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那是他们自己的失败,不是你失败!
铿然愤怒讶异了城阙,城阙诧异的眼神不能言语。白蛇见到后这才缓和了气息,低头哽咽无奈一句。
白蛇:又或许是老天有所想要保护的东西……所以才保护着某些人的安静……
城阙:哈……白大人是这么理解的吗?
白蛇:或许我只是想去这么理解……
啪——
白蛇惊色再抬头,案几已经消失,腊梅花瓶破碎在地,城阙面前,一个和城阙长相一模一样的人,汉服浓妆,一身红衣端起那白瓷小碗面无表情。
人马鬼道的下端,马道上,一条无尽河流横卧,左右两旁芭蕉与柳林成荫延伸,一座赤色双拱木桥架过河面消失在迷雾中,而此岸的桥便,边的石墩上,三个行书大字:奈何桥!
城阙伫立奈何桥端。火焰圈内的白蛇,火焰圈外的城阙和奈何桥。
不用学习,仿佛即在记忆,自己的孟婆已出现,便知眼前一切缘由,出现的是谁,自己又将去往何处,一切明了。城阙闭目会心一笑。
城阙:原来我红装花嫁的时候是这般模样呢……
城阙抚摸着那个重叠了自己影子的人像,冰冷脸颊无所感应。
城阙:我想我终究还是不擅长说故事的,如果来世不累盛名便不能得志,只愿来世己心亦如今生一般能顺从己愿而活……
对面,那个女人浓妆胭脂,白面红唇,熟悉却又陌生的自己,城阙滑落她的脸颊,伸向她手心中的白瓷小碗,双手触碰碗口,两双相同的手同时碰触白瓷小碗,白瓷内,规整没有波纹的清茶水面,是孽镜台,映射了自己,一幅面孔三个影像。
白蛇眼看城阙就要喝下孟婆汤,不顾城阙业火焚身的痛苦执意向前走去,业火在她的皮肤上灼伤,蝉衣又修复灼伤的皮肤,痛苦往复,奈何城阙三魂已现,业火已是一道巍峨城墙挡住了来者,隔离了去者,白色的脚下更是如安置了千斤重量,寸步难行,但白蛇不忍放弃继续蛮力前行,只要近身去打碎那汤碗,但如今,在这天命必然的大洪流中,白蛇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也做不到,魂元的力量被禁锢,声音无效化,即便呐喊,即便痛苦,除了灼伤又恢复如初这种伤痛的循环,便只是嚎啕大哭,奈何城阙了无所愿,无所感应。
就在城阙完全端起白瓷小碗的时候,对面的那个红装自己已经消失,城阙喝下孟婆汤,天地人三魂合一。
伴随着汤水的入口,城阙眼神不自觉向白瓷小碗看去,眼神扫过汤面,像一阵流沙,流过,散去,轻如风区,唯有在十三影像所在时,城阙眼神闪烁着一些泪光,一种终究救不,碗内折射出的图像投射到眼睛中,那是一生的过场画面,那些已经被自己遗忘的熟悉面孔,在此刻清晰呈现,重新苏醒脑海,那些被遗忘的名字和感动过的存在,得谁的悲哀。而当自己熟悉的老师,鬼医出现时,孟婆汤已经已经入喉。而此时城阙瞩目到的是白蛇身后,火焰中,一个人英朗的男人身影,那是她老师鬼医的身影,也正是杀死她的那个人的身影。
眼神最后,城阙对白蛇的最后期望对视,哽咽不能话语,孟婆汤尽。
城阙喝下孟婆汤的瞬间,整个空间塌陷收缩,城阙的死门猛然关闭,白蛇回到壁炉的屋内,而怀中,城阙的尸身已冷,血气弥漫整个屋子,这种干涩的腥味令白蛇感到窒息。
白蛇怒视对面枪指自己的鬼医。
白蛇:你在那里!
鬼医: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类,一个普通的人类科学家……
男人沉稳的声音带了些沙哑格调,在面对白蛇的愤怒后,鬼医突然收起了自己的短枪,接过了白蛇怀中已死的城阙,抱起。
紧随的白蛇起身,握紧拳头。
白蛇:她爱着你!
鬼医:你打算做什么呢,蛇夫子?你能做什么?
鬼医没有理会白蛇转身离开。
白蛇:为什么要杀人!
鬼医身后,白蛇喝怔住了他。
鬼医停下步伐,然后便是轻描淡写的一句。
鬼医:杜城阙是个失败的试验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