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又是一个不知名的陌生电话,上次大叔也是接了一个陌生电话,表情就很严肃,然后宴会回来以后就说要出国有点事,余小溪不禁有些担心,难道大叔那边的事情很麻烦,很紧急?
面对余小溪,湛时廉总是一脸笑意,他没有说什么事情,只是一把搂过余小溪的肩膀道:“没什么,看电视吧。”
余小溪张了张嘴,本想说什么,可是她知道,大叔不跟她说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况且,她心里很清楚,以她现在的能力,就算大叔说了,她也不见得能够帮得上什么忙。
她冲湛时廉一笑,虽然心里担心,但还是没有追问下去。
看完一集电视剧,外面的雪已经停了,余小溪拉着湛时廉,忙道:“大叔大叔,雪停了,我们可以去堆雪人了吗?”
湛时廉循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外面白雪皑皑,堆了好厚一层,,连窗沿上都铺了厚厚一层雪。
“好!我们去堆雪人!”
虽然看了很多的雪人,但是真正堆起来,湛时廉这还算是第一次。
雪人,就是两个圆球垒起来,然后插上眼睛鼻子什么的就可以了,听上去好像很简单。
湛时廉特意让人准备好了两个小铲子,这样把雪铲在一起,然后揉一揉,很快就能堆出一个小雪人。
可他才铲了一小坨,余小溪就一脸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大叔,你在做什么啊?”
湛时廉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小雪堆,很当然道:“不是堆雪人吗?”
余小溪愣了愣,这才笑道:“大叔,小铲子铲出来的雪人不好看,要滚出来的雪球堆雪人才好看呢!”
说着,余小溪把自己手上的小雪球拿到湛时廉眼前晃了晃,又把它放在雪地上滚了滚,接着道:“你看,像这样,一直滚,滚成一个大雪球就好了。”
湛时廉干咳了一声,他还真没想过堆雪人还是有技巧的。
他学着余小溪的样子,自己捏了一个小雪球,然后在地上滚了好几圈,雪球越滚越大,只是怎么越滚就越变了形,他看了一眼在地上滚雪球滚得正开心的余小溪,她的雪球圆滚滚的。
“大叔,要均匀,要每一处都滚到哦!”余小溪在前面冲他大声喊着。
湛时廉看了一眼地上滚出来的长长的血痕,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把自己手里的雪球滚了滚捏了捏,雪球这才又变成圆圆的模样。
余小溪围着庄园的大院子滚了一圈,再回到湛时廉跟前的时候,一个半人高的雪球已经滚好了,余小溪推着还有一点点吃力,额头上还出了一点点汗。
而看湛时廉手里的雪球,不过才余小溪手里的一半大,不过圆倒是挺圆的。
大叔……还真是个要求严格的人呢!这个雪球都可以拿去打保龄球了。
不过这话,她也只是想想而已,大叔应该是以前都没有堆过雪人吧?好像很多同龄小朋友玩的东西,大叔都没有怎么接触过,大叔的童年,一定很孤独吧。
余小溪蹲下来,抱起湛时廉手里的雪球开心道:“大叔,你这个滚得真好,圆圆的,可以用来做雪人的脑袋!”
说完,她把小雪球放在了自己滚的大雪球上,没想到两颗体积差距这么大的雪球,怼在一起,还意外的和谐。
湛时廉像个被夸奖的孩子,立马信心满满:“再还要插上胡萝卜然后按两颗纽扣做眼睛!”
他在身后的篮子里找了找,拿了两颗黑色的大纽扣出来,还有一根不大不小的胡萝卜。
余小溪的个子矮,就在小雪球中间插了一根胡萝卜,又找来一根黑胶线拿来当雪人的嘴巴,湛时廉就负责给雪人安上两颗黑溜溜的眼睛。
“好了!”
大功告成,戴上一个尖尖的圣诞帽,就快跟余小溪一样高了。
“大叔,这个雪人这么可爱,就是我了!”余小溪笑着,给小雪人插上两根小木棍当手。
湛时廉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围在了小雪人的脖子上道:“那可要给它带一条暖和的围巾,可不能让我的小丫头冻着了。”
余小溪吐了吐舌头,调皮一笑:“那我也要堆一个大叔陪着我!”
说罢,余小溪就抓了一个小雪球出来,跟刚刚一样滚起来,湛时廉看了一眼小雪人身边空空的位置,是了,他的“小丫头”怎么能没有自己陪着呢?
经过刚刚的练手,再滚起雪球来已经熟练多了,本来已经滚着雪球跑在了他前面的余小溪,不一会就被他赶了上来。
“大叔,你等等我!”余小溪在后面推着小雪球冲他喊道。
湛时廉只是回头冲她笑了笑:“你要追上我,我就等你!”
“大叔真坏!”余小溪小声骂了一句,又推着雪球往前赶。
可是不管她怎么追,就是追不上,湛时廉总在她前面几步的地方冲她笑,不会丢下她,也不会让她跑到前面去。
一圈下来,湛时廉有些得意地拍了拍自己滚出来的大雪球,这个头比刚才余小溪推的那个又大出了不少。把自己的大雪球当身子,余小溪的小雪球当脑袋,两个雪球垒在一起,再插上眼睛鼻子,戴上一顶暖和的圣诞帽,一个大雪人就堆出来了。
但是余小溪把大雪人的嘴巴特意拧成了一个发怒的嘴型,看起来憨憨的样子。
“这个生气的雪人就是大叔了!”余小溪指着完成的雪人,笑脸盈盈。
湛时廉看了一眼“生气”的雪人,忍不住笑了,继而又故作严肃道:“我很凶吗?”
余小溪摇了摇头:“不,大叔亲一亲就不凶了。”
说完,余小溪踮起脚尖,在大雪人的脸上印上了一个吻,在上面留下了一缕红痕。然后又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继续道:“凶凶的大叔也要戴围巾,不能着凉了!”
湛时廉凑上前,在她耳边轻道:“是,大叔要亲一亲就不会凶了。”
意识到这话什么意思,余小溪的脸一红,小声道:“大叔现在也不凶。”
“那……就不用亲……亲了吗?”湛时廉怔怔看着她,眼里似乎有些期待。
余小溪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蜻蜓点水一般在湛时廉唇上印上了一点红印。
“还不够。”
说罢,湛时廉扶住了余小溪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