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呀。”秦晔华在门外说道,“洗个澡就人间仙境了,你难道是从牛粪里出来的屎壳郎吗?”

“你这是什么比喻?”安弦之说,这奇妙的比喻,陡然又让她想到以前,有个人总是喜欢在她身边笑嘻嘻的,时不时来毒舌吐槽一下她,那段时光真是快乐又美好。

可惜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现在在她肩上担着的,是责任,是复兴,是为了寻求当年真相而不得不踏上荆棘之路的安弦之。

洗完澡后,她躺在床上看电视,而秦晔华在一旁用电脑办公,神情专注,她叫了秦晔华好几声,秦晔华都没应,这好像是天塌下来都不能动摇他一般。

“秦——晔——华——”她将声调拖得无比地长,这才把秦晔华从满是数据的世界里拉了回来。

“啊?”秦晔华这才回头看着她,“有什么事吗?”

安弦之撅起嘴巴,“大家说得没错,果然你是个工作狂,自己的女人都没有工作重要...哼!”她把头甩向一边,佯装生气道。

秦晔华笑了,他放下手中的工作,转眼间就把安弦之揽在他的怀里,他的手环着安弦之的腰,下巴抵在安弦之的脑袋上。乌黑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干透,在灯的照耀下散发着水的光泽。清香的玫瑰味让秦晔华的五感都变得如痴如醉。

他埋在她的脖子间深深地吸了一口,“宝贝,你今天真香啊。”

“啊!”安弦之被他弄得痒痒的,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你...你别乱动啊。”

“诶?我不乱动,那谁可以乱动呢?”他用手挑起一撮安弦之的头发,在指节上打转,脸上是坏坏的笑容,像是捕捉到猎物的大灰狼。

“你...”安弦之羞红了脸,她也用自己的脸去蹭秦晔华的脸,男人脸上未刮净的胡渣将她细皮嫩肉的小脸弄出一道道细细的红色痕迹,秦晔华用手指抚摸着她的小脸,眼里的宠溺快要溢出来一般。

他轻轻吻了一下安弦之的嘴角便立马离开了,安弦之的唇边还残留着刚才的温度,她这回则是主动出击,待秦晔华要收手的时候,她用手扳过秦晔华的脸,对着那薄薄的唇瓣吻了下去。

他们像交颈鸳鸯一般难舍难分,吻了差不多十分多钟才放开彼此。

房间里静谧得很,只能听见他们的喘息声。

吻着吻着口就渴了,安弦之对秦晔华说,“安大小姐渴了,要喝水。”

“好的,我的安大小姐,秦管家愿为您效劳。”说着还不忘45度鞠躬,扮演得倒是有模有样。

秦晔华将壶里的水倒入杯中,他拿起杯子,却发现下面有一张纸粘在上面。他用手去拨开它,却感觉像是用糖浆粘上去一样,而那片纸上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好像是有很多人在上面写写画画一样。

“怎么了?”安弦之见自己的水迟迟没有送过来,便抬头看着秦晔华,却发现秦晔华正在琢磨着杯子上的什么东西。

安弦之眯起眼睛,好像在杯子底部发现了一片白色的纸张,“那是什么?”

秦晔华好不容易将它掰开,却发现纸面一片空白,只是下笔的印迹非常明显,能看出写这些字的人是抱有多大的压力与情绪。

“杯子下面有一张纸。”秦晔华举着手里的纸张像安弦之挥了挥,“可是上面什么也没写。”

“啊。”安弦之说,“那应该就是之前房间客人的留下的东西吧,应该没什么的,你赶紧把水给我啦。”

秦晔华将杯子递过去,安弦之却感到手上一粘,她用另一只手抓住了杯子的边缘,将这只手黏住的地方搓了搓,还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这杯子下面好像有东西很黏。”

秦晔华也闻了闻纸上的残留物,“貌似是糖浆。”

“糖浆?”安弦之歪着脑袋,“这年头用糖浆来粘着纸的人已经很少了。”

秦晔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并没有把那张纸条丢掉,而是放下桌上仔细研究它,眼光似乎把这张纸看破看烂了。

“你看出了什么吗?”

秦晔华摇摇头,他掏出铅笔,轻轻地在纸上填涂着,不一会儿纸上就呈现出了清晰的字迹。

“这是...”秦晔华皱起了眉头,一只手也摸起了下巴。

“怎么了?”安弦之问,她从床上下来,跑到秦晔华的身边,看着他手里的纸条。

纸上面只有毫无文采和表达能力的九个字:秦晔华,安弦之,小心点。

这是第二次看见这种讯息了,第一次还是在他们初识时的酒店里。

“又是这种文字。”安弦之挠了挠头发,“虽说看着有点傻缺,但威胁的效果可算是做到了极致。”

秦晔华白了她一眼,“你这态度,像是别人威胁了你吗?”

安弦之云淡风轻,像是看好戏一样的看着这张纸条,“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可惜以后这种东西都没用了。”

“哦?”

第一次把那张纸条拿回家时,她早就把工作做齐全了。

“还记得我要你给我的那张纸条吗?”她说,“那天回去以后,我就让冯纤查找到了纸条的来历。”

“你这么厉害的吗?”

“那是当然,”安弦之的鼻子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打印那个字条的机器,是全世界绝无仅有的,非常特殊的印刷机。”

“怎么特殊了?你倒是说说看。”秦晔华不动声色,想引出安弦之自爆自己的身份。

“邵维集团。”

四个大字,如雷贯耳,像是给了秦晔华天灵盖一击,他的嘴唇微张,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安弦之很少见秦晔华这种惊讶的样子,她自己也变得疑惑起来。

“怎么了?”她问,“你难道与这个邵维集团是老熟人?”

“呵,”秦晔华冷笑一声,“岂止是老熟人,简直就是水火不相容的对手。”

“是吗?”安弦之说,“以前从来都没有听你讲过。”

秦晔华皱着眉头,神情复杂,仿佛回想起了什么不愿回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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