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魏中信请几位朋友吃饭,顺便想在朋友跟前显显摆,就想把黄雅君带过去陪着。
秦冲与黄雅君在一起,不好单独分开,何况为了掩人耳目,更适合作挡箭牌,因此,魏中信就把秦冲也叫上了,名义上,秦冲还是个主角呢。
当然,考虑到后续节目,魏中信没敢去大舅哥开的饭店,却是换了个偏一点的地方。
而这也正是秦冲想要的机会。
吃饭期间,黄雅君去了一趟洗手间。
没等黄雅君回来,秦冲借故也出去了,可就在他刚一走出包厢门,魏中信那些朋友登时原形毕露了。
有一个人是农业执法大队的,想坐在黄雅君身边却被秦冲故意分开,心里一直憋着气,秦冲一走,他可来劲了。
“他就是一个跑腿的辅助业务员,到处躲债的破落户,犯得上你敬着他嘛,瞧他那副护花使者的鸟样,我呸!”
那家伙替魏中信糟践秦冲道。
把秦冲说得这么惨不忍睹,肯定是魏中信私下里跟那几个人说的。
魏中信这时嘿嘿奸笑起来,“还不是因为那个小美人嘛?”
“那你说说,到底你上过她没有?”
“上过,这我能骗你吗?我靠,那股新鲜劲,啧啧,真心叫爽啊。”
“那也让咱哥几个沾沾光呗。”
“别急,等我玩腻了再说。”
“你啊你,这也太不地道了吧,做人可不带这样的。”
一众狐朋狗友越说越下流。
秦冲贴在门外听得仔细,真想一脚把门踹开,可再一细想,惩罚这些恶徒,最好的办法还得靠谋略。
看见黄雅君从卫生间出来,秦冲走了过去,小声提醒道:“跟你说的事情,可别忘了。”
黄雅君打开水龙头正在洗手,这时扭头微微一笑,“放心吧,真要搞不定,我随便你处置。”
“随便我处置?草。”
草字一出,秦冲忽然想到那天夜里他和黄雅君醉酒后抱在一起的尴尬,那夜,黄雅君穿的也是这件修身型高领羊毛衫。
秦冲的心里止不住为之一紧。
再一打量黄雅君自然起伏的线条,他的眼珠子不知不觉就脱离自我了,先是占据高峰,然后速速扫描这个近在咫尺的小美人。
没穿外套的黄雅君,羊毛衫掩映着她的傲娇身材,也就越发好看了。
然后往下一路舒缓,紧身连脚裤把她美腿的流线表达到极致,脚踩深帮高跟鞋,显得身材更加袅娜多姿。
醉眼朦胧中,秦冲神神秘秘的忽然来了一句:“保护好自己!”
说时,他眼里的热波在黄雅君姣好的身上来回翻腾着,舍不得奔逝,却也不敢伸手。
黄雅君被秦冲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骄傲的样子,关上水龙头,随之纤纤玉指朝向秦冲一个轻轻弹扣,手上的水珠,也就弹射到秦冲厚厚的脸皮上了。
“说什么呢,不要脸!”
黄雅君羞羞的一个美人勾颈,指尖上的温柔,至柔如水!
秦冲却被顺从的勾去了魂魄,回道:“就是不许别人碰呗。”
一声“不要脸”,除了是对秦冲那个草字的回击,还有一层意思,就是那夜醉酒后的浪漫。
秦冲也是听出来了,他要黄雅君做好自我保护,显然不想让别人触碰。
可要说,男人真的很奇怪,想起那夜他和黄雅君抱在一起睡了大半夜,不管发生什么故事,他总感觉黄雅君现在就是自己的女人。
专属品,别人不许碰,熊三品不行,魏中信更不行!
尽管美人计是秦冲想出来的,真要被魏中信动了,秦冲就感觉他能剁了魏中信的手似的。
目送黄雅君走向包厢,看她走路的姿态,忽然间,秦冲相信了这个小美妞说过的话,那就是,她真就还是黄花大姑娘。
可真若她是原装,和她睡在一张床上,说明他秦冲醉后并没有犯错,不然她肯定说疼的。
秦冲胡思乱想着,乱七八糟的思绪,真就像毒蛇乱窜着,荷尔蒙在狂奔,亵渎的罪恶感,也就远离了君子。
秦冲还在愣神。
冷不丁的,黄雅君停了下来,转身瞪向他,柔声道:“不许偷看!”
