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晋脸色刷的白了些许,可仍旧嘴硬道:“那又如何?他每天都要凌晨视乎起来去练兵带兵,还要被父皇猜忌,而且读书有多少辛苦,他常常熬夜看书,现在眼睛都不好了。”
“呵呵。”
云裳冷笑,转了转手中的茶杯,“但是你怎么不想想,他有了兵权,自然你父皇是更看重他,他读书好,自然知识比你更渊博更聪明。有多少付出就有多少收获。萧贵妃也明白这一点,可是为什么从不监督你好好学习呢?”
纳兰晋的脸色已经彻底白了下来。
云裳说的分毫不差。
兄长,确实在皇室里人脉要比他好很多。
他对下人和大臣都彬彬有礼,能打成一片。
而这次,萧贵妃是让他纳兰晋来天泞查看纳兰珏的问题,要是查出来了,那他就是记一笔大功,回去皇帝肯定要对他刮目相看。
可真正实施起来,才发现这其中危险重重,根本不好对付。
他越想越觉得可怕。
养育了自己二十年的母妃,既然怀揣着这样的心思。
“你为什么会对北周国的这些事情这么了解?”纳兰晋反问。
他眼中也有疑惑。
半信半疑的样子。
云裳翻了个白眼,她总不能告诉纳兰晋,自己前世也去过北周做人质吧。
虽然那会儿纳兰晋早死了,但是纳兰晋那位兄长可是大权在手,后来成了摄政王,虽然不是皇帝,但权利也不小。
云裳不答反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就想想我说的对不对,纵然是亲生儿子,十根手指头还有长有短呢,萧贵妃更看重你兄长而不是你,对你只是捧杀罢了,你向来就是你兄长的垫脚石,你自己不知道,还沾沾自喜。”
“你!”纳兰晋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你啊,就是一颗弃子罢了,还是毫无营养、会自己卖命的弃子。”云裳悠然的挑眉。
这话,深深伤害到了纳兰晋。
确实,他只会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和靠自己的面皮去迷惑人,和自己兄长相比,他差太多了。
但是!他又凭什么被这个天泞女人欺辱嘲笑?
纳兰晋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猛地把书架上,原本用来装饰的铜剑拔了出来。
云裳那张嘴巴太恶毒了,他受不了她说出来的话。
他疯了!
云裳眉头一皱,那铜剑都已经生锈了,要是砍到人的手上,肯定会伤口腐烂发炎,无法医治的。
纳兰晋像个疯子一样,双眼通红。
她心中暗暗吃惊。
纳兰晋更加狠毒,毫无犹豫的把铜剑往云裳的双脚上砍过去。
云裳眼睛一动,奋力一跳,双手攀到了房梁!
双脚也顺利提起,那把铜剑劈了个空!
云裳一跃跳到另一处。
纳兰晋知道云裳杀不得,可现在他丧了理智,非弄死她不可!
他飞快的转身,手里的剑直逼云裳的眉心。
千钧一发之时,一颗石子突然从破空而来,直接打在了纳兰晋背后的穴道上。
纳兰晋像是被点了声一样,僵在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