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靳凡佩那一番话,靳司琛鹰眸一沉,冷锐的盯着安萱萱。
她和大姐胡说八道些什么?
安萱萱被他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大姐,我和她结婚是假……”靳司琛正要和大姐说清楚,冷不丁被打断。
他的身后响起一声暴喝:“靳司琛!我打你个混蛋王八羔子!骗小惜结婚居然是为了报复她!”
南宫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显然他听到了安萱萱的话,怒气冲冲的过来就对靳司琛挥出拳头。
靳司琛反应很快,躲开了他的那一拳。
“你还敢躲?我现在就替小惜教训你!”南宫锦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再次挥拳过去。
这次靳司琛直接抓住他的手腕,那一拳没能落下,两个男人目光对视,空气里都有了电流。
南宫锦没打到靳司琛,心头怒火熊熊燃烧,恼怒斥道:“难怪小惜被绑架,你还有心情和别的女人举办婚礼,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你要报复她!我现在应该替她庆幸,如果她知道这些,她宁愿被绑架也不想看你和别的女人结婚!”
靳司琛冷俊的脸上眉宇就要凝结在一起,就要开口说他误会了,孰料安萱萱突然冲过来。
安萱萱用力推开南宫锦,明明害怕还要站在靳司琛面前,要保护他的架势。
“这件事不怪我们,两年前是简惜先抛下司琛哥,我们现在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如果你气不过非要动手,那你打我好了,反正这件事我也有参与。”安萱萱说完还故意仰起头,给他打。
南宫锦气得脸都要发黑了,他是不会对女人动手,这是基本的修养。
他冷冷讥笑一声:“好,好你个靳司琛,现在还要个女人来护你,我鄙视你!”
靳司琛根本没想到安萱萱会跑过来,还故意跟南宫锦说那些话。
他从来没说过要报复简惜这种话,她是从哪里听来的?
靳凡佩此时也回过神了,紧跟着为靳司琛说话:“说起来,司琛这么做也不过是让简惜受一点惩罚,她当初悔婚逃跑的时候就该想到,司琛不是非她不可,如今我们两家也算扯平了。”
“大姐,我的事你别插手。”靳司琛终于出声。
南宫锦听了他们这些话,已经气疯了,完全相信这一切就是靳司琛为了报复简惜才办的婚礼。
“好,那就算扯平吧,从今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南宫家的大小姐也不是非你们靳家不可!”南宫锦搁下狠话,立马要进病房把简惜带走。
然而靳司琛高大身躯往门口一站,挡住了他。
“你还想怎么样?还嫌她现在不够惨吗?”南宫锦捏紧拳头,他再不让路,拳头又要挥过去。
靳司琛鹰眸阴翳,沉声道:“你不能带她走。”
南宫锦惊诧,继而冷笑:“她和你已经没有关系,我不带她走,难道让她继续受你们迫害?”
“我不会害她。”靳司琛语气很坚定,只可惜南宫锦不会相信了。
“你给我让开!”南宫锦低喝,眉目间皆是冷怒。
靳司琛的气息也冷了下来,绷紧的俊容没有任何表情:“她的毒没解之前,谁都不能带她走。”
“要不是你,她不会被注射毒液!”南宫锦气不打一处来。
“是,这件事是我的责任,解药很快会送过来,等她解了毒再说。”靳司琛不让步。
南宫锦攥紧了拳头,狭长凤目眯了眯,沉默片刻才出声:“好,那我先等等,她身上的毒解了,我立马带她走,你最好不要再阻拦!”
要不是为了解毒,他绝不会让简惜多呆一秒。
……
医院走廊尽头,靳司琛把安萱萱带到这里,四下无人。
他直视她,语气森冷:“是谁跟你说我办婚礼,是为了报复简惜这种话?”
安萱萱心头一跳,他是兴师问罪来了?
她故意跟靳凡佩说那些话,就是想找个靠山。
“我……我是听到浩言哥说的。”她低着头,很是害怕他的样子。
她没法应付靳司琛,只好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靳浩言。
靳司琛眸光一寒,蓦地想起,靳浩言之前也跟简惜说过这种话。
想起靳浩言这次撞上简惜被绑架,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是不是太巧合?
“我这么说,也只是希望凡佩阿姨不要为难你。”安萱萱连忙补充一句,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
靳司琛淡漠的脸幽冷的盯着她,一字一句冷声道:“从一开始我就告诉你,我和你临时办的婚礼只为了救人,你不要当真,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我……”安萱萱张了张嘴,一瞬间的难过让她说不出话。
“等这件事结束,我会和大姐说清楚。”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沉冷的道:“而你,最好不要在她面前胡说八道。”
他最后那话似乎暗含某种警告的意味,让她不寒而栗。
安萱萱压着胸口翻滚的委屈和恼怒,努力对他露出笑容:“我……我知道了。”
看着他转身离开的冷漠背影,她差点忍不住要脱口说,简惜没救了,根本没有解药,他不要白费心思!
但她最后还是忍住了,既然他让她那么心痛,那她也要让他尝试一下心痛的滋味。
反正简惜就要没命,谁也不能和她抢靳太太的位置!
那些绑匪还算说话算话,没过多久,靳司琛就接到电话,让他到指定地点拿解药。
绑匪放解药的地方是个没有监控的死角,极度偏僻的地方,不得不叹服,他们行事够小心,这让靳司琛想追踪他们的行踪都很难。
不得不让他怀疑,这些绑匪是不是有人指点?
当务之急是让简惜服用解药。
当然,他不能完全相信绑匪给的一定是解药。
他把解药交给对毒有研究的医生,让他们检测是不是解药?
“靳总,我们查了这药的成分,确实是解药,可以给南宫小姐服用。”医生给出答案。
靳司琛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缓了些,只是简惜还没醒,他的心还是悬的。
“马上给她用解药!”他立即道。
“好的。”医生把解药吸入针筒,准备注射到简惜体内。
整个过程,靳司琛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