充满自信的微微昂头,骄傲而又甜蜜的笑意,简直善良到毫无防备!
看到黄雅君娇俏可爱的样子,秦冲这才发现自己有多恶毒。
多么清纯的姑娘!秦冲啊秦冲,人家好心好意帮你忙,你特么却是胡思乱想,你啊你,你还算个人吗?
自责,惭愧。
秦冲就感觉应该出现一帮恶人,给他一顿疯狂的痛扁,才能把他打回好人的行列。
秦冲不再多说话了。
大拇指竖了竖,赞赏也就开始发自内心,还有几分不敢承认的爱慕,然后,他也回到了包厢。
吃完饭,魏中信的那几个朋友想要吼几嗓子,就把嘴往黄雅君那里轻轻一努。
魏中信心领神会,扭头问黄雅君歌唱得怎么样。
黄雅君一直寻找着往魏中信衣兜里放小T.T的机会,苦于众目睽睽不好下手,一听魏中信请她唱歌,顿时便来了精神。
秦冲也知黄雅君还没得手,这时在一旁赶紧夸黄雅君唱歌好听。
黄雅君借坡下驴,跟着点头也就承认了。
魏中信微微一笑,顺手往黄雅君白嫩细腻的小手上拍了拍,说道:“那好啊,我这几个朋友可喜欢听小美女唱歌啦,正好咱们一起去吧。”
却是黄雅君含羞带怯的速速缩回了小手。
看她清纯可人的样子,还有她娇嫩含羞的吹弹可破,在座的几个大老爷们屁股可就离开椅子了。
尤其是魏中信,半弯腰板目瞪口呆,回过神以后,又疯狂的吞了吞口水。
黄雅君五音不全,可她嘴甜,到了练歌房,那表现真叫十分勇敢,基本上属于麦霸级人物。
而秦冲呢?
虽然秦冲有一副好嗓子,但他并不愿意唱给魏中信那帮烂人听,逮着不要他花钱的啤酒,跟魏中信几个朋友,他那是可劲的猛喝。
魏中信心疼钱,看了心里嚯嚯乱跳着。
可碍于那几个朋友情面,他又不好表现在脸上。
不过,他对于黄雅君的喜欢,那倒是真的。
为此,黄雅君坐着唱歌时,他老往黄雅君身边靠,这也正给黄雅君一个往他衣兜里塞小T.T的机会。
流光溢彩间,黄雅君向秦冲做了个欧凯的手势。
秦冲点头,心说,该起席了。
唱完歌以后,魏中信对黄雅君还是恋恋不舍。
等他晕晕乎乎的深更半夜回到家,代香草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可就登时起了疑心。
其实黄雅君平时身上很少洒香水的,这次绝对是个故意。
若不是能让秦冲顺利完成任务,打死黄雅君也不愿意扮演小妖精的。
代香草一问喝酒还有谁,魏中信犹犹豫豫,可又怕秦冲明天到他办公室把他晒出来,只得如实交代道:“秦冲和那个会计。”
“又是那只小狐狸精!”
代香草气咻咻的来了一句。
看到代香草认真生气的样子,魏中信不由自主的身子便有些发抖。
他也没敢多说话,老婆发怒了,看来今夜要睡沙发啊。
秦冲可是喝大了,几乎一人单挑魏中信几个,回到房间,他就开始吐酒了,后半夜,基本上贡献给了厕所。
第二天上午,到了十点多钟,秦冲才病怏怏的带着黄雅君去往魏中信门市。
出旅店门放眼一看,白茫茫的一片,下雪了。
虽然这是白城冬前的第一场雪,却也让秦冲感受着年关的悄然紧迫。
白丽的电话还是时不时飞来,问秦冲到底能不能摆平老赖魏中信,搞得秦冲不好意思服输,最后只得使用拖字诀。
又听说熊三品一直在哈城观望,也不知是想看他秦冲的笑话呢,还是盼他凯旋,反正让秦冲心里憋着一股气。
事实真的不能久拖,必须速速把魏中信拿下!
