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皇上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赵公公轻手轻脚的跪拜在地,谦恭的说:“回皇上,来信了!”
“说!”皇上拿着奏折,目不转睛,但耳朵却竖长了。
赵公公倒没急着回答,而且起身,在往前紧走几步,用手附到皇上耳边,悄悄的说:“五皇子前几日就已不再宫中,而太子一行昨日也已到了我黎军大营!”
皇上听到五皇子,头猛地抬了起来,不相信的又问一遍:“你说卿儿出宫了?可知是因何事出宫?”
赵公公点点头,然后补充道:“皇上,据线人报,卿王殿下并不在我黎大营,而是入了星城。”
“星城?星城不是被那些突厥蛮子霸占着吗?他潜入星城,难道另有原因?”皇上说这话,依然对卿王没有半点怀疑,因为他从来不理朝政,也很贪玩,看起来心智简单,毫无野心的一个孩子。
“老奴不知!但据线人汇报,此次星城失守,先臣狄相也被俘虏了。皇上,你想啊,那狄相是太后的亲信,自太后仙逝,这狄相便一直暗中护佑着五皇子,老奴思来想去,五皇子八成是想私下救出狄相吧?”赵公公分析道,但没敢提遗诏的事。
皇上听到狄相后,突然站了起来,微微摇摇头,怀疑的说:“不对,卿儿犯不着为了一个老臣去以身犯险,毕竟一不留神就会性命不保,他去只怕是目的不纯啊........”
“皇上的意思是?五殿下是为了那遗诏?”赵公公试探的询问,作为一个服侍天子的老臣,有些事不能下定论,只能让皇上自己说出来或者承认,这才是保命之道。
走过来走过去,皇上似有为难,又百般纠结,难以置信的说:“卿儿也不似想象的那么简单啊!”说完,眉头紧锁,表情凝重,更像是夹杂一丝清苦。
赵公公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陪着皇上,然后也一起陷入焦虑。
自古皇位就是整个皇室成员争权夺利的最高权力,古往今来,哪一任帝王不是踩着血肉至亲的尸体爬上那黄灿灿的宝座的?赵公公明白,皇上不想看到众皇子们为了一个皇位,互相残杀,不顾念手足之情,成了那心中无情的昏君。
宁风宫,一名侍女跪在地上,等候皇后的决定。
“紫娟,你当真听清楚了?”皇后脸色极为难看,就说近几日那卿王妃来宁凤宫问安,心神不宁的,原来是五皇子偷偷去了星城。
这五皇子一向不喜与人相争,没想到早已在暗中谋划,遗诏之事,整个皇宫也只有不到五个人才知晓,而慕容卿就是其中一人。这期间,一定有人在为他撑腰,否则,谅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能成什么气候?
“回皇后娘娘,奴婢听得清清楚楚!赵公公问皇上,五殿下可是为了那遗诏?皇上说五殿下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那名淡绿色服饰的女子又认真重复了一遍。
“这样也好,此次这慕容卿露出马脚,势必会让皇上对他有所提防,眼下咱们还是按兵不动的好!”皇后听罢,觉得静观其变方才最为保险,毕竟寒儿是当今太子,只要按兵不动便是一种胜利,这场皇位之争,谁先争谁先死!
这时,尉迟兰凑前几步,适时提醒皇后道:“母后,你别忘了,那卿王妃如今已经怀孕两月有余了,这难保不会对太子造成威胁?”
其实,尉迟兰身为西域公主,秉性纯良。但或许爱之深吧,如今但凡有阻挡太子登基的任何阻碍,她都愿意帮他拔掉,哪怕是杀人放火?
皇后猛地一激灵,沉思一会儿,继而盯着着尉迟兰,意味深长的说:“太子妃此话有理,那这等小事就交给太子妃来处理了,记住,千万别给本宫和太子惹麻烦!”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皇后的眼光带有威胁,还夹杂着一种无名的可怕。
这让尉迟兰很不舒服,自己乃是西域高高在上的公主,却在这黎国皇宫每天看着皇后和太子的脸色苟活,她真的好累。可是,她一想到太子,便忘记了所有的不快,这世间,也只有爱情能打败尉迟兰,其他的休想。
谁让她对慕容寒一见钟情呢?她永远都记得那一瞬间的情动,即便他冷若冰霜,她也难改初心,只想守在他的身边,护他周全,助他登上帝王的宝座!
夜半,风高,月儿淡。
一黑影从卿王府悄悄溜出来,直奔西北方向的林间。待这黑影到了林子的中央,四周环顾发现无人,开始有点紧张,又继续四下张望之时,一个人影已经晃到了她的身边。
“你晚了一刻钟!”那声音虽柔美,但却冰冷狠毒,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而来赴约的人,则是卿王府的侧妃,这两个月一直如坐针毡的沈氏,眼看着卿王妃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自己反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能不让她心急如焚吗?
本来,卿王对她就不是很宠爱,只因碍着其父亲是当朝太尉,位列三公,在朝中势力不容小觑,这才让她有了亲近慕容卿的机会。
“对不起,早些不是很方便!请问,您真的能帮我吗?”这沈氏对此人的身份还是有些怀疑,但为了自己的利益,也只好铤而走险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相信我们合作的会很愉快,而不仅仅是这一次!喏,给你!”太子妃顺手递给这沈氏一个手帕,里面好似包裹着什么东西,看起来有点分量。
这沈氏也是大家闺秀,对于这种害人之事还是有所忌讳,所以接手帕的手都有点颤颤巍巍的,这一幕引得尉迟兰不由得冷笑一声,嘲笑道:“你不但不得宠,还让敌人怀上自己夫君的孩子,这眼看着就要被人永远踩在脚下,竟还有时间在这犹犹豫豫?成王败寇懂吧?你不狠就要被那卿王妃比下去,更会被卿王彻底遗忘。这侧妃的身份也不是永远可以保留的?要想在卿王府脚跟站得稳,行事就得狠!”
听完这番话,这沈氏像是下定了决心,便拿着手中之物询问道:“这是何物?我该怎么做?”
看到沈氏的转变,尉迟兰赞赏有加的说:“这才对嘛!这帕中之物乃是丧魂叶,只有三片,你明日趁机悄悄放入卿王妃的褥子下,此物会快速挥发消融,而她腹中的胎儿很快便会死亡。这种叶子,只会杀害未成形的胎儿,你说神奇不神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尉迟兰控制不住的狂笑起来,那张脸因笑的太过夸张而变得狰狞,笑声穿透整个林间,传的很远很远,这个时候尤其让人感到恐怖和惧怕。
沈氏不由得又打了一个寒战,她是真的害怕,杀人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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