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我为什么要躲?”她露出一抹魅惑众的笑,“就算不为了钱,就是为了你这幅皮囊,我也没有理由不喜欢。既然喜欢,又何来躲一说。”
虽然事实确实是如陈言默说的那般,她的确在闪躲。但是,她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思。
这种感觉,就像是年少时期喜欢一个东西,但是又怕大人不给买,店员问她喜不喜欢,她只好违心的摇头。
现在的陈言默,于她来说就是这样一种存在。喜欢但又不敢说出来。
陈言默恨死了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明明喜欢自己喜欢得不能自拔,却偏偏躲躲闪闪,不肯承认。
她越是这样,他越想要让她说出来。
他用力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不喜欢说吗?不说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会让你亲口承认你喜欢我的。”不难听出他话里的咬牙切齿。
安晓觉得自己的脑子没法正常运转,不能在第一时间明白陈言默话里的意思。两簇小扇子一样的睫毛,随着眼睑的颤动扑闪着,像是羽毛划过心间,给人心痒难耐的感觉。
说这话的时候,陈言默只是打算威胁她一番,并没有真的想要对她做什么。可看见她这幅样子,他立马放不开手了。
因为愤怒,他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一只手紧紧圈住她纤细的腰肢。刚刚说那些话激怒她,生怕她一个恼羞成怒逃离自己,他将她的身体紧紧贴在自己怀抱里,防止她逃走。这样近距离贴在一起,安晓想要忽视他的变化都很难。
安晓顿时明白了,他说的是让她在那种时候承认喜欢他?
安晓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轰,她嫩白的小脸,像是被谁泼了红色的墨汁,一下子就红了。有些人怎么可以这样不要脸,能够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样厚颜无耻的话。
“流氓。”一句恼羞成怒嗔怒,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
陈言默冷冷的扫了一眼准备抱着孩子上楼的保姆,吓得她赶紧抱着孩子到旁边的花厅里去了。
保姆帮过许多这样的有钱人家,最会看人眼色。看他们那样子,估计是有好事。再看陈先生的眼神,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刚刚那个眼神那么明显,她当然不敢再在他们面前晃,更不敢上楼。
不相干的人走了,陈言默也不再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一把将安晓抱在怀里,往楼上走去。
安晓忽然被抱住,失去了平衡力,不得不双手圈住陈言默的脖子,以平衡自己的身体,以免掉落下去。陈言默似乎很满意她这动作,俊美的脸庞上露出一抹真心的笑意。
“陈言默,你放我下来。”
“下来,你确定?”
“我确定。”
“好,我放你下来。”
原以为很难做到的事情,没想到陈言默居然轻易的让他如愿了,这让安晓很是疑惑。没有让她疑惑太久,陈言默抱着她的双手微微松了松,她的身体开始往下坠落。眼看她的身体就要从他的手掌间掉落下去了。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答应的这么爽快,原来他根本就没安好心。她的双脚都已经离地了,如果陈言默将她放下来,那么她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面上。
想想那个画面,安晓就恨得咬牙切齿。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恶劣,当她是乌龟吗?想让她四脚朝天。
眼看就要被他扔下来,安晓赶紧抱紧他的脖子。她的身体也紧紧靠着他,以免真的被这男人摔了下来。
“真是口是心非。嘴里说着让我放你下来,身体却很诚实,一点也离不开我。你看你这样子,根狐狸精有什么两样,就知道勾人。”
安晓恨恨的瞪着陈言默,像是要在他脑袋上瞪出两个窟窿一样。
“陈言默你怎么那么坏?”
“坏吗?我本来就是这么坏,从小就这样恶劣。可是你没有选择,这辈子,你只能留在我身边,休想逃。”
“凭什么,陈言默,你凭什么?”
凭什么?
就凭他的心被她占据十几年;就凭他这么多年一直为她守身如玉;就凭他看她失踪后那种魂不守舍和无尽的落寞、担心;就凭他此时因为她一个笑颜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才能牵动他的心绪,也只有她能够这样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然而,这一切安晓都不知道。
“凭什么?就凭我是你丈夫。”
“丈夫?”安晓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呵呵地笑了起来。“你除了贡献了带着你基因的染色体,让我有了俊彦,你尽到过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吗?”
“责任?”陈言墨挑挑眉,眼神幽暗的看着安晓。“你是在怪我几个月冷落了你吗?我这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你怀了小宝宝,怎么敢让你累着?就算不为孩子,也要为你的身体着想啊。不过,既然你那么心急,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那么,好,我马上就满足你。”
这个男人还能无耻一点吗?她和他说的是一件事情吗?
她说什么他都能够往那个方面去想,真是禽兽。怪不得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连冷心冷情的陈言默对于做这种事情都那么猴急,更不要说那些本来就沉迷于女色的男人了。
没有给安晓太多胡思乱想的时间,只听“嘭”一声,房间门被陈言默一脚踹开。随后,她被重重地摔在柔软的大床上,他的身体立马压了上来。
身体刚刚恢复自由,安晓急忙往里边缩了缩。没想到,却立马被压上来的男人擒住了双手,双脚也被他的大腿压住。
“我知道你们女人都喜欢矜持,但是矜持过头了就是矫情。乖,好好享受,以后不要再说我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了。这样一顶帽子扣下来,我可不敢戴。”
安晓要被他气死了,她推了推他,“你起来。”
“都说了矜持过头了就是矫情,你怎么总是这么不听话。”这话里竟是破天荒的带着宠溺的嗔怒。
“唔……”安晓还想说什么,最终都被淹没在陈言默铺天盖地的密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