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傅哥哥不过就是一个小感冒而已,可是就怕有的人别有用心,干些恶心的勾当。”
裴念念转眼看到林瑾瑜,却明显话中的意思,是指向林瑾瑜的,声音在傅景行听来,格外的阴阳怪气。
傅景行听出她的所指,不由一脸狐疑的望着林瑾瑜,不明所以。
“呵呵有些人就是喜欢把全天下人都想得跟她一样,我这里倒是有一本红本子,里面的内容也不知道傅总你感不感兴趣。”
林瑾瑜一反常态,没有再逆来顺受,一声冷笑后说道。
按理来说,要论时间也是他先认识的傅景行,且他和傅景行还有在别国扯的证,他若不是顾虑傅震天,他早就可以一本红册子拿出来甩在傅景行面前,到时候傅震天和裴念念精心编织的这个谎言不攻自破。
他一忍再忍,为的也只不过是不想把和傅震天的关系弄的太僵,可裴念念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到他的头上,他还真不是什么拿来出气的角色。
“本来就是,你不要脸,这里是你这样的人该出现的地方吗?现在还抱着痴心妄想,你敢说你没有一点想法。”
裴念念那里甘心林瑾瑜的反击,她就是要把他吃的死死的,把以前的仇都报了,口中不满的话直接说了出来,脑中被愤怒充满,倒是把林瑾瑜后半句话给忽略了。
林瑾瑜本来病了人就不精神,听到裴念念这样无耻,更是黑着一张脸不等护士来拔针,伸手就将针管给拽了下来,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这里本来就不是他该来的地方,也怨不得谁。
针头拔出来,也没有用棉球及时堵上,一滴滴的血从手流下,滴在雪白的地上,看着触目惊心,傅景行也不知为什么,就是没由来的一阵心疼,这件事是裴念念做的不对,本能的,他开始对她产生了反感。
叫来了护士,拔出针头,傅景行也追了出去,全然不顾在后面帮他拿感冒药的裴念念叫唤声。
医院周围的人群还是那样熙熙攘攘,很是嘈杂,只是不见了林瑾瑜的踪影,傅景行笔直挺拔的立在人群中,一眼就可以望见他。
林瑾瑜其实也没走多远,他怕傅景行跑上前来,只是在楼梯的拐角处默默的望着傅景行,现在再看着近在咫尺,实事上却这般的遥不可及,一直刻意的避着这份感情,却不知越压抑着自己的心就越狂跳不止。
傅景行正迷茫的环顾四周,手机却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看到备注后原来是云京寒的电话。
“我说阿行你在在忙什么呢,我这不刚刚在半山买了套别墅,过来玩玩呗,我可丑话说在前,这已经是我第三次邀你来了,你再不来,我们就把你开除了。”
云京寒的钱这些年不是用来救人,就是用来不学无术,唯一可取的是投胎投得好,家里殷实,跟着家里人做投资,投机了几把,别墅是买了一幢又一幢,全是最好的地段。
偏生又是个不服家中管教的,这些年的钱大部分还是流向国外救治人,其余的癖好,便就是各个城市买着别墅。
“你发定位来,我马上到。”
傅景行自觉小小的感冒不足以做为理由推掉这个聚会,心中莫明的烦闷,正好散散心,
一路盘山路上的风景十分的宜人。
傅景行不由感叹,这才是真正会享受的人,哪里像他,在记忆中,除了办公以外,便只有少数几次出去喝酒。
没一会便到了别墅门口,随着门铃应声而开,里面的人群看到他不由大笑起来。
“终于来了,总算是抓到你一次,不管,先罚酒三杯。”
云京寒眯着眼睛笑了笑热情好客,傅景行硬着头皮连干了三大杯红酒,这件事情才算了。
“怎么,我们大少爷改性了,果然要结婚的人就是不一样,你不带新娘子来也就算了,怎么连新欢也没有一个。”
在场人的人都携着美女,偏偏傅景行单人一身,不由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傅景行有些苦笑的摇摇头,找了个措口闪到了露台上。露台出奇的大,在上面开个小型舞会怕是不成问题,而露台下方,便是这别墅的大草坪,四周交错着树木与蔷薇,倚着栅栏向外攀沿着。
可惜,傅景行想一个人清静一下,偏偏朋友十分的好客,寻了半天,终于在别人的指点下,找到了露台独自一人站立的傅景行。
不知是谁有些陶气的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而傅景行却觉着这情景似曾相识过,他条件反射的满怀着欣喜转过了身,直到看到云京寒提着一瓶香槟站在他的身后,便一时有些迷茫起来,自己刚刚充满期盼的,到底是什么人?