雪落在头上,随之,发如雪。
清账的任务能否完成,事情到底有多急?
这也只有秦冲自己清楚。
到了魏中信门市,秦冲掸了掸身上的落雪。
进门一看,魏中信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脖颈上还搭着一条黑白格子围巾,说是为了搪雪,却见几道伤痕没盖严实,一看就是女人抓的。
冷脸坐在魏中信对面桌,代香草一言不发,显然,夫妻俩正闹着别扭。
看到秦冲和黄雅君进来,代香草好看的脸蛋这时更是阴沉到不行。
秦冲可就乐了,心里止不住的豁然开朗,一边暗说:放松些秦冲,祝贺你,你马上就要成功了。
按照秦冲的推断,昨天晚上他让黄雅君做的那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魏中信回家以后一定被代香草发现了,然后就爆发了战争。
事实确也这样。
不过,代香草这时肯定不好提那件事情,没抓住黄雅君的把柄,她又不能随便虐人家,师出无名,所以说心里挺郁闷的。
冷战的气息,随着第一场雪的到来而更显压抑。
秦冲看了一会笑话,没坐几分钟,就带黄雅君逛街去了。
魏中信可就憋屈的要死。
他也不知道衣兜里怎么就出现一个小T.T。
最初,他以为是那几个朋友搞的恶作剧。
可后来偷偷一问,那几个朋友没有一个承认的不讲,还惹起他们一阵嘲笑。
是啊,谁能保证你魏中信不是大意失荆州的呢?
酒桌上,你跟人家黄雅君眉来眼去的,又到处乱吹牛,说黄雅君被你上过,害得大家回家就打老婆,今个你哪怕被代香草破相,那也是自找的,活该!
魏中信也在暗骂自己嘴贱,又不知谁故意使坏的,可就恼得不轻。
到了夜里,他主动找来一块搓衣板,捧在手里,走到代香草卧室前,扑通一跪,又发毒誓,又求和解的,样子看上去很可怜。
可代香草口口声声嫌他脏,就是不肯让他进屋睡。
老赖的下场,报应来了不假,不过,因为秦冲继续出招,似乎魏中信还会更惨。
这一天,魏中信下乡收款去了,代香草收拾账目时,有意无意的,在他办公室抽屉里,居然发现了一盒小T.T。
包装盒上标明12支装的,打开一数,就剩七个了,再一联想魏中信衣兜里有一个,代香草激动的扳了扳手指。
不对呀,剩下四个呢!
越往坏处去想,代香草越是气得要死要活。
咣当一声推上了抽屉,也就坐等魏中信回来,然后跟他算总账。
代香草刚一关上抽屉,黄雅君这时柔腰碎步的走进来了。
看见代香草认真生气的样子,黄雅君笑眯眯地问道:“我说代经理,你这附近有公厕吗?”
黄雅君是故意这样问代香草的,说着,忙匆匆的拉开手包翻动几下,很内急的样子。
纸还没有找到,却是忽然露出一个小小的粉红色包装物。
黄雅君看上去有些惊心,忙用其它东西掩盖住那个粉红色包装物,然后慌慌忙忙拉上了手包拉链,心里却在偷笑着。
代香草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特别特别的眼熟,与魏中信衣兜里以及抽屉里发现的一模一样。
“代经理你有手纸吗?”
“没有!”
“没有?哦。”
看见代香草气得半死不活,黄雅君应了一句也就急急走了。
黄雅君前脚刚一迈出门槛,代香草可就彻底瘫了。
代香草一屁股跌坐到椅子上,心里却在呐喊着:“天哪,要出大乱啦,好你个魏中信,你这个老色鬼,你,你是不是想作死呀?”
又一想:不行,我得赶他们走,要不然,结婚证非得换名字不可。
恼怒如织,代香草挣扎着站了起来。
再一想秦冲带黄雅君到她哥哥饭店里演的那出戏,心说,这下遇到高手了,不如听哥嫂的话,货款尽早给他们吧,给了他们,然后让他们快点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