。

“不过看到了都害怕,就连死活也没敢近看。”徐郎中抖抖索索的说着话,话音都颤的变了几个音。

她微低的眉眼给了阿芹一个警告的眼神,让她不要再开口。

他当然也想到了,虽然村长已经让村里人都要三缄其口,别给村子里招惹祸患。但是官差一吓唬,或者说到赏银利诱,未必就还是一条心。

要是谁说漏了嘴,村子里难逃一劫。

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小小官差也成大患,草菅人命倒是不多见。可勒索财物,动辄伤人,却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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