“你在想谁呢,想着这么出神?”
云京寒很自然的倒了满满一杯酒递给他,自己就是酒瓶喝了起来,还不忘问了句。
傅景行微微张了张嘴,可是刚刚那样的感觉不可言状,只得挣扎了一下,又颓然的闭上了嘴。
“你说想你那未婚妻,怕不太可能吧,你的取向不是早就告知我们了吗?你说想我,也不可能呀,你早就已经拒绝了我,难道你还在想着……”
云京寒抿了抿高脚杯,见傅景行没有反应,又继续打趣道。
他可是记得这位大少爷把捧在心尖上的林瑾瑜,看得是不知道有多重,这次在国外待了小半个月,一回来就听到傅景行和裴念念订婚,当时他可是吓得不轻。
“什么?”傅景行疑惑的皱眉,什么性取向,都是什么和什么…
他完全不知这人所指,什么跟什么,一团乱麻,他一副茫然的样子,让人看着不像装出来的。
云京寒有些尴尬的轻声咳了咳,心想难不成真的是傅景行转性了,看着眼前的人真的是要跟往事彻底告别了,人家既然不愿意再提,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转移话题。
“你小子的订婚宴可真是举办的盛大呀,我都有些期待看你的结婚典礼了,怕是全城同庆的喜事吧!”
傅景行眼看着云京寒,便只得无奈的礼貌性笑笑,对于那个婚礼,他总觉得自己像个玩偶,任人摆布到现在,可是有些事情似乎即将浮出水面,就是找不到突破口。
云京寒的酒量向来就不怎么好,几瓶度数颇高的酒下肚,话匣子便打开后收不住。
傅景行听着他的话,像是踩在厚厚的云层里,脑子有些记忆的碎片,就是整合不到一块,他只要试图想想什么,脑袋就像要炸开一样。
就这样努力了一下,最后只能败在钻心的头痛下,放弃。
转身将喝得有些微醉的云京寒扶到了二楼的卧室休息。
而楼下的人也已经喝得显出了原形,其实不乏几个男子成双成对的在那里做些亲密的举动,他有一瞬间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一进二楼朋友的卧室,傅景行因为他的一些言语自觉不该在这里多呆,便准备匆匆离去。
整个卧室的装修风格,像一个摄影棚,其中有一面墙上面贴满了各种各样的照片,傅景行的余光一扫,便被几张特别的照片所吸引。
那几张照片里,是一群人在一间酒吧里所拍,而且里面都是同志居多,后面每一对同志情侣还单独站出来拍了合照,而自己也在期间,跟他紧紧相拥的人,居然是林瑾瑜。
“这是上次在同志酒吧聚会,组织者给我们拍的合影,当时你们抽中了当晚最佳情侣,奖品还忘在我这里没拿走呢!”
他越看越是惊诧,一时间脑子乱成了一团麻,云京寒打了个酒嗝,随意得抬脚放在桌子上,坐在那里缓了会劲后,才笑着说。
“你胡说,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傅景行有些难以置信,半晌才说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我骗你?阿行你的脑子是不是拎不清了,这个我骗你干嘛,之前你可是把林瑾瑜看得不知道有多宝贝。”
云京寒酒精上头,面颊酡红,有些不服气的嚷起来。
说完,他从抽屈里拿出一个锦盒,扔在了傅景行的面前。
傅景行颤抖着将那盒子缓缓打开,心里有着莫名的恐惧,盒子里有两个银色的牌子,牌子上的花纹十分的复杂,最要命的是,他翻过牌子时,发现两个牌子上刻着两个英文的字母,正是他与林瑾瑜的英文缩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