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公司即将接受上级的检查。
“要见到总裁大人了,好紧张。”喻瑶,一个特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同事,她不停地在揉搓着袖子。
“这有什么紧张的。”另一位工作狂魔则露出不屑的表情,用不屑的语气说话,还翻了个不屑的白眼。
安弦之倒是没那么夸张,但她忐忑不安的心在上下跳动,这和之前的心情又完全不一样。
她的脑海里还是月光下的那个他,混杂着清冷与温和气息的男人。
“总裁来了。”陈总进门说道。
大家屏气凝神,拼命装作一副认真的样子开始工作。
秦晔华进来了。他还是那副帅气的冰山的面孔,黑色系的西装更有禁欲系的风范,让人看起来不容易亲近。
他一边巡视着一边迈着步子检查每个人的工作情况,看到工作效率高且完成质量好的人会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看到工作比较混的人则会皱眉,然后会亲自指导,给那个人些许建议。
喻瑶见状,故意把手头的工作停下,还装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秦晔华果真就在她身边停下了。
“怎么了。”秦晔华平静地问道。
“哎呀总裁~您看看我这个文件是不是有损坏呀,怎么打都打不开呢~”喻瑶娇滴滴地说,还把身子往秦晔华身上靠。那浓郁的香水味冲得秦晔华鼻子疼,让他联想起厕所里的香薰。秦晔华不着痕迹地避开,而整个办公室的人掉了整个办公室的鸡皮疙瘩。
他了一眼就看出这女的是故意的。
“这个文件的打开方式很简单,你不知道就说明你的基础不牢。基础不牢还不肯学,那就是工作态度的问题了。”秦晔华冷着一张脸,不留情面地批评她。
喻瑶又气愤又羞愧,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脸上厚厚的脂粉因不满而皱起的鼻子微微浮起,甚至开始往下掉,劣质的底妆都快花掉了。
秦晔华才不管这些,他需要的是精明能干的员工,而不是徒有其表的花瓶。
他继续逐个检查着,到了安弦之身边时就停了下来,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安弦之。
安弦之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一转头就对上了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眸。
秦晔华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却能让她清晰地嗅到他身上的柑橘味香气。乍一闻冷冷淡淡的,但闻久了以后却莫名让人安心,一如初见。
“嗯?”秦晔华挑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弯非弯的弧度,眼神宠溺,却又像是在挑衅,仿佛下一秒就要吃掉安弦之,“你盯着我做什么?”
“我......”安弦之的脸在发烫,她又想起昨晚的的那一幕,白皙的脸蛋上便泛起红晕,像一朵娇艳欲滴的清晨玫瑰。
秦晔华看她那娇羞的样子,忍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这一笑引得整个办公室的人纷纷侧目,毕竟严肃的总裁大人是从来不会笑的。
“咳咳,”秦晔华尴尬地轻咳两声,立马换脸成高冷面瘫的样子,“好好工作。”
“好的总裁。”安弦之也假装冷静的回答,即使她耳根子的红晕还没有褪去。
秦晔华检查完所有的人员后,和大家说了些客气的场面话,顺手布置了一堆的工作,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去。大家在心里叫苦连天,但谁也不敢表现出来。
秦晔华走时回头望了望安弦之,安弦之也看着他。两人相视一笑,好不默契。
“噫~”总裁走后,办公室的人开始起哄,“这小眼神,眉目传情呢~你是不是和总裁有什么呀?”
“没有啊,你们肯定看错了,我今天才见到他的。”安弦之理直气壮。
“呵。”喻瑶斜着眼睛瞄安弦之,从硕大的鼻孔里发出不屑的声音。
秦晔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脑海里全是安弦之的面容。
“哟,总裁大人,今天咋这么乐呵?”柳淇轩把一摞文件重重地摔在秦晔华面前,秦晔华才抬头看到她,“敲了您三次门您都没应,直接进来找您咯。”她笑嘻嘻地眯着个眼,开口就是八卦腔了,“我总裁大人的春天来了吗?是哪个小姑凉入了您的法眼呀?”
秦晔华白了她一眼,“工作,你每天都在想什么。”
“我在想啥时候能把您给卖出去。”柳淇轩一本正经,“毕竟您长年不近女色,我都要怀疑你喜欢男人了。”
“哈?”秦晔华的两条浓眉又皱到了一块,成了倒八字,“你作为我的秘书,不好好工作,竟天天操心我的人生大事。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克扣你的工资。”秦晔华换了一张严肃脸一个严肃的语气,虽然他并不会这样做。
“淇轩知错了,小女这就离开。”柳淇轩还把两手放在腰的一旁,半蹲一下,做了一个古代宫女行礼的动作,这才悻悻地退出办公室。
秦晔华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他拿起手上的文件,紧盯着那四个大字。
邵维集团。
这可是他的死对头,无论如何都不可掉以轻心。
潭邢市金融公司的两大巨头:秦华公司和邵维公司,几乎垄断了当地的金融市场。其他的小企业无法在这两家的势力下夹缝生存,纷纷转行跑路。
这两家公司势均力敌,但近年来,邵维公司的风评有所下降。
因为邵维公司的老板邵康维,被业内知情人士曝出生活糜烂不加节制。一时间流言四起,股份不断下跌,但老总邵康维的背后势力大,认识了许多行业的巨佬,包括各界官员。这些人站出来纷纷为他“辟谣”,引导民间舆论,还发出各种文章给他洗白、立人设。
过了一段时间,热度下去了,公司又如往常般运转起来。并且,这次事件甚至还给他增加了热度,今年的收益竟然突破了以往的最高纪录。所以现在,秦华公司的压力很大。
“最近的股份又下降了不少。”秦晔华皱着眉头,“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