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我开始将手帕完全覆盖住手掌,而后面对那两把血迹斑斑的兵器,一把抓了下去。
一股极其明显的抗拒力从兵器上迸发,我手一紧,那金色帕子居然直接将两把兵器给紧紧束缚起来,而我则被那反抗之力震退好几步。
发现这一幕后,我略微吃惊,直到手帕将兵器完全紧紧束缚住,一道轻微的响声从兵器本身传了出来,有些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碎了一般。
看来这兵器也不是随意就放在这里的,那风间次郎应该还设置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可长眉是他师傅,所以长眉给的东西,才能够轻而易举地破解掉眼前的东西。
重新握住那两把兵器的时候,已经没有先前那股抗拒之力,将兵器抓在手里,我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浴室,留下一张纸条后,直接转身离开。
我想风间次郎这时候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而我只需要去到纸条上所标注的地方等着就行。
当然,在那里不仅仅只有我自己一个人,长眉和季老头,此刻恐怕已经到了。
果不其然,在我到达老操场后的十多分钟过后,一个人影就从操场下的斜坡慢慢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当真是风间次郎,这家伙阴沉着一张脸,有着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显然现在的我在他认为早就已经死了,可现在却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知道了去晨光家。
或许他已经知道了,我从地狱里走了回来,顺便还救回了晨光。
风间次郎到操场之后并没有率先开口,反而是我,把那两把兵器往地上一扔,这才道:“这不会是个纸人吧,用你们的话来说,是叫式神吧。”
沉默了好一会儿,风间次郎才沉声道:“看来这段时间你倒是做足了功课。”
我嗤笑一声,接着道:“不然呢?又被你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到那暗无天日的地方?还险些回不来?”
对此,风间次郎只是微微一笑,而后又道:“你能从我的风间地狱回来,的确是让人不可思议,不过你可别以为这样就能跟我正面抗衡。”
说着,风间次郎四顾一遍,这才道:“那老头呢,应该就藏在这里某个地方吧,守了这学校这么些年,早就该退休了,倒不如让他直接将大阵给解了,我将那东西带走,也让他安享一下晚年,岂不快哉。将东西留在这里,不出百年,阵法必破,这又是何必。”
对于风间次郎的话,我抱以嘲讽一笑,而后才道:“哪里用得着前辈出手,对付你这样的宵小之辈,我一人足够。”
话语间,我眉头一紧,突觉四周升起阵阵紧迫感,一抬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在我周围居然多出了一道肉眼可见的方形屏障,那屏障透明,却将整个操场囊括其中,而我和风间次郎,就在这屏障之下。
这屏障似乎是将我的退路,全都切退了。
不过也正是这屏障升起一瞬,一旁隐藏在暗处的季老前辈,也不得不从隐藏的地方走出来,或许他也发现了,这屏障之下,似乎所有人都无所遁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说明长眉老头的位置,也已经被这家伙知道了。
这念头一起,我就直接将其打消了去。
因为在季老头出现后,风间次郎就得意地笑了起来,接着道:“在我的结界里,所有东西都无所遁形,所以老头你出来是明智的,不然待会儿被我揪出来,脸上怕是有些挂不住。”
季老头面色凝重,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来到我的面前后小声道:“好生看管住面前这两个兵器,你现在还不是那小子的对手,他现在的实力,至少已经达到三钱法师的水准,虽然他并没有这样的实力划分,可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结界显然是用来困住我们的,也只有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他才会将我们困住以防止逃跑,而后才雷霆出手,意思就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季老头说完,整个人就朝着风间次郎走去,显然是想要自己独自一人面对。
虽说跟季老头相处了这么久可我从来没有看到他出手,朱三曾说季老头是一个三钱法师,我也亲眼见到过,不过对于这几钱法师,打一开始我就没有太深刻的印象,也不太明白所谓的三钱法师,已经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不过此刻走出去的季老头,身上的衣物翻飞,无风自动之下,别有一番神韵在里面。
这一次我们的对手同样是术士,只不过国家不同而已,除去鬼怪,这应该还是第一次跟同等术士交手。我曾见过朱三与别人斗法,只不过都是隔着空气,仅仅凭借各自术法是否高深来判断。
眼前这面对面,可还是第一次见到。
“轰隆!”天际传来一道雷霆轰鸣声,雷声过后,竟又开始飘起了小雨。
我抬头看了看天,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可再看风间次郎,他的脸跟我差不多,同样很是难看。
“今晚的天气,应该是老先生你早就预料好了的吧。”
对于风间次郎的这话,季老头只是轻哼一声,而后道:“老头子我可没你想的这么复杂。”
说罢,只见季老头手里黄符一闪,直奔风间次郎而去,我整个人先是一愣,而后就不可思议地看向头顶。
我惊叹的并不是季老头出符的速度有多快多准,而是在那道黄符之后,竟然紧跟着一连串肉眼可见的电光。
显然,风间次郎也察觉到了季老头符纸的不简单,侧身就想要躲过去,而那黄符也不甘示弱,就好像早就知道风间次郎会选择躲避,速度竟是突然暴涨,闪电般朝着风间次郎掠去。
轰隆。
又是一道雷声,我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的眼睛大睁着,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很快我就发现并不是,只见一道雷光伴随着那道黄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上了风间次郎,而后在后者惊诧的表情中,狠狠轰